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5章 誰拳頭大誰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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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東想象不出來那是什麽樣子的,不過滋啦的聲音是真刺耳。
    當然馬路上的D隊也是如此,剛準備求援的指揮官看著手裏沒信號的衛星電話,同時拾音耳機裏傳來細微的滋啦聲臉色大變。
    全頻帶阻塞!特種空勤團的通訊係統是來自美利堅的,如果受到幹擾了會自動跳頻,直到尋找到未被幹擾的頻道,而現在這種滋啦的聲音,就說明所有的通訊頻道都被幹擾了。
    而最喜歡這麽幹的世界上隻有一家,那就是俄國佬,由於俄國一直在電子領域都落後,在作戰時經常被壓製,索性就不掙紮了直接擺爛。
    俄國人粗暴的把所有通訊頻道都給幹擾了,然後自己特麽拉電話線通訊,沒錯就是二戰的時候用的通訊電話線。
    而D隊指揮官臉色大變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為通訊被阻塞不能求援,而是因為來的俄國人。
    你可以說俄國人窮,也可以說俄國人傻,還可以說俄國人不講理,但是不能說俄國人戰鬥力差,斯拉夫超人那可不是吹的,而且俄國人迷信大炮主義,作戰的時候的火力絕對差不了。
    而D隊接到的任務說明是城市內作戰,帶的都是專門CQB作戰裝備,D隊指揮官不由得爆了粗口:“粗暴的俄國佬,法克!”
    跟D隊指揮官預料的是一點都不差,三台車一個拐彎就出現在了街道上,三台車都是清一色的豐田海拉克斯皮卡,而且是高配的後麵架著機槍。
    機槍旁邊還有倆個生鏽的鋼板作為防彈擋板,焊縫手藝糙的不行,一個大概一米九多的壯漢,在機槍後麵站著。
    還沒等D隊開槍的時候,皮卡一個甩尾就掉頭了,車尾變車頭,控製機槍的機槍手調轉了機槍,一個半蹲躲在了機槍擋板後麵。
    “開火!打掉那機槍手!”
    “砰!砰!”D隊率先開火了,子彈打在生鏽的鋼板上,隻留下了淺淺的彈坑,三厘米厚的鋼板沒反器材武器,根本就是無解的存在。
    D隊體驗到了剛才王濤的感覺,手裏槍成燒火棍了,當然也有躲在盾牌後麵射界不足的原因。
    不過隨著皮卡上的重機槍聲音響起的時候,一切聲音都被壓製住了。
    “咚!咚!咚!”
    此時躲在柱子後的王濤,由於視野被限製住了,沒看見前來救援人的樣子,但是隨著有些發悶的槍聲,準確來說是像二踢腳一樣的聲音。
    隨後王濤就看見了終身難忘的一幕,剛才無敵的防彈盾牌,在重機槍大口徑子彈,和強大的動能之下,就如同紙一樣脆弱。
    而盾牌後的人如同瓷娃娃一樣,被重機槍的子彈打碎了,爆發出一團團的血霧,當D隊的烏龜殼被打破了,那下場隻有一個,就是死亡。
    重機槍就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D隊的生命,而特種部隊訓練過進攻,訓練過捕俘,就是沒訓練怎麽逃跑。
    D隊的每個隊員都不死心朝著機槍繼續開火壓製,好在指揮官還比較冷靜,高喊道:“進屋,都進左側屋子!盾牌擋不住重機槍。”
    已經死去了六個人的D隊放棄了烏龜殼,倆倆一組就朝著左側的屋子裏跑去。
    知道全副武裝的敵人身上穿有防彈衣和防彈頭盔,所以王濤就把射擊點放在了敵人的腿部,王濤就不信了還有防彈褲子?
    王濤快速瞄準後,就扣動了扳機:“砰!砰!”兩聲槍響,剛跑出烏龜殼的倆人就倒在了地上,捂著腿開始嚎叫。
    “法克!”D隊的指揮官這五分鍾說的法克,趕上一部四十分鍾的電影了。
    腹背受敵,任D隊多麽厲害,作戰能力多強,在火力劣勢,地形劣勢之下,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殲滅。
    D隊的指揮官決定死之前也得拉個墊背的,於是命令道:“防禦手雷準備,八點鍾方向,扔!”
