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到達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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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麽這堆東西隨便挑,那就不得不得提,這堆裝備上的血漬了,安東和托比亞斯倆人也不嫌棄,死人的子彈也是子彈,威力又不會減弱。
很快安東和托比亞斯倆人就挑好了一背包的東西,弗雷雖然還想跟王濤繼續聊一會兒,但還有工作沒幹完就起身送客了。
王濤買東西的價格雖然高了不少,但質量卻是沒的說,全部都是全新未拆包裝的。
尤其是那幾個瞄準鏡,除了美軍的倉庫之外,想在蘇裏斯頓這地方找個新的難如登天,而瞄準鏡這東西二手的最容易出現質量問題,誰知道摔沒摔過。
雖然說是軍用產品,但畢竟是光學設備,摔一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出問題,平時練槍的時候還好,真要是戰鬥裏就得死人了。
所以也就是弗雷在這賣,安東才敢花大價錢買,要是其他人賣的二手夜視儀,即使便宜一半安東都不敢買。
弗雷之所以敢翻倍賣,是因為人家賣出去的東西是有售後的,真要是出了什麽毛病,真可以找他來退貨換貨,當然前提是你得活著。
弗雷起身把王濤他們三個人送了出去,三個人空手進去的,出來滿滿登登的。
尤其是托比亞斯直接化身為騾子,不光背著塞的賊實惠的背包,雙手也都沒閑著也提溜了倆個大包。
沒錯,安東連包裝都沒舍得讓拆,這正品包裝回去找渠道還能賣個一千多刀,這可都是錢啊。
往出租車那走的時候,王濤終於壓製不住心中的好奇了,開口問道:“暴龍大哥,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啊?怎麽我看著不像是專門賣槍的槍店呢?”
拿著這麽多東西的托比亞斯,臉不紅心不跳回答道:“什麽槍店能有這條件啊,除了老美誰敢在清真寺附近,明晃晃的賣殺人的軍火啊,屬於蘇裏斯頓地下世界公開的秘密了。”
王濤又問道:“北極熊,那弗雷為什麽知道我們在內畢羅幹的那些事情呢?”
安東解釋道:“弗雷是CIA駐蘇裏斯頓的後勤處副處長,內羅畢那點事瞞得住普通人,哪能瞞得過CIA啊,隻不過人家CIA知道我們的底細,就懶得搭理我們罷了。”
呃,王濤還以為他們又偷渡,又有人出麵承認了,這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呢,誰知道都傳開了,一說出傭兵團的名字,人家就知道是你幹了。
王濤又問道:“為什麽知道底細就不管了啊?”
“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CIA的話,是一個未知的對象可怕?還是知道底細的可怕?”
“未知的啊。”
“所以嘍,知道前因後果一歸檔事情就完了,你隻要對美利堅沒威脅,CIA才懶得管你呢,是覺不好睡,還是錢不好撈?”
三個人拿著東西走出了這條寂靜的街道,把東西裝進了出租車的後備箱裏,然後就往酒店回去了。
剛才路上還特別健談的司機朗,這次上車之後反倒是閉口不言了,王濤也沒特意的搭話。
又是一頓繞路才回到了酒店,下車的時候司機朗也沒幫著搬東西。
等付過錢後,司機朗說了一句:“用車記得給我打電話。”然後一腳油門就走了。
王濤三個人拿著裝備就進了酒店,而酒店前麵的門童就好像沒看見他們一樣,也不過來幫忙提行李,也不出言阻止說槍不能進酒店。
三個人坐電梯上了樓,到了王濤房間的門口,還沒開門呢就聽見不雅的聲音,呃,這艾克是在房間裏看什麽鬼東西。
三個人扭頭就去了隔壁,畢竟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尤其是王濤特別的理解。
進了屋子裏之後,王濤就迫不及待的開箱了,包裝是真結實啊,忙活了二十多分鍾,才把所有的包裝都去除了。
別說原版的就是好還帶裝槍用槍盒,安東教給王濤怎麽安裝配件,以及怎麽拆卸還有瞄準鏡的使用,這一折騰就是一下午,王濤晚上飯都沒怎麽好好吃,就簡單的對付了一口,就繼續鼓搗自己的新玩具了。
王濤就把這MK14當成大玩具了,好在安東提醒了一句,別拿夜視儀和瞄準鏡往窗戶外麵瞄,要不然王濤能鼓搗一宿不睡覺。
第二天一早就聽見砸門聲,王濤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被窩裏有什麽硬東西,當王濤睜開眼睛,看見槍的那一瞬間就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是抱著槍睡的。
艾克起床把房間門打開了,安東也沒進屋就喊道:“收拾東西,我們準備出發了!”
