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羊入虎穴 血手再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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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鴨舌帽的黑衣男人不屑地看著典燃,一屁股坐到對麵椅子上,把匕首放在了餐桌上,似乎覺得這樣很有威懾力。
另外那個玩折疊刀的灰發非主流朝旁邊兩個同伴笑笑,徑直到冰箱那裏翻找起來,絲毫沒有在別人家裏的覺悟。
許是發現冰箱裏並沒有啤酒,灰發混混罵了一句“靠”,不滿意的拿了三瓶飲料出來丟給幾個同伴,自己也開了一瓶。
典燃若無其事的瞥了他一眼道:“麻煩幫我拿一瓶,有點噎了。”
灰發混混懶散地倚著冰箱喝飲料,看都沒看典燃一眼。
黑衣男人一口喝幹整瓶飲料,將空瓶丟到典燃的菜盤裏,哼道:“還挺鎮定啊,你就是陳開瑤老公的司機,那個破產的富二代?”
看了眼盤子中的空瓶,又看了看黑衣男人,典燃淡然地抽出一張餐巾擦拭著嘴角油漬問道:“你們是古玩街那幫老家夥找來的?”
黑衣男人愣了一下,眼中有寒光閃過,站了起身,同時也拿起了桌上的匕首繞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典燃,凝聲問道:“你知道我們會來?”
瀟灑地聳了下肩,典燃撇嘴道:“知道我在家的隻有黃敏秀,而她今天下午又去古玩街賣我的礦石,剛剛陳開瑤說有客戶應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你們的人故意支開她不讓她現在回家。”
身子往後靠了靠,典燃又笑道:“黃敏秀應該被你們抓了吧,你們來抓我是想知道礦脈的下落。”
黑衣男人的眼神有些茫然,其餘三人的神情反應好像也很意外的樣子,典燃笑著搖頭,嘲弄道:“原來隻是一幫小嘍囉,根本不知道內情,挺可憐的。”
“曹你媽,跟誰倆呢。”
灰發混混脾氣比較暴躁,忍不住典燃的嘲弄,折疊刀甩向典燃肩膀。
服過“九嬰果”後,典燃如今的身體素質較之以往翻了九倍,已經可以和當初手持“堅精”時的狀態一致,區區一把飛刀射在身上也紮不進他的肉身。
但真要被飛刀射中自己,豈不是很沒麵子。
右手手掌看似隨意地伸到空中,卻牢牢握住了折疊刀的刀身,典燃在四雙驚駭的眼神注視中,順勢將折疊刀插進了身前黑衣男人的大腿根部。
黑衣男人慘叫半聲,又十分硬氣的憋了回去,寸步未退,咬著牙揮動匕首刺了下去,這個時候什麽活抓典燃的命令都不顧不上了,隻有一個念頭,想讓對方死。
但下一刻他握匕首的手腕好似被套上了一道精鋼鐵箍,力道大得嚇人,那精鋼鐵箍扯著他的手腕,令他沒有絲毫掙紮之力的轉身劃出。
身後揮動棒球棍的白發混混來不及後撤,一棍子砸在了黑衣男人的頭上,將他的頭骨砸得瞬間裂開,而他自己也被壯漢的匕首劃開了脖子,鮮血噴濺。
緊隨而至的黃發混混大喊掄著車鏈條衝上,就被白發混混的血滋了一臉一嘴,連眼睛也給糊上了。
他連忙退了一步,慌亂的用手擦拭眼睛,眼前一片血色,模糊中看到的情景令他差點嚇尿了褲子。
他看到灰頭發的同伴被典燃捂著嘴,眼神痛苦地倒地,大量鮮血和不知什麽的東西從他的身體下方流淌到地上,老大一灘。
“他……他什麽時候過去的?”
這個念頭剛剛在腦子裏升起,典燃竟然如幽靈般又出現在了黃毛的麵前。
“我……”
黃發混混一驚,下意識要拿鏈條抽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臂不聽話了,低頭一看,我手哪去了?
“在找它嗎?”
黃發混混抬頭一看,典燃手中舉著一條血淋淋的手臂,手上還赫然拿著一根車鏈條,很是眼熟,那不正是自己丟失的手臂嗎。
“啊……”
遲到的劇烈痛感此時才傳達到黃發混混的腦部神經,可惜他的慘叫聲也隻來得及嚎出一個音符,便被一雙插進嘴裏的筷子給生生噎了回去。
筷子深深入口,從黃毛的後頸穿出,黃毛發出痛苦的悶嘶,卻吸不進半口空氣,隻能無意識地伸出雙手在身邊胡亂的劃拉著,將餐桌上的盤子碗全都扒到了地上,椅子也被他推倒了兩個。
四個不速之客在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內統統被典燃重傷垂死。
白毛雙手緊緊捂著脖頸,指縫中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竄出,倒在血泊中身體不停地抽搐著。
灰毛也沒了剛剛牛逼哄哄的酷拽,疼得涕淚橫流,拖著溢出體外的腸子,留下一行血路,艱難地往後門的方向爬行,卻越來越緩慢。
黑衣男人身體素質最好,命也最硬,在最初的暈眩感過後,竟疼得清醒了過來。
但其實他還不如不醒過來,因為他醒過來以後仿佛看到了人間煉獄一般的場麵,血腥場景不忍直視,而他也意識到自己正是這血腥場景中的一份子。
沒有什麽所謂的補上一刀幫人解脫的覺悟,典燃好整以暇地從冰箱裏拿了瓶飲料喝了幾口,坐回到椅子上低頭看著呼呼喘著粗氣的黑衣男人。
好像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典燃衝著他吃吃笑道:“我真的很佩服你們的膽量,竟然隻憑四個人就敢到‘血手屠夫’的家抓‘血手屠夫’,你們說是不是很好笑?”
黑衣男人瞳孔猛地一縮,腦袋發炸,心中宛若跑過一萬隻草泥馬:“是誰他媽告訴我典燃隻是個身手不錯的敗家子的,老子是天字號第一大傻逼,主動送人頭的那種。”
也許“血手屠夫”四個字本身就具有著令人絕望的含義,在聽到典燃報出自己就是“血手屠夫”以後。
幾乎同一時間,黃毛、白毛、灰毛再不掙紮,終於吐出人生的最後一口氣。
感應到三人生命消亡,典燃歎了氣道:“好好一個家給弄成這樣,咋收拾啊,對了,你上家誰啊,這麽坑你,你就不想報複報複,我幫你報仇啊。”
身體已經開始僵硬,意識到生命正在離自己遠去,黑衣男人眼神漸漸迷離,但典燃的話卻勾起他心中的強烈恨意和怨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