    手雷分為兩種,一種像進攻型的裝藥量比較小,也比較輕更容易投擲,主要是控製或者壓製用的,另外一種的防禦型手雷則是更偏向於殺傷,裝藥量更多重量也隨之變重,破片也比進攻型的多。
    當盾牌掀開那一刹那,熟悉戰鬥經驗豐富的安東,就知道這是敵人臨死前的反撲,而反撲的目標都不用尋思,肯定是距離最近的他們。
    “進屋,躲避!”
    王濤也同樣看見這一幕了,這一看就是臨死之前拉個墊背的,至於王濤為什麽猜的這麽準,那肯定也是這麽想的唄。
    就在安東扭頭看王濤反應過來沒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黑影就眼前劃過,然後就衝進了屋子,安東定睛一看是王濤的背影。
    “法克。”
    安東剛一抬腿,又見一道身影越過自己,衝進了屋裏,簡直是一個賽一個怕死,結果就是安東是第一個喊的,然後落在倒數第一。
    “我隻要跑得比你快就好了。”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王濤捂住了耳朵,也不在乎什麽味道不味道的,緊緊貼在了俘虜身後,安東看見這一幕,腦海裏就一個念頭,王濤這家夥粘上毛比猴都精。
    等安東剛趴下的時候,捂住耳朵的王濤聽見了:“轟!”手雷爆炸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就是震動。
    然後又是手雷爆炸,一個接一個甚至有的時候倆個一起爆炸,不過好在爆炸的位置是在二樓的陽台位置,沒有手雷扔進屋子裏。
    當然俘虜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畢竟人肉盾牌比不上凱夫拉結實。
    大概過了三分鍾左右,突然之間外麵就安靜下來了,一直在怒吼的重機槍聲音也消失了,看樣子戰鬥塵埃落定了。
    王濤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問也同樣趴在地上的安東道:“結束了嗎?”
    安東從地上站了起來回答道:“結束了。”
    王濤感覺自己還是有點害怕,繼續躺在地上問道:“那是什麽機槍?”
    東一邊綁著鞋帶一邊回答道:“德什卡重機槍,八十多年前的老家夥了,雖然在戰場上是垃圾貨色,但是對付輕步兵就是降維打擊,打這種治安戰那妥妥的大殺器。”
    王濤由於小時候村裏年年搞民兵訓練,用的都是二戰時期的武器,所以王濤對老武器有種莫名的好感。
    實用主義者王濤下意識反駁道:“老點怎麽了,能殺人就是好武器。”
    被反駁的安東卻沒生氣,反而很是高興道:“說的真好,能殺人的就是好武器。”
    王濤兜裏的對講機,滋啦的聲音消失了,等了一會兒就響了起來。
    “北極熊,戰鬥結束。”
    “收到,馬上出去。”
    安東扭頭對王濤和艾克說道:“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該撤了,再來敵人就該是軍隊了。”
    王濤這才起身,然後興奮的說道:“這個我知道!警察出手需要證據,倵警出手需要名單,軍隊出手隻需要坐標。”
    安東就好奇了,這王濤怎麽這麽多磕呢,說的還挺順溜。
    把該拿的東西都拿上,王濤把可樂喝完瓶子一扔,然後就出了屋子,在門口等著安東好一起下樓。
    就在安東走到了屋子門口的時候,安東突然端起ak來,朝著那五個俘虜就扣動了扳機:“砰!”X5
    槍槍都是爆頭,五個俘虜還沒反應過來就死了,殺俘虜這一幕,王濤雖然感覺不舒服,但是他知道這時候,如果還心慈手軟,那就真是蠢貨了。
    安東見王濤沒吱聲,相當的滿意,如果王濤是聖母婊的話,安東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條人命,人可以菜不可以蠢。
    王濤和艾克倆跟著安東一起下了樓,把一樓的ak還有彈夾都裝進裹屍袋裏,然後都遞給了艾克。
    王濤很是佩服黑人的馱負能力,艾克手裏拿著兩個裹屍袋,身上背著三把ak,腰上還掛著倆個防彈頭盔,妥妥的移動儲物寶寶啊。
    見艾克這麽輕鬆,王濤默默的把地上兩個彈夾撿了起來,塞到了艾克的兜裏,幫助他好好突破一下極限,畢竟以後打仗還指望他幫自己背東西呢。
    艾克用幽怨眼神的看著王濤,見過賤的但沒見過這麽賤的!
