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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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呦呦從幾人的氣勢及態度也能猜測到他們大概是z國比較能說得上話的領導一類人物。
    在他們麵前將自己身份透明化,也算是過了趟明路。
    她將自己的身份證掏出,遞給對麵的駱二叔說道:“我在國外的名字是江黎,江豐年給我取的。
    後來出任務時受傷,陰差陽錯被家人尋到。
    現在的身份是林呦呦,這是妹妹給我取的名,如今我也算是z國真正的公民吧。”
    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度,林呦呦又交代了一些過往:
    “我在中東雖是殺手,可z方的人我卻從來不下手。
    一是小時候受江豐年的影響,二是在加沙戰亂中,我看到z國的做法,和其他國家背道而馳。”
    沒錯,江黎也曾經出現在加沙戰亂的戰場上過,那是受雇暗殺l國一名軍政要員。
    其他國對加沙人民任意欺辱,掠奪他們的財產,甚至殘殺婦女兒童。
    可唯有z國的維和部隊,建立一個個安全據點,為戰亂中的加沙人民保留一絲希望。
    那一次任務中,江黎除了完成自己的本職任務外,還額外贈送了幾個l國指揮官的性命。
    誰讓他們欺負弱小,那會兒江黎年齡不大,正是嫉惡如仇的時候,做事有些衝動且不計後果。
    江黎的話,讓他們內心波濤暗湧,z國在國際上建立的形象,真的有被人看見,並傳遞著正能量。
    江黎的這番話,他們還沒消化完,接著又被另一個消息轟炸。
    她看著左側方的駱二叔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你。
    三年前,湄河三角洲,你左肩上的那一道擦痕,我放的。”
    她的這番話,讓駱二叔心中一道驚雷閃過。
    三年前,他還沒有擔任總警監的職務,湄河三角洲的毒品走私嚴重影響z方邊境的安定,他不得不親自帶人掃除那一帶的毒瘤。
    在一艘貨輪上,他的確是受了一槍,隻不過子彈擦著他的肩胛皮肉而過,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驚訝的看著對麵的女孩,那會兒她才多大,剛剛二十歲的年紀。
    隨即問道:“你是故意打偏的?”江黎回道:“我的子彈,從不失手。”
    這一句自信而堅定的話,讓老爺子及駱二叔幾人都已確定,的確是眼前這個小姑娘放了他一馬。
    三人對眼前的小姑娘有了初步的了解,這姑娘心思還算正,思維清晰,也很能抓住人的心理。
    即便沒有她和駱彥霆的交易,人家剛剛都說放過駱二叔那一命,駱華強還能不報答?
    再加上人家想要打聽的是自己養父的情況,也在情理之中。
    答案在駱家的幾個男人心中都有數,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駱老爺子還是開口問道:
    “小姑娘日後可有什麽打算?”
    這個問題,江黎一時也沒有想好,搖了搖頭。
    她不缺錢,瑞士銀行裏的那些錢夠她吃喝一輩子,所以日後有什麽打算她暫時也還沒想清楚。
    駱老爺子見她這副摸樣便提議道:“老二今天回來也沒做什麽準備。
    你要的資料一時半會兒也整理不出來。
    不如留在老宅幾天,陪陪我這老頭子和我家老婆子。
    今日宴席結束,外麵那些小崽子們都要各忙各的,我們老兩口可是孤單寂寞得很。
    等過幾天老二把你想要的資料弄好了,你要走我絕不阻攔,如何?”
    駱家男人一聽這話,瞬間便明白了老頭子的打算。
    這是留小姑娘幾天,想細細觀察她的品性,一個人一時說的話可能有真有假。
    可生活中的習性也能側麵反映出那人的性格。
    江黎略一思量過後,點頭回道:“可以。”
    駱彥霆來接她時,她本來也在賓館退了房,此時躺在駱彥霆後車座上的雙肩背包裏就是她所有的家當。
    走哪歇哪,十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
    駱家老宅的房間算不上太多,但也不少。
    駱彥霆小時候和堂哥堂姐們每年寒暑假都是在爺爺奶奶身邊度過的。
    現在他們長大了,回來的時間比較少,但屬於自己的房間還是有的。
    駱彥霆將車上的雙肩背包拎下來,帶著江黎去了自己以前住的那間。
    老宅有保姆照顧爺奶的飲食起居,屋裏的被子、桌椅還是有人曬洗和打掃的,因此也沒什麽怪味。
    駱彥霆在心中暗自祈禱:“老爺子可得給力呀,爭取把這人給拐進軍營”。
    夜晚降臨,正如老爺子所說的那樣。
    晚宴結束,孩子們得各忙各的,院子裏熱鬧的氣氛,一下子散去,的確有幾分孤寂的氣氛。
    屋裏,就剩下駱家老兩口、駱青蔓、林呦呦四人麵麵相覷。
    駱青蔓之所以不走,是因為她不用工作,還在上高中的她仗著自己周末雙休,死活賴在老宅。
    這樣也好,有個年輕小丫頭作伴,林呦呦也不至於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老兩口這樣想著。
    林呦呦要是知道他們這樣想,會表示大可不必,她更喜歡安靜。
    這小姑娘一下午都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比小鹿還聒噪,林呦呦表示自己有點受不住。
    還好老爺子也知道自家這個小孫女的脾性,一早叮囑駱青蔓:
    “早點休息,別老在你呦呦姐身邊嘰嘰喳喳的,吵得人頭疼”。
    這話一出,正中林呦呦心坎。
    小丫頭還不服氣,做了個鬼臉,才跑回自己房間。
    駱老太太隨即也對她說道:
    “這丫頭話是挺多,她就是對你太好奇了,沒什麽壞心思的,你別往心裏去,有什麽缺的,你給奶奶說。”
    林呦呦點了點頭後,回到自己房間。
    一夜無夢,清晨,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將林呦呦喚醒,換好衣服,常規熱身負重十公裏跑步。
    回到院子的時候,老爺子也已經起來,正打著一套軟綿綿的拳法。
    林呦呦沒太在意,在院子的另一端繼續自己的俯臥撐,幾組之後做一些常規的拉伸動作。
    一邊做,一邊留意著老爺子的拳法,看似綿軟,卻有一種以柔克剛的巧勁。
    林呦呦第一次見到這種拳法,覺得挺有意思,她平日裏練習的拳法都是以快、狠、準為準則。
    從未見過這種看似綿軟,卻能借力打力,蘊力無窮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