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這也太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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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國家是否強大的因素除疆域財富人口之外還有個重要指標,就是組織力。
    因為不管疆域財富還是人口都是處於分散狀態的,這樣的狀態是形不成有效的進攻或防禦力量,對敵人造不成致命打擊。
    想發揮出自己的最大實力,給敵人造成致命打擊,就得將分散的力量聚到一起擰成一股繩,而這需要強大的組織能力。
    兩國交戰尤其如此,空有疆域人口卻不會組織調度的話,疆域再大人口再多也是虛的,被人一戳就破。
    相反若有遠超敵國的組織能力,能將自家國力集中到一起如臂指揮的話,哪怕國力不如對方也能立於不敗之地,甚至取得勝利。
    也就是說組織能力才是取勝的關鍵因素,在這點上,大漢對安息有著碾壓型的優勢,因為兩國體製不同。
    大漢是中央集權製,從大禹治水那會,朝廷便不斷收攏地方權力,再經過秦始皇的統一和漢武帝的改革,天下一統,中央集權已經成了核心思想,深入到了每位大漢百姓的骨髓。
    安息帝國以及羅馬帝國卻是部落聯邦製,就是“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分封製。
    兩種體製差異非常明顯,體現在國家層麵上的差異就是組織能力,集權製能將觸手伸到縣城乃至偏遠的鄉村,聯邦製的觸手隻能伸到所在的城池,調動的資源自然少的可憐。
    如果說兩種製度在國家層麵的差異體現是調動資源的數量和速度的話,那在個人層麵的差異就是紀律了。
    大漢百姓有大局意識,會聽命令守規矩,到了軍中就會嚴格遵守軍紀,哪怕軍紀有點反人類也會毫不猶豫的執行下去。
    安息百姓就沒這個意識了,我行我素以自我為中心,很難為了大局舍棄自身利益。
    就拿坦貝城的守軍來說吧,坦貝城地處兩軍交戰的最前線,換成軍紀嚴明的大漢士兵,晚上值夜哪怕再冷再瞌睡也會努力撐著,就算自殘也得讓自己保持清醒,防止敵軍突然襲營。
    但薩珊家族的守軍卻沒這個覺悟,早不知道跑哪休息去了。
    馬超帶著二百精兵抬著雲梯趕到坦貝城下,抬頭發現白天嚴陣以待的守軍此刻竟一個也看不見不由愕然,取下口中樹枝低聲說道:“怎麽回事,敵軍不會知道咱們襲城,故意撤退埋伏咱們吧?”
    這太不正常了,按照馬超身經百戰的經驗,守軍如此反常八成有鬼。
    屠林卻低聲說道:“不會,安息大軍沒你們漢人那麽精明,想不出這種妙計,八成是偷懶去了,況且咱們也沒別的選擇了,就算有埋伏也得試試,畢竟來都來了豈能啥都不幹就退回去?”
    馬超思忖片刻認同的點頭道:“說的也是,那就進攻吧。”
    說完命令大軍將雲梯搭向城牆,然後率先衝鋒,一手握著長槍一手抓著梯子快速登城。
    馬超擔心途中遭到攻擊爬的格外警惕,手握長槍緊盯城牆,做好隨時格擋反擊的準備,結果爬上城牆也沒遭遇攻擊。
    馬超站在城牆上抬眼望去,發現城牆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甚至城牆周圍以及城內屋頂上也沒人。
    這種景象看的馬超越發心驚,再次問道:“坦貝守軍不會真的全都回營睡覺了吧,這未免太順利了,順利的讓我有點心驚肉跳啊!”
    他在大漢打仗哪次不是啃硬骨頭,在西域攻打西域諸國的時候也費了不少功夫,但在這裏卻大搖大擺的進了城?
    突如其來的順利讓一路坎坷飽經風霜的馬超很不適應,非常擔心這是坦貝守軍給他設的圈套。
    屠林聞言心底同樣升起些許緊張,弱弱問道:“那怎麽辦?”
    坦貝守軍的反應太反常了,反常的讓人不得不提防!
    馬超原地掙紮許久才艱難下定決心,咬牙說道:“不管了,城牆都到手了,城門都打開了我還怕他嗎,有埋伏又如何,都進城了老子還殺不出去嗎?”
    “下去開城門,再放信號讓潘濬立刻入城,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攻城戰最難的就是奪取城牆打開城門,現在城牆到手了城門也開了,這要再因為害怕埋伏而退回去,他馬超也就不用混了。
    屠林親自下城打開城門,又點燃火把高高舉起,對著潘濬所在方向用力揮舞。
    潘濬此刻就在三裏之外等待,看到火光立刻扔掉口中樹枝翻身上馬,揮劍吼道:“將士們,馬將軍已替咱們打開城門,所有人跟我衝。”
    在潘濬的率領下,三萬騎兵翻身上馬,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坦貝城。
    三萬騎兵同時狂奔,急促的馬蹄聲震的大地都在顫抖,而且這種顫抖在寂靜的夜裏聽的格外明顯,很快便驚醒了城內守軍。
    駐守坦貝城的是薩珊家族的嫡係族人,族長阿爾達希爾的親弟弟霍斯都。
    這個時間點霍斯都早已入眠,正做著美夢突然被急促的馬蹄聲驚醒,猛的坐起連忙問道:“怎麽回事,大半夜的怎麽會有如此急促的馬蹄聲?”
    門口侍衛聽到詢問火速進門,卻疑惑答道:“不清楚啊,聽聲音好像是東邊來的,不像是安息大軍偷襲。”
    霍斯都不敢怠慢連忙起身出門,與他一起出門的還有許多被驚醒的駐軍,全都打著哈欠眼神茫然,不知道誰在大半夜抽風,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而另一邊,三裏距離對騎兵來說眨眼就到,在霍斯都起身的瞬間潘濬便衝進了城門。
    馬超見他進來立刻吼道:“給我衝給我殺,但是小心別放火,免得燒了我的糧草。”
    城下騎兵都忙著衝鋒呢誰有心情聽他嗶嗶,進城之後瘋狂向城內湧去,看見出來詢問的守軍二話不說直接砍殺。
    坦貝是軍事要塞,城內幾乎沒有百姓全是駐軍,潘濬殺起來毫無顧忌。
    隨著廝殺深入慘叫響起,霍斯都終於明白了是敵襲,連忙組織大軍開始抵抗,但現在哪還來得及?
    漢羌匈聯軍戰力本就強悍,又占了先機自然不會給坦貝守軍反抗的機會,在潘濬的指揮下對著守軍展開了瘋狂屠殺。
    殺到最後潘濬不滿足於前線指揮,開始提刀親自衝鋒,對著坦貝守軍盡情砍殺,肆意發泄著被劉備發配的憤怒和一路走來的憋悶。
    潘濬殺的酣暢淋漓,對麵的霍斯都卻是另一番心情,見敵軍勇猛自己根本抵擋不住,又聽不懂對方語言無法交流,隻好率領親兵倉惶逃走。
    但他逃跑的動靜太大,攜帶的旗幟又太耀眼,很快便引起了潘濬的注意。
    潘濬騎在馬上看著旗幟離去連忙吼道:“旗幟下方肯定是條大魚,跟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