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丈夫心有白月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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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敬忠和祁雲被注銷了戶口,從此以後就查無此人了。
元初成了個孤家寡人。
她依舊每天去上班,家庭出了變故,她更要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這樣既能為國為廠做貢獻,還能很好地消解悲傷和痛苦。
而且,因為祁敬忠和祁雲父女倆帶走了家裏所有的錢,單位考慮到她的實際困難,還主動給她預支了工資,讓她的生活不至於無以為繼,同事們對她也非常關心,元初對此感激不盡,隻能更加努力工作來表達感激之情。
為了忘卻痛苦,她把原來住的小院賣掉了。
祁敬忠當年買的小院比較大,正麵有五間房,中間一間是客廳,東西四間是臥室,他和祁雲各住一個套間。他想要盡量給祁雲提供好的環境、好的生活,以緩解情傷給她帶來的痛苦。
小院還有東西廂房、倒座房。原主住的是西廂房。
元初不願意住他們住過的屋子,這麽大的院子放著也有點可惜,還不如賣了。
現在的房屋還允許自由交易,元初很快就找到了買家,並且也很快就找到了新的房子。
她新買的小院比之前那個要稍微小一些,正房隻有三間,外加一個廚房和一個雜物間。她自己住也足夠了。
賣房和買房的差價她也捐了出去。不算高調,但也絕不低調,反正她的同事領導、鄰居、祁敬忠父女失蹤案的辦案人員,全都知道了。
大家都覺得她高風亮節。
私下裏沒人的時候,翟春玲同誌點著她的腦袋說她傻,“那麽多錢,你說捐就捐,你就不能給你自己留點啊?”
元初歎氣,“我外公和我媽死得那麽慘,我總覺得心裏不好受,捐出去就當積德行善了。我現在有工作,也有地方住,吃喝不愁的,要那麽多錢幹嘛?過得下去就行了。”
翟同誌苦口婆心,“小祁,我跟你說,你這個想法不對。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外公和你媽死,那是他們自找的。你犯不著把責任攬在你自己身上。
難道他們死了,你就必須過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嗎?難道你就不能過好日子了嗎?沒這個道理。要我說,你就應該過更好的日子,讓那兩個家夥知道,沒有他們,你過得更好。他們活著,才是你的累贅。
他們對你又不好,你完全沒必要因為他們的死而內疚自責,更不必自我懲罰。”
元初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她才說道:“您說得對。我是得跟過去徹底告別。我要打起精神好好生活。”
“你這麽想就對了!”
就在元初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大型相親活動還是如期舉行了。
因為祁家出了事,張大姐後來也沒有再來遊說過她,私下裏還感慨元初的運氣不好,怎麽就發生這種事了呢?好好的相親活動就給耽誤了。
她覺得,要是祁家沒有出這檔子事,她有把握能說服元初去參加相親活動。而且她也發自內心的覺得,這次相親是個好機會。在她看來,來參加相親的男同誌確實都挺優秀的。錯過了有點可惜。
元初沒有去。
池定歸去了。
不過他誰都沒看上。
之前元初在空間裏練了練手,畫了個符咒,是“一見鍾情”的變異版,叫做“我的眼裏隻有你”。既然他那麽喜歡李曼柔,那就永遠喜歡她、隻喜歡她好了,不要再禍害別人。隻要把那個“你”錨定為李曼柔就可以了。
係統覺得這種符咒的作用大概就類似於“情蠱”。
元初想了想,“類似於感情屏蔽。他不會對除了李曼柔之外的任何女同誌產生想法。他的腦子裏和心裏隻有李曼柔。”
被貼了這種符咒的池定歸是不可能看上任何人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李曼柔。大小姐是那麽的溫柔、大氣、有愛心,簡直就像個活菩薩,和她比起來,參加聯誼會的這些女同誌都太遜色了。
他眼裏的嫌棄和臉上的不耐煩都很明顯,本來還對他有點好感的女同誌們瞬間下頭了。
聯誼結束之後,有好幾位女同誌找到自己單位的負責人,吐槽這位池營長高高在上,看不起人。
“您問問他們單位領導,是領導拿槍逼著他來的嗎?他擺出那麽一張臭臉給誰看?都說軍民一家親、軍民魚水情,我看別的軍人同誌都挺好的,就他特殊,明顯是不想跟我們這些群眾聯誼。真是氣死人了。好好的聯誼會,就看他那張大臭臉了!”
說的人多了,各廠負責人就把群眾意見反饋到了主辦方那裏,主辦方又反饋給了部隊領導,池定歸被領導約談,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之前說要組織聯誼的時候,他表現得挺好的,怎麽真到了現場,就拉著一張臉就好像別人欠他錢了一樣呢?
國人喜歡做媒,喜歡把一個個單身男女湊成一對,組建一個家庭,因為家庭這個單位比較穩固。總覺得隻要有了家,人就能消停下來了,不會主動/被動惹事。這不就穩定了嗎?
領導問池定歸:“你怎麽想的?你今年已經25歲了,早就到了該結婚生娃的年齡了。你是因為當了幾年兵,稍微耽誤了一點,外麵像你這麽大的人,孩子都會跑會跳了。你現在是營長,結了婚能把媳婦接到家屬區一起生活,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的事。你怎麽就能耷拉著一張臉呢?”
池定歸低頭,他之前答應,是因為他已經明確知道,他心愛的女人心裏沒有他。當初他去當兵,走了沒兩年,大小姐就嫁人了。他回來以後去找過她,大小姐依舊對他和顏悅色,那時她懷著身孕,全身都是母性光輝,她還勸他早日成家。
他從她的眼睛裏沒有看到絲毫愛意。她甚至迫切地想要他成家,大概是擔心他會去糾纏她,給她平靜幸福的生活添波折吧。既然這是她想要的,他當然要成全。
但是這兩天,他突然又對成家產生了極強的抗拒,看到任何女同誌都覺得厭煩。他還突然覺得,隻要默默守護大小姐就可以了,萬一哪天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就不想成家了。對不起!我以後不再參加聯誼會了。我大概是孤獨終老的命。”
領導大罵:“你這說的都是什麽屁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