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打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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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枝俏隻喝了一口果汁。
    周圍風刮過,眼前光影一閃,對麵的位置就被紀淮洛占了。
    周琮不耐煩:“來我們這湊什麽熱鬧!”
    紀淮洛冷笑。
    笑的像個瘋掉的變態。
    許枝俏咬著吸管,不看他,不跟他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觸。
    “說吧,”紀淮洛直勾勾的,“昨天跟董曉就接觸了幾分鍾,說什麽了。”
    周琮:“董小姐想當你太太。”
    紀淮洛:“你閉嘴吧,咱倆的賬待會算。”
    “哥,”許枝俏說,“我打算辭職了。”
    “......”
    周琮眉梢一揚:“那咱們得慶祝下...”
    許枝俏繼續說:“我也不去你那。”
    周琮:“。”
    在兩個男人壓迫性的注視下,許枝俏淡然道:“我重新找工作。”
    “...你先把稱呼給老子改回來,”紀淮洛摁著火,“辭職的事回辦公室跟我談。”
    許枝俏:“我跟我老大談,沒有越級辭職的。”
    紀淮洛:“他不敢批你的。”
    許枝俏:“小紀總,希望你注意邊界!”
    紀淮洛往椅背上一靠。
    “哦,”他信誓旦旦,“董曉讓你注意邊界。”
    周琮嘖了聲:“寶寶你瞧,你哥多有城府!都不讓你把話說完。”
    紀淮洛冷笑:“我隻是認為她想不出這麽有文化的詞!”
    “......”許枝俏麵無表情,“我老公說你上學時語文考二分,一張卷子寫得滿滿,就隻對了一道判斷。”
    紀淮洛鐵青色的臉,轉向周琮。
    “二十分好嗎!”他一字一字,糾正,“誰特麽會隻考二分!”
    周琮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還不如說二分。
    好歹癲到一定境界了。
    “你走吧,”許枝俏趕人,“希望你幸福。”
    “......”紀淮洛煩躁,“該跟我保持邊界的是你對象吧,別人都以為我倆才是一對,他都不避,你避什麽!”
    周琮:“那我也避。”
    許枝俏:“你滿意了吧?”
    紀淮洛:“。”
    像是堅持要氣死他,許枝俏又說:“不耽誤你娶嫂子了,潤。”
    紀淮洛咬肌鼓了起來。
    半晌,他起身,將賬單扔下:“一塊付了。”
    周琮極為荒唐:“你跟你相親對象吃飯,讓我付錢?”
    “昨晚挨了揍,”紀淮洛死人表情,“今天相親對象告吹,我也沒別人能折磨,隻能找你。”
    “......”
    真是風水輪流轉。
    許枝俏盯著那張賬單,眼睫簌簌顫了下:“呀,吹了啊。”
    紀淮洛:“不然呢?”
    “那你坐回來吧哥哥,我不辭職了,”許枝俏態度一變,“我要告狀。”
    “......”
    這事過後,許枝俏陪許姝去了趟月老廟,給紀淮洛求了個桃花符,祈禱月老能賜他一段良緣。
    因蜜月假休得太久,加之到了年尾,周琮開始沒日沒夜地補工作,連續幾天都是早出晚歸。
    這天傍晚,許枝俏做完手頭工作,心血來潮地想吃某家私廚。
    打電話給周琮,順著電流,許枝俏聽見似有若無的翻資料聲。
    男人嗓音慵懶:“我來訂位置,你約朋友一起吃,結束後我去接你,行不?”
    “......”許枝俏頓了頓,失望,“你呢?”
    周琮笑了聲:“我隻有吃盒飯的時間。”
    他忙許枝俏知道,可時間不巧,剛蜜月完就接上年尾,兩人由黏糊糊的相處到隻能早晚見一麵,其間落差太大。
    許枝俏有了被冷落的感覺。
    她問:“你還要多久忙完?”
    周琮算了下:“半個月吧,手上這些事理順就好了。”
    許枝俏把電話掛了。
    她也不想弄一副離不了人的模樣,但從湖心別墅回來,經曆了紀淮洛相親對象的事,再到現在。
    許枝俏情緒敏感的不像話。
    周琮訂好的私廚許枝俏沒去。
    餐廳電話打到周琮這邊他才知道。
    周琮一邊匆匆安排工作,一邊撥許枝俏的手機。
    等待接通時,他拎上外套起身:“李浩,剩下的你發我郵箱,明天早上的會議推遲一個小時。”
    “明天行程非常滿,”李浩提醒,“會議推遲...”那所有的行程都會跟著推遲。
    這是一個大工程。
    周琮:“取消我的用餐和休息時間,我太太可能不舒服,我要陪她。”
    “...好的。”
    走出周氏大樓,許枝俏的電話終於打通。
    周琮鬆了口氣,溫聲:“寶寶去哪裏了?怎麽沒去吃飯?”
    “晉東,”許枝俏誠實道,“來找朋友。”
    “......”
    周琮腳步戛然停住。
    許枝俏:“剛下飛機,秀秀來接了,88。”
    夜風凜寒,周琮站在自動門內透出的光影裏,身形瘦高頎長,手機還舉在耳畔。
    “怎麽回晉東了,”他嗓子緊著,“都沒告訴我...”
    許枝俏疑問的“嗯?”了聲:“你說讓我約朋友吃的啊,深城我沒有朋友。”
    話落,周琮心髒被韌彈的細線勒了把。
    細細密密的疼,攀上每根神經。
    或許是埋怨,或許是陳述事實,不管哪種意思,周琮都明白過來,他那話說錯了。
    許枝俏的家人在這邊,也在這邊嫁了人,但她沒有能隨便約出來吃飯的朋友。
    屬於她的朋友。
    偏偏周琮冒失,自己陪不了就算了,還講這種類似於誅心的話。
    “你放心,”許枝俏交待,“我媽媽和哥哥都知道的,你努力工作吧。”
    說罷,電話掛了。
    嘟嘟聲不絕於耳,周琮站的紋絲不動。
    老婆不在家,周琮不想回那棟空曠的屋子,他想牽著許枝俏的手回,想聽她抱怨天冷,故意把凍冰的手塞他後背。
    想看她著急忙慌要搶在他前麵去刷大門指紋。
    周琮低眼,對著屏幕敲字:【幾點吃完,結束我去接你。】
    答應了的,讓她約朋友吃,結束了他來接。
    他不能食言。
    許枝俏仿佛被打懵了:【不用,我要多住幾天。】
    周琮唇角壓平,指尖打字:【等著我,明天我打飛的上班。】
    信息發出去沒兩分鍾,許枝俏就炸毛罵過來了。
    打電話罵的:“你有病啊,所以你說忙都是騙我的?有打飛的時間為什麽不能陪我吃頓飯!”
    兩句話套出她的真實想法,周琮悄悄鬆了口氣,由著她在那邊宣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