第49章 風險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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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了一陣後,鐵柱用拇指試試刀鋒。
    很鋒利。
    月光下,刀鋒閃著寒光。
    寒光映射在鐵柱臉上,讓他的神色看起來更加的肅穆與堅毅。
    鐵柱把褲腿挽起。
    用酒精把鐮刀消消毒,再用酒精擦擦小腿。
    緊接著,毫不猶豫的在自己小腿上割了一刀。
    頓時鮮血直流。
    傷口見骨,其長度跟小雅臉上那道傷疤一樣,足有四五公分長。
    他忍著痛,一聲不吭。
    先是點了自己幾個穴位,止住血,又從父親留下的箱子裏拿出工具,開始一針針的縫合傷口。
    他完全可以點穴止疼,但是沒那麽做。
    為的就是體會下小雅當年的痛苦。
    他猶記得,當年搶救的條件有限,縣醫院裏的麻醉針都用完了,當時又是大晚上的,外麵買不到這東西。
    為了及時搶救,醫生就在沒麻醉的情況下,給小雅縫合了傷口。
    到現在鐵柱都還恨那個醫院,為什麽不多準備些麻醉針,這不是常用的東西嗎?
    更恨那個開車的司機,不是他,他們家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縫好傷口,鐵柱就在院子裏對著月亮席地盤坐。
    他調動著體內的先天真氣,以掌運氣,把真氣催動到傷口周圍。
    肉眼可見的,傷口愈合的非常快。
    十幾分鍾的時間,傷口和針眼處就結痂了,疼痛感也消失了。
    這樣看來,很快就可以拆線了。
    這先天真氣就是強。
    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救死扶傷。
    鐵柱微閉著眼,讓身體放鬆下來,然後把意念集中於頭頂處,再從頭頂開始,讓意念遊走於全身經絡、穴位。
    他全身毛孔微微張開,吸食著月亮精氣。
    鐵柱正在修煉。
    每次使用真氣都會有所損耗,現在,本來加起來隻有豆粒大小的真氣,已經所剩無幾,所以他需要及時修煉補充。
    月亮的精華就是他修煉的材料之一。
    還有傲慢的太陽、山間靈動的空氣、草原上不羈的風、世上漂亮的女人,這都是他修煉的材料。
    尤其是美人,是絕無僅有的,最最頂流的,效果最佳的修煉秘寶。
    與美人春宵一刻,勝過數十個夜晚的對月修煉。
    他隻要堅持修煉,體內的真氣就會越來越多,到達一定程度後就會升華。
    真氣升華後,他用真氣治病救人的能力就會變強,還有他的古武層級也會上升,從而做到真正的醫武雙絕!
    鐵柱傳承的古武有五個等級:
    月華境,能用掌裂石,以氣禦針;
    奔流境,能大步流星,日行千裏;
    破空境,能飛身十丈,齊肩燕雀;
    止殺境,能化氣為劍,殺人無形;
    昊天境,能開山裂地,無人可擋!
    昊天境之上,乃是仙境。
    據寶書所載,能突破昊天境上升到仙境的人寥寥可數,這世間百十年都難得出這麽一個人。
    寶書記載了突破昊天境的方法,但是對於怎麽上升仙境的事,鐵柱不感興趣,因為那實在太過於遙遠。
    他現在不過是月華境而已,那些遙遠的事,想了也沒用。
    他眼下隻是想把日子過好,把身邊人照顧好。
    雖然有了傳承,但是鐵柱這時候依然不能高枕無憂。
    因為危機還是有的。
    按寶書所述,古武修煉有很多門路,像他這樣依靠修煉先天真氣,不斷提升古武修為的路,是正路。
    還有一些人,走的是邪路,他們也能超於常人,成為一個武者。但是靠這種邪門歪道,往往修為達不到一定高度。
    如此看來,這世界上,可能不止他一個武者。
    他將來可能會遇上非常強勁的對手。
    所以他還得努力。
    一定要把握好那些珍貴的修煉秘寶才行。
    鐵柱在院裏盤坐修煉到天蒙蒙亮,這才起身回屋。
    修煉了那麽久,他一點也不覺疲憊,甚至還覺得精神無比。
    傷口有點發癢,這是正常的,並無大礙。
    他回到屋裏,就開始拆線了。
    鐵柱之所以要割傷自己,是為了小雅。
    之前,他想著,先找一個像小雅這樣的案例,先給這個案例治傷疤,等把案例治好了再給小雅治療。
    這樣的話,小雅就會有信心了,他自己也更有經驗更有信心了。
    奈何,這樣的案例實在太難找了,所以他隻能把自己割傷,自己當這個案例。
    之所以要這麽麻煩,是因為這治療方法,風險很大——要把傷疤重新割開,再進行治療,這樣才能做到恢複如初,才能百分百治好不留一點瑕疵。
    這裏頭的風險實在太大了,鐵柱真是有些怕,不敢在小雅身上輕易嚐試。
    畢竟小雅是臉上的傷疤。
    如果萬一沒弄好,不僅傷了小雅的心,還可能加重她的傷疤。
    所以,他才會割傷自己,讓自己當這個案例,為的就是萬無一失。
    他的愛,像碧水河奔騰的水。
    鐵柱為了妹妹,也是拚了。
    他剛拆完線,小雅就起來了。
    穿著睡衣的小雅揉著眼睛,直接就進來了鐵柱的房間,“早上想吃啥?”
    看來,她睡了一覺,就原諒鐵柱昨晚上夜歸了。
    真是個單純的小丫頭。
    鐵柱寵溺道:“你做啥我吃啥。”
    小雅出了房間,從屋簷下往廚房去,忽的看到靠在洗衣池邊上的鐮刀。
    刀鋒銳利。
    那鐮刀口上,竟然還沾著有血跡!
    小雅猛地一驚,頓時人清醒不少,拍拍自己的腦袋。
    不對,剛才哥哥屋裏也有血腥味!
    小雅馬上折返回鐵柱房間,發現哥哥正在收拾帶血的紗布和線頭。
    “怎麽回事!”
    “我練習縫針呢。”鐵柱張口就來。
    “騙鬼!”小雅衝上去,開始扒他衣服。
    她要檢查下,哥哥到底哪裏受傷了。
    這時候她可沒空考慮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