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給你的太上皇,也來上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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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名字,身居何職?”
    “皇宋知樞密院事,馮澥是也!”
    麵容硬朗的馮澥,昂首挺胸聲音洪亮。
    不僅引來眾人矚目,林道也是多看他一眼。
    如此一陣正氣凜然之人,想來不會是個奸臣吧。
    掃過平板上資料的林道,抬起眼皮“你是完顏構府邸舊臣?”
    馮澥愕然“完顏構何人?”
    “彈劾李綱,擔任投降使~”
    聽到這裏,馮澥忍不住辯解。
    “李綱荒謬!自當彈劾!”
    “不是投降使,是報謝使~”
    麵甲後的林道也是笑。
    “報謝什麽?”
    “報答金人的滅國之恩,跑去謝謝人家?”
    自帶威武之氣的馮澥,槍口之下依舊中氣十足,難怪能跑去金營報喜,一去就是三天暢飲。
    “你不懂~”
    “兵馬孱弱不堪戰,唯有求和,方能有一線生機。”
    “隻待送走金人,我等自當輔佐官家勵精圖治,重振國力,臥薪嚐膽~”
    ‘砰!砰!砰!’
    一連三槍,馮澥高亢的演講,戛然而止。
    他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身上湧出鮮血的傷口。
    下一刻,身子癱軟倒在了地上。
    林道站起身來,槍口指向馮澥的嘴。
    “一把年紀,就剩一張嘴了!”
    “你這樣的嘴炮廢物,我見的多了!”
    “砰!砰!”
    大慶殿內眾人,靜若寒蟬。
    這鐵甲人,真的是太殘暴了!
    “下一個。”
    為槍口所指的紫袍不敢上前,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叩首。
    “饒命~大王饒命啊~~”
    林道頓時大怒。
    手中格洛克接連響個不停,直到打光子彈。
    “混賬東西,竟敢侮辱我!”
    “我又不是金人,向我求什麽饒!”
    這邊李若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即出列嗬斥“你究竟是何人,如此濫殺無辜,與魔修何異?”
    林道低頭換著彈夾“你是哪個,身居何職?”
    “皇宋吏部侍郞,四壁守禦使李若水!”
    “殺了我吧!”
    “哦?”林道抬頭轉首“你就是李若水?”
    “哼,難不成還有人冒充李某?”
    這個不用查資料,林道知曉此人。
    投降派主導的朝廷之中,難得的正直之人。
    麵對金人的招降寧死不屈,終被殘酷殺害。
    揮揮手,林道示意“你不用死,去那邊等著。”
    這等截然不同的待遇,頓時引來眾人側目。
    憑什麽?!
    麵色漲紅的李若水,憤怒不已“這是何意?”
    林道將槍口頂在了趙桓的腦門上,出言囑咐。
    “讓他聽話。”
    捂著鼻血的趙桓,連忙望向李若水哀求。
    目光淒涼,話語哀怨拖了個長音。
    “卿~家~~~”
    李若水無奈捂臉,艱難行禮後走向一旁閉目。
    “下一個。”
    汴梁城的軍事力量已經崩潰。
    金人占據城牆,封鎖城門之後,無論是禁軍,勤王兵馬還是禦前班直,全都陷入士氣崩潰的狀態。
    做些看門守戶,抄家抓人的事情還行。
    真若是讓他們去拚命,除非賞錢給足,否則免開尊口。
    林道於大慶殿內挾持官家,屠戮朝臣。
    殿外各班班直,莫說衝進去救援,就連靠近的都沒有。
    倒是有不少的宮女太監,不時張望一番,聽著殿內隱約傳來的爆竹聲響。
    有機靈些的,已然跑去稟報太後皇後。
    大慶殿內,林道再度更換彈夾。
    “下一個。”
    林道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疲憊。
    同樣的動作,重複多了的確是會感覺到累,與身體素質無關,純粹是心理上不舒服。
    此時殿內的紅袍紫袍們,已經所剩不多。
    大部分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隻有李若水,張叔夜等寥寥數人閉上眼睛站在安全區。
    曾經幹淨的金磚上,一灘灘的血漬逐漸匯聚成河。
    刺鼻的血腥味道,激的人頭腦發暈。
    至於說為何不跑~
    鐵甲人並未將眾臣全都殺光,還是有幾個史書上名聲不錯的被放過。
    這就給了旁人生的希望。
    再有就是,鐵甲人手中的法器過於可怕。
    跑多遠都被打死。
    對於膽怯懦弱的投降派們來說,有機會活著,誰願意去冒險尋死呢。
    再加上之前林道展現了一手時空殺。
    這等宛如神跡的表現,更是摧毀了他們的心理防線。
    麵對著神仙,至少是個真正修仙有成的,怎麽跑?
    每個人,都是在希望於絕望之中苦苦煎熬,痛苦難當。
    還未被點名的人,早已經是胸口翻江倒海,或坐地上,或靠於立足,一臉的生不如死。
    如此險惡的環境下,隻有一人,依舊是站的筆直,麵色平淡好似什麽都不在乎。
    這等鶴立雞群的表現,也是引起了林道的關注。
    “你。”
    “過來。”
    待到此人邁著堅定的步伐上前,林道隨手拿起了,在殿內眾人看來,猶如生死簿般可怕的平板電腦。
    隨口詢問“什麽名字,身居何職?”
