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奇門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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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若雪、謝端硯自然也知道謝鵬有多少斤兩,最關鍵的,如今謝鵬通敵叛國的罪名已經坐實,根本不好再說什麽。
心裏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不隻是這一戰,北原當時為了讓七皇子活著回去,提出了和談,本王與之簽訂協議之後,他們出爾反爾地,竟然打算當夜出兵夜襲,是徐成君率領玄甲軍伏擊,這才讓北原軍敗北,徹底撤兵!”
楚玉淵頓了一下,隨即聲音提高,“本王想問一下諸位,這樣的帥才,若是還不能做北境軍的統帥,那麽誰能?”
這一瞬間,所有人皆是閉上了嘴。
高護本來想說,謝鵬當時才是三軍主帥,徐成君擅自出兵是重罪。
但是,謝鵬通敵叛國的罪名已經坐實。
要是聽他的,恐怕北境城如今都沒了吧?
楚梁點了點頭,“四弟說的不錯,北境軍的主帥極為關鍵,徐成君用兵如神,讓他來做北境軍的統帥,再合適不過了!”
王伯禮此時也站出來表態,支持徐成君做北境軍的統帥。
崔盛雖然沒法子讓崔家的人攪合進來,但不管如何,徐成君是楚玉淵的人,對崔家自然也是有好處的。
這個結果不是最好的,但還是好的。
是以崔盛自然也站出來支持徐成君。
如此一來,謝端硯、高護等人也沒法子,北境軍易主,已然成為事實。
宣政殿議事結束,楚玉淵同楚梁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曾經他的住處。
楚梁對楚玉淵雖然很照顧,但也沒法子改變什麽。
好在如今的楚玉淵,已然是攝政王。
“四弟的變化的確挺大的!”楚梁說道。
楚玉淵歎息一聲,“三哥不知道,當時我是怎樣的處境,本來這攝政王的王位,不是你的就是二哥的,但是被謝家動了手腳,四弟我如何不堪,在那時候也硬著頭皮站出來。”
“有的時候,不去做隻是想,會很害怕,可是你一旦去做了,發現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你能有如此認識,當真不錯!”楚梁頓了一下,道:“杜毅和任宏,皆是出自南湖書院,今夜我聽到謝端硯他們要在宣政殿商議問罪與你的事,我便想借此機會過來看看,順便把二人的事,報給朝廷,隻是適才說著謝鵬的事,倒是忘記來的目的!”
“莫非杜毅他們也通敵叛國了?”楚玉淵問道。
楚梁神色凝重起來,“不錯,這些年來,他們借助南湖書院學子的身份,參與不少朝中大臣舉辦的活動,給北原傳遞了不少消息!”
“在自己的鍋裏麵吃飯,還拉屎在裏麵,我實在不明白,杜毅、任宏這樣的人,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麽!”楚玉淵道。
楚梁瞪了楚玉淵一眼,隨即說道:“你這比喻不恰當!”
接著歎息一聲,“一切,都是權力名利惹的禍!”
“如今這朝野內外,都被世家門閥把握,寒門子弟要想做點事,實在太難了。”
“在這時候,如果有人伸出橄欖枝,年輕人犯糊塗,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可惜,他二人終究是別人的棄子,落了個這般下場。”
楚玉淵同意楚梁的看法,如今的世家門閥的確已經尾大不掉。
他們已經能左右皇室的決定,一國之君在做決定的時候,也不得不考慮其影響。
這樣的大雍帝國,已然病入膏肓。
“好在先帝英明,你我,還有二哥,不論是誰做了攝政王,目的都是要平衡世家門閥。”楚梁又補充了幾句。
楚玉淵道:“若是這般看來,我被人推入水中,便也不是偶然的了!”
“是啊,縱然當時的你膽子小,但是還是會影響到大局,殺人滅口,自然是最好的。四弟可有看清楚推你入誰的人?”楚梁問道。
“沒有!”楚玉淵心想,原主人那真是廢物,怎麽能看到?
那顯然是一樁無解的懸案了。
好在無關緊要,楚玉淵也沒想過將那人找出來繩之以法。
楚梁歎息一聲,“以後你是攝政王了,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三哥放心,這些我都明白的,對了,杜毅、任宏之事,我認為沒必要再提了,下一道聖旨說明就可以!”楚玉淵道。
“就按你說的!”楚梁抬頭看了看夜空,道:“我們也該出宮了!”
“好!”楚玉淵答應一聲,便與楚梁一同出了皇宮。
隻要他們不出工,羽林軍便是暗中盯著的。
如今楚玉淵可是不折不扣的高手,暗中那些眼睛,自然能輕而易舉地感知到。
“三哥,那我就不送你了!”楚玉淵道。
楚梁點頭,“回去吧,保護好自己!”
“三哥也是,路上小心!”楚玉淵再次寒暄了一句,隨即便上了馬車。
“王爺這三哥,當真是視功名利祿如糞土!”秦軒說道。
楚玉淵適才試探了一下,但楚梁卻表現得不在意。
眼下楚玉淵看不出來其深淺,但今晚上他的到來的確很及時。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先帝選擇的攝政王會是他!”楚玉淵道。
秦軒問道:“為何不會是鎮南王?”
“鎮南王擁兵三十萬,又是與先帝關係最好的,但攝政王要做的,可不隻是懂打仗那些事。最關鍵的,不讓鎮南王來做攝政王,他依舊會死心塌地輔佐皇上,而我這個三哥,如今還一門子心思想做聖人呢!”
這一層關係,秦軒的確沒有想過,當下才恍然大悟。
回到攝政王府,往後麵這邊走來,才沒有幾步,楚玉淵忽然感覺到身後像是有一道人影掠過。
當即,楚玉淵眼中頓然泛起寒芒,以極快的速度轉身,卻見不過是一株栽種在那裏的尋常梅花而已。
但是,楚玉淵肯定自己的感知肯定沒有錯。
正當他要上前打探個究竟的時候,忽然間,四周竟然起了迷霧,他的視力範圍,竟然三尺不到。
“這是怎麽回事?”楚玉淵心中滿是疑問。
好在他如今的感知極為敏銳,當即再次感知到有人靠近。
楚玉淵二話不說,如流星般閃身掠出。
抓住那道人影,四周的霧氣,也散開去了。
原來竟然是扁還在搗鬼。
“前輩又捉弄本王?”楚玉淵搖頭失笑,這真是個老頑童。
扁還笑嘻嘻地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你這院子恰好能以奇門遁甲來布置,便弄著玩玩!”
奇門遁甲,楚玉淵自然聽過,當即他心神不由一動,道:“莫非前幾天我們在山裏遇上的那白霧,就是奇門遁甲的門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