    看著艾克感激的眼神,王濤擺了擺手道:“不用謝。”
    王濤拿著裝著M4的裹屍袋,跟著安東的後麵走了出去,空氣中彌漫著汽油混合著火藥還有血腥的氣味,可謂是難聞至極。
    而走出院子到了馬路的時候,王濤就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地獄,地上全部都是破碎的人體組織,屍體不是胸膛直接被打沒了,就是下半身被打碎了。
    “嘀嘀!”喇叭聲響起後,三輛皮卡就停在了門口的十米外。
    駕駛車輛的人用戰術麵罩擋著臉,但從曬的發紅的皮膚上,能清楚的看出來是個白人。
    而皮卡後麵操控機槍的壯漢看見安東從屋子裏出來,還吹了一聲尖銳的口哨。
    安東衝著壯漢大聲喊道:“暴龍,我有車,你們在前麵開路,我開車在後麵跟著你們。”
    “好的。”
    王濤見從皮卡上下來的人員,也不嫌棄一地的血汙,直接就開始扒特種空勤團的裝備。
    就好像打怪完事了,開始撿爆的裝備一樣,整的王濤手都癢癢了,想跟著一起去撿,惡心感也隨之消失不見,就好像一百塊錢掉廁所裏你得遲疑一下,要是金條掉廁所裏了,你猶豫一秒都是對金條的侮辱。
    王濤看了一下安東的隊友們,大概看有十人左右,每人都身穿防彈頭盔和防彈衣,貨色比他從三區暗部隊身上扒下來的好多了。
    安東和暴龍又聊了幾句之後,就對王濤和艾克倆一擺手,朝著昨天停廂貨的地方跑去。
    王濤跟在安東身後穿過了小巷,然後安東就拿出車鑰匙,打開了昨天清道夫用來拉屍體的廂貨。
    “把沒用的東西都扔到貨箱裏麵去,然後都上駕駛室裏擠擠。”安東說完就上了駕駛位,踩下離合器擰動鑰匙門,發動著了貨車。
    王濤把東西扔進了廂貨裏之後,就讓艾克先上車,然後自己坐在外麵的副駕駛位,好方便打開窗戶進行射擊。
    安東駕駛著車從巷子裏穿了過去,和車隊會合到了一起,然後按了一聲喇叭。
    打掃完戰場的三輛皮卡車一起按了,一下喇叭作為回應,就開始朝著南邊駛去,廂貨輪胎壓在馬路上的屍體上,時不時會晃動。
    皮卡車後麵的機槍也被帆布給蓋上了,車隊以極快的速度駛離了城區。
    第三世界國家都有個特點,富人區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華盛頓還要繁華,而離開富人區就好像回到了未開化的原始社會,周圍的建築,不準確的說是茅草屋。
    怪不得科尼亞是看動物的最好的國家之一,這動物想不繁殖起來都困難。
    而就在王濤以為車隊會繼續朝著南邊駛去,突然之間皮卡就下道了,行駛在土路上揚起了灰塵。
    位於隊伍最末尾的他們,一直在吃灰,要不是廂貨裏沒有空調,王濤都想把窗戶搖上了。
    王濤現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個戰術麵罩,顛簸了半個小時左右,突然最前麵的皮卡停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安東直接撞上了前麵的皮卡。
    對講機裏傳來個罵人的聲音:“法克,大笨熊你是不是缺心眼,不會開車就別開。”
    安東那是甘心讓人罵的人嗎,拿起對講機就吼道:“噴火器,你突然停車,還好意思怪我撞你啊!不知道提醒一下嗎,別在對講機裏麵叫,來來來,你下車我們倆麵對麵聊聊。”
    王濤就沒見過追尾還這麽理直氣壯的,不光罵人還準備下車真實PK。
    安東剛拉開車門,準備去找那個叫噴火器用拳頭理論一下,看看到底是追尾的對,還是突然停車的對,的時候。
    對講機裏傳來噴火器的聲音:“熊哥,對不起,我錯了。”
    王濤頗為震驚,這是顛倒黑白啊,由此可見地下世界是誰拳頭大誰有道理,當然像安東這麽不講理還在少數。
    同時一個聲音有些嘶啞的男聲從對講機裏響起:“行了,別鬧了,老板馬上就到了,你們還準備附帶送一場攢勁的表演?”
    聽完對講機的裏話,安東關上車門掛上倒擋,把貨車退了三米左右,海拉克斯的後麵被撞的憋進去了,原版原漆瞬間變成事故車了。
    這一等又是十分鍾起,老板顯然不怎麽守時,王濤有些開始不安了,他們幹的事情可以夠上個世界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