    “皇宋禦史中丞,秦檜。”
    林道抬頭。
    殘酷戰場也難以讓他動容的臉上,浮起一抹詫異之色。
    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是秦檜?
    史上最出名的大奸臣。
    雖說賣國,害死忠臣這種事情,許多大奸臣都曾經做過。
    可單單是從名聲上來說,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絕對是知名度最高的一個。
    放下了平板,林道起身直視秦檜。
    看著眼前猙獰的麵甲,秦檜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都不看生死簿,就知道自己?
    林道的目光,盯著他看,看的秦檜心裏發毛。
    他下意識的望向鐵甲人手中的法器。
    難不成,馬上就要被這法器給打死了?
    自己故作姿態表現的與眾不同,看來是沒能起到作用。
    “你就是秦檜。”
    林道笑了,抬起戴著鐵手套的手拍了拍秦檜的肩膀。
    這個動作,險些把秦檜給嚇死。
    他可是清楚記得,挨著了這鐵甲人,是會死的!
    “好,很好。”
    林道沒開槍打死秦檜。
    這根本不是懲罰,而是饒恕。
    如此輕鬆就幹掉秦檜,得是多大的遺憾。
    秦檜的死,必須是一種極致的慘烈,方能泄心頭之怒。
    拿來旅行包,從中取出盒子,拿出其中的腎上腺素針。
    “拿著。”
    麵對吩咐,秦檜不敢不從。
    林道伸手指向了趙桓“去給他屁股上來一針。”
    “這這這~~~”
    看著注射器內晃動的無色液體,秦檜手足俱顫“莫不是毒藥?”
    “你說的沒錯。”
    林道再笑“的確是毒藥,劇毒。”
    “不過是慢性的,定期服用解藥,可以有效延緩毒性的發作。”
    “不不不~~~”手抖如篩的秦檜,聲調尖銳“我不敢~”
    “可以。”
    林道抬手,火熱的槍口頂在了秦檜的腦門上。
    之前已經處置了數十上百大慫朝官的槍口,溫度飆升,貼在腦門上瞬間燙的秦檜額頭冒出白煙來。
    滋滋聲中,焦皮味四溢。
    “我去!我去!”
    尖叫聲中,秦檜顫抖著走向趙桓。
    還活著的人,看他的目光滿是鄙夷。
    張叔夜連連搖頭“真是看錯他了!”
    “秦愛卿,你別過來~~~”
    情緒激動的趙桓,斷了鼻梁骨的鼻子再度冒血。
    他手舞足蹈的在地上亂蹬後退,神色惶恐至極。
    在趙桓的眼中,手裏拿著古怪法器的秦檜,完全就是一副勾魂惡鬼的形象。
    毫無疑問,秦檜的名聲在這一刻,徹底毀掉了。
    “動作快點。”
    身後看熱鬧的林道,不急不慢的催促“臉皮都被扒下來了,你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麵色蒼白的秦檜,絕望的哼了一聲。
    直到此刻,他方才承認,自己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感受著四周投來的目光,秦檜紅了眼。
    他咬著牙,大步上前按住了趙桓,伸手去扯龍袍。
    趙桓這裏,卻是瞬間渾身發軟,沒了力氣的躺在地上。
    落著眼淚盯著秦檜,口中不斷喃喃。
    “秦愛卿~秦愛卿~~”
    “嘖~”林道看的發笑“這麽含情脈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女頻。”
    “拿穩了針頭,紮進去。”
    秦檜沒用過,不知當有何等力氣。
    如今生死存亡關頭,他是什麽都顧不得了,奮力將針頭紮進了趙桓的後臀。
    “嗷~~~”
    人類大概是天生就畏懼打針。
    尤其是趙桓從未有過經曆,又身處緊張環境之下,這一針紮下去,他的嚎叫聲堪稱驚天地,泣鬼神。
    不遠處的太上皇趙佶,已然是看的頭皮發麻,驚恐欲絕。
    “按住後麵的推杆,把毒藥都給推進去。”
    幹脆雙臂環抱的林道,笑的歡暢“這可是來自天界的頂級毒藥。”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血壓飆升,頭暈目眩外加耳鳴?”
    這東西有著副作用,嚴重的話會導致危險。
    不過林道並不在意。
    真要是沒抗住,那也是他活該!
    身體出現了林道描述反應的趙桓,眼淚鼻涕一起流淌。
    他宛如被斷首的蛇一般,在地上扭曲爬行。
    “仙長饒命~救救我~”
    林道取出一盒六味地黃丸,倒出一粒扔過去。
    “這是解藥,可以緩解一天。”
    小小的藥丸跌落在了地上一灘血漬中。
    趙桓連滾帶爬的上前,沒有絲毫顧忌的張嘴就去舔。
    膽小怯懦又怕死,這種人竟然也能當皇帝!
    自旅行包內,再度取出一支腎上腺素,拋給麵色艱難的秦檜。
    目光示意趙佶“給你的太上皇,也來上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