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攝政王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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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找到耶律遲,豈不是也阻止不了這場戰爭?”秦軒歎息一聲。
楚玉淵淡然一笑,“如果找到耶律遲沒用,那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看來王爺已經有了計劃!”秦軒試探性地說道。
楚玉淵道:“此事明日裏進宮之後方可定奪!”
聞言,秦軒明白楚玉淵暫且沒有告訴他的意思,便也沒有多問。
第二日早朝,乾坤殿上,滿朝文武大臣就關於耶律遲如何處置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畢竟眼下,北原大軍就屯兵在大雍北麵邊境。
“既然北原七皇子沒事,那北原也就沒有了借口出兵,他們無意與咱們開市的話,放七皇子回去,這事定然就解決了!”禮部侍郎鄭俊說道。
“放回去?若是在咱們大雍境內出了問題,還是沒法子阻止北原出兵!”有人站出來反駁。
“這好辦,咱們派人親自送他出大雍帝國。如果他是在北原境內出的問題,與咱們就沒什麽關係了!”
說話是工部侍郎劉通,他如今算是謝家的人,他的兒子劉峰被謝燕燕和崔浩耍了一道,心中的怨氣暫且還沒有消。
“可是派誰去呢?”高護說道。
一時間,朝堂之上頓然安靜下來。
這等危險任務,誰都不會站出來的。
要是真在路上出了問題,牽扯到的,便是大雍和北原兩國。
楚玉淵目光掃過諸多文武大臣,朝堂都是這樣的人,大雍帝國看來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若是不能及時祛除內疾,不用北原打來,帝國大夏崩塌,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這樣吧,本王親自送七皇子出大雍!”楚玉淵並沒有在朝堂說,三天之後,北原大軍必然會動。
因為他清楚,說了也隻是磨嘴皮子而已。
這群泥塑的文武百官,誰能在這時候提出可用建議?
或許,王伯禮、謝端硯這些人非是無能之輩,但是他們考慮的,隻有自己的利益。
誰又會真正去為大雍帝國考慮?
大雍的皇帝,畢竟是姓楚。
高護、謝端硯、謝若雪等人,此時皆是一愣,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楚玉淵竟然會有這樣的建議。
“攝政王莫不是在開玩笑?”謝若雪自然不相信。
楚玉淵淡然一笑,“這等大事,怎麽能開玩笑?”
謝端硯也是一笑,“攝政王能親自出馬,那自然是好的了!”
謝若雪也笑了。
楚玉淵還真是個傻子啊。
這等事情,怎麽能往自己的身上攬呢?
若是在路上出了問題,就算楚玉淵是攝政王,也是死罪。
若是將耶律遲安全送出大雍,回來的路上,他們要布局殺楚玉淵,也是輕而易舉的。
“微臣也覺得,攝政王這提議可行!”高護說道。
“臣附議!”
······
諸多文武大臣,此時均是站了出來。
隻是崔盛,卻是不大明白楚玉淵的做法。
但這裏是皇宮,他實在不好說些什麽。
早朝結束之後,剛剛出來皇宮,楚玉淵就被崔盛請到了自己的馬車上麵,“王爺,您為何要親自送七皇子大雍境內?”
楚玉淵道:“滿朝文武,如今已然沒有一個可用之人,本王是攝政王,這個時候不該站出來嗎?”
“話雖如此,可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崔盛說道。
楚玉淵幽幽說道:“翼國公必須明白,隻有大雍帝國還在,我們才能在朝堂上勾心鬥角,若是大雍帝國沒了,說什麽都晚了。”
“翼國公的意思,本王不是不明白,隻是有的時候,我們終究是要做出選擇的!”
聞言,崔盛心神猛地一顫。
有那麽一瞬間,他隻覺得渾身熱血沸騰起來。
隻是瞬間,他還是覺得,楚玉淵是個傻子。
但是楚玉淵既然做了決定,他自然也不好說什麽。
“此去北境邊關,走快一些,五天的時間足夠了。”崔盛提醒楚玉淵道。
他怕楚玉淵走到的時間長了,回來朝堂上,已然沒有楚玉淵的一席之地。
“本王會盡快趕回來的!”楚玉淵說完,從崔盛馬車上下來,回到自己的馬車上麵。
“宮裏的事已經傳出來,屬下覺得,王爺提出這建議,不隻是為了送耶律遲出宮!”秦軒說道。
楚玉淵輕笑一聲,“他們如何認為,那是他們的事,而我們,要做該做的事。”
“可是這幾天的聖旨······”秦軒還沒有說完,便被楚玉淵打斷,“要下聖旨可以,八百裏加急送給本王,也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下聖旨的,都是大事,平時裏麵處理的尋常政務,楚玉淵隨便謝端硯、高護、謝若雪他們折騰。
攝政王印,他自然不會給任何人。
隻有留在自己身邊,方才安全。
“可若是緊急之事呢?”秦軒道。
楚玉淵道:“你見過急事下聖旨嗎?”
“這倒也是!”秦軒這才明白過來,楚玉淵早已考慮到這些。
楚玉淵目光深邃,他這次親自出馬,一來是換了別人他不放心。
北原出兵,已經是鐵定的事實,隻有他親自去處理,或許能免了一場戰爭。
最為關鍵的一點,他要整治大雍北境軍隊,他還打算在謝若雪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借此機會奪了北境兵權。
兵權,才是立身之根本,沒有兵權,做什麽事都沒底氣。
別看他如今能在聖旨上蓋攝政王印,那是因為暫且下的聖旨,還沒有觸及到誰的利益。
一旦涉及利益,到時候蓋印就得有實力,不然就是蓋了,也不見得有用。
回到王府,準備了將近兩個時辰之後,下午申時左右,楚玉淵帶著秦軒六人,還有朝廷為他們準備的五百兵馬,浩浩蕩蕩出了帝都。
謝若雪、謝端硯兄妹兩人,親自來到城牆上送他們。
“這一去,不論他是不是傻子,都不能回來了!”謝若雪美目中滿是殺機。
楚玉淵能成為攝政王,完全是她的手筆。
但誰能想到,楚玉淵並非是她平日裏麵見到的那個廢物。
短短幾天的時間,她在楚玉淵手上吃了不少虧。
心裏麵對楚玉淵的恨意,已然無法形容。
垂簾聽政是聽了,也的確提了不少建議。
可是楚玉淵掌攝政王印,一旦牽扯到大事,沒有攝政王印,她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這種憋屈,隻有她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