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絕嗣皇帝VS絕色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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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薑禦醫就到重華宮給顧婉盈看傷勢,他以為婉妃是個眼高於頂的妃子,畢竟皇上見到她受傷居然能夠心疼成那樣!
這妃子定會恃寵而驕,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顧婉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讓月桃在小花園裏擺了一些瓜果點心,她就在那裏就診。
薑禦醫一到就被翡翠熱情地邀請了進去,他低垂著腦袋眼睛都不敢亂看,身後跟著的藥童更是一聲都不敢吭。
但是一進到花園裏,不僅薑禦醫有點心吃,他這個小藥童居然也有茶水喝,他頓時受寵若驚地接過小宮女遞過來的茶水。
薑禦醫小心翼翼地給顧婉盈看診,囑咐了她這幾天都不能碰到水的注意事項,淺淺交代了幾句便帶著藥童離開了。
月桃出宮采買去了,她一上街就看到了十來個抬著紮著大紅色花綢子的箱子的隊伍往顧府的方向走去,她的心緊了緊。
轉而就想到了馬上就要出嫁的顧二小姐顧清清,她跟了上去,見到這些東西真的抬進了顧府之後轉身回了宮裏。
顧婉盈才剛剛躺下要睡著,就看見月桃急匆匆地走過來,臉上神色嚴肅,周邊幾個小宮女都不敢靠近她。
“這是怎麽了?”顧婉盈從沒有見過月桃這幅樣子,她不由疑惑地問道。
“娘娘,奴婢看見孫家向二小姐下聘了!”月桃氣呼呼地道。
顧婉盈還以為是什麽事情讓她這般失態,沒想到是下聘。
“下聘就下聘,算算日子也的確該下聘了,那兩人都快要成親了!”顧婉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角溢出了些許眼淚。
月桃見她不驚不燥的樣子,有些不解。
二小姐當初可以說是直接搶了她家小姐的未婚夫呢!如今那兩人居然這般高調成婚,這是將小姐置於何地?
這對於她家小姐來說簡直是太諷刺了!
可她家小姐這麽風輕雲淡的樣子,讓月桃忽然覺得她沒必要為這些事情去傷神!
她家小姐拿得起放得下,是個果敢的女子!
顧婉盈打了個哈欠,摸了摸放好的枕頭,就直直倒了下去。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困了!
今天是孫家向顧家下聘的日子,顧清清一早就起來對鏡梳妝,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怎麽都覺得看不夠一樣。
丫鬟小心翼翼地為她梳妝,餘光瞥到梳妝桌邊上的那把泛著寒光的柴刀,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自從那天二小姐拿柴刀劈開了柴房的門的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不管走到哪裏都帶著這把刀子,雖然臉上在笑,可那閃著寒光的柴刀可不跟你開玩笑。
下人們伺候得更加謹慎小心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刀下亡魂。
前院熱熱鬧鬧的,顧清清便知道是孫家來人下聘了,她高興地走了出去,到二門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的孫崇明。
“崇明哥哥!”顧清清撩起裙子快步走了過去,臉上有小女兒家的矜持與羞澀。
孫崇明一轉身看著朝自己跑過來的女子,神情有些恍然。
他看見朝自己走過來的是顧婉盈,嘴角剛綻放的笑在聽見這聲崇明哥哥的時候就蕩然無存。
他再一眨眼,看清來人後,嘲笑自己想得太多。
顧清清並沒有察覺到孫崇明的異樣,熟絡地和他交談起來。
孫家人是午飯之前走的,下了聘再留下吃飯有些於理不合。
孫家是講道理的人,所以一刻也不耽擱地回去了。
下完聘,這婚事基本上也就定下來了,下月初二就是顧清清出嫁的日子,顧陳氏勒令她在家裏待著繡嫁衣,不得出門一步。
這是磨新嫁娘的性子,從嫁衣到枕套甚至是襪子,都是由新嫁娘親手所繡的。
顧清清女紅不好,所以繡得磕磕絆絆的,一個月的時間勉強夠用。
......
顧婉盈在薑禦醫的悉心照料之下逐漸痊愈,她特意戴了那套嶄新的頭麵打算去見皇上。
隻是薑禦醫看了又看,覺得似乎有些不妥。
那首飾從釵到簪自成一套,在陽光下泛著瑩瑩光澤,隻是那光澤好看得不似尋常首飾,這讓薑禦醫留了個心眼。
“娘娘,這首飾可否給老臣一看?”薑禦醫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顧婉盈疑惑過後,果斷將發釵取下遞給薑禦醫看。
薑禦醫將這釵反複看了幾遍,又看不出門道來,就讓藥童取了些特製藥水過來。
翡翠拿了碗給他裝,薑禦醫將發釵丟進去,那釵子撞到碗上發出叮當一聲脆響。
過了一會兒藥水就逐漸變成了深色,薑禦醫眼神一凜,心道果然有貓膩!
翡翠和月桃嚇得齊齊變了臉色!
“這、怎麽會這樣!”月桃驚呼。
“這釵子被下了一種毒,至於是什麽毒,老臣還不曾知曉,娘娘可否將這釵子交給老臣,老臣定會查出這種毒素!”薑禦醫臉色發沉地說道。
這後宮之中的鬥爭並不比朝堂上的少,尤其後妃中有些出自名門貴族,又是朝堂上的大臣關係匪淺,那其中就更加盤根錯節。
薑禦醫並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有人要害我?”顧婉盈神色淒涼,整個人都打蔫了。
月桃眼眶一紅,想出聲卻死死咬住了唇。
“暫時未知,娘娘不要戴這首飾了。”薑禦醫勸道。
顧婉盈從善如流地答應了。
這件事情在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顧婉盈叮囑了薑禦醫不可將之告訴皇上,免得皇上因為著急而下手不知輕重。
薑禦醫深有體會,那一腳把他踹得不輕,他肚子上的印子到現在還在呢!
欽天監作為整個皇宮的精神向導,在整個大毓朝的地位可想而知。
而她今日也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算出她是命定之人的那人。
欽天監監正看見她的時候,在月桃開口之前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恭敬地行禮,“見過婉妃娘娘。”
顧婉盈微微點頭,端著婉妃的架子在桌邊坐下,才慵懶地抬抬手讓他起來。
監正是個年輕男子,長著一雙可洞察一切的雙眸。
他不由分說立即卜了一掛,片刻後抬頭,“娘娘黑氣纏身,近日來可是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