呃,王濤還以為得中午才走呢,誰知道居然這麽快速,於是著急忙慌就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好在艾克東西比較少,能幫王濤一起收拾,就這樣還雞飛狗跳的呢。
檢查一下確定房間裏沒有東西了,王濤就和艾克一起下樓了,在肯尼亞的四輛LC76已經取回來了,王濤把東西扔進後備箱裏。
安東扔給王濤一個大餅,還有一塊涼了的烤肉,王濤也不嫌棄,從包裏拿出了老幹媽撒了上去,然後就開始吃了起來。
等全部隊員都上了車後,對講機就傳來計算器的命令:“出發。”
四輛車朝著南邊的方向就往大馬士革城外出發,在城市之內王濤還沒有特別的感覺,開了半個小時出了城之後,王濤就感覺好像來到了無人區。
除了荒涼就是荒涼,要不是還有公路,王濤以為是進入荒漠了,隨著太陽升起氣溫也逐漸開始升高。
安東把冷氣打的足了許多,也同時吩咐道:“把防彈衣和頭盔都帶上。”
王濤聽話的把防彈衣和頭盔都帶上,然後托比亞斯就把他的槍遞給了王濤,王濤把槍放在雙腿中間,這緊張感立刻就拉滿了。
又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就又有一座城鎮了,這座城鎮讓王濤認識到了什麽叫做殘垣斷壁這個成語了。
一層二層的建築還比較正常,再高一點的樓就隻剩下混凝土的骨架了,一看就是被轟炸過,這是王濤頭一次認識到了戰場的殘酷。
計算器的聲音又響起:“進入城市,不停車快速通過!”
車隊速度不降反升,陡然開始加速,喇叭聲響起在路上橫衝直撞,路人們都紛紛躲避起來。
坐在後座的托比亞斯把放在雙腿中間的槍,拿了在了手裏隨時準備戰鬥,艾克也有樣學樣。
&nk14的長槍管換成短槍管,瞄具也裝上了適合近距離作戰的全息,王濤腎上腺素開始分泌,不由得開始激動起來,就等著敵人攻擊了。
誰知道很快就出了城鎮,車隊的速度又慢了下來。
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的安東說道:“行了,安全了。”
“剛才是怎麽回事?”
坐在後座的托比亞斯回答道:“就很正常的警戒啊,這種城鎮很容易被攻擊,速度快的話還沒等那些哪個被洗腦了家夥反應過來呢,我們就已經離開城鎮,所以快速通過,可以避免掉很多麻煩了。”
“兵貴神速。”
王濤這四個字一出,托比亞斯直接從暴龍變成蔫巴龍了,王濤哪哪都好就說這話簡單又明了,讓托比亞斯感覺自己好像土鱉一樣。
在烈日的灼燒之下,車玻璃已經被曬的發燙,為了防止曬傷,王濤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都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而托比亞斯和安東倆則是穿個短袖,白色的皮膚被塞的通紅,王濤都替他們不舒服。
要說最無所謂的還屬艾克這個黑人了,就好像沒有這太陽一樣。
除了解決生理問題,車隊一直都沒停車,從早上開到了黑夜降臨,給王濤坐的腰酸背痛的,安東和托比亞斯倆換班開車。
終於在晚上八點左右,到達了目的地巴卜,車隊沒有進入城市,下了大道轉進了小路,又開了大概兩個小時,車隊就停在了一個大概有一人多高土牆的門口。
開車的托比亞斯停好車,抻了懶腰說道:“終於到地方了,累死我了。”
“下車吧。”
王濤下了車把背包一背,拿著槍跟著安東進了院子裏,要不是有月光連路都看不清。
安東把包扔在了地上,然後把掛在腰上的手電點亮,掛在頭盔上就朝著右邊走去。
王濤借著月光觀察著房子的結構,土房子四四方方的,窗戶上的木窗戶框,不由得讓王濤想起他小時候住在農村的時候,懷舊感十足。
“嗡~”
隨著一聲嗡鳴聲響起,院子裏的白熾燈亮起,安東從屋裏出來帶出一股汽油味。
“發電機?沒電啊?”
安東點了點頭道:“你還指望這破地給你接電啊?”
王濤強忍住了告訴安東,他們那偏遠的山溝裏都通電了。
托比亞斯進來就歎了口氣:“唉~又回這破地了,又得熬三個月。”
熬?王濤沒懂托比亞斯為什麽用這個詞,天天戰鬥不是應該挺刺激麽,怎麽就熬了呢。
雖然住的環境差點了,但是好歹一人分了一間房,王濤看著逼仄的屋子,就有種這輩子過到頭的感覺了。
房間裏的東西也再簡單不過,一張木頭做的單人床,外加一個木頭桌子椅子。
王濤把自己的隨身物品都整理好之後,安東過來給王濤送過來了被褥。
王濤接過被褥,順嘴問道:“安東,在哪洗臉?”
“今天別洗了,外麵水缸的水放久了,我相信你肯定不想用那髒水洗臉。”
水缸? 王濤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穿越了,穿越八十年代東北農村了,用葫蘆做的瓢舀水喝的時候。
緊接著王濤就想到一個問題:“上廁所呢?”
安東回答道:“發電機旁邊有個簡易的廁所。”
呃,王濤十分懷疑那廁所是旱廁!這雇傭兵也太接地氣了吧?
折騰一天的王濤,不想再去體驗一下旱廁了,簡單拿帶來的礦泉水在院子裏刷了個牙,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了。
別說這土房子看著又埋汰又破舊,但是隔熱能力確實沒的說,借著絲絲涼意王濤就進入了夢鄉。
……
第二天一早,王濤簡單洗漱之後,就體驗了一把這廁所,真特麽佩服老外的想象力,一個折疊廁椅就解決了他們不會蹲的問題。
不出意外的話,這折疊椅生產廠家估計也是華夏貨,老外對於廁所裝修那是相當的重視,而廁所這樣簡陋,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王濤所在的雇傭兵團窮。
為什麽說美軍浪費呢,隨隨便便一個馬桶圈就一萬美刀,國會老爺們都不敢這麽花,而在外麵的美軍就敢這麽花,而且也敢往上報,浪費的不能再浪費了。
從廁所裏出來的王濤下了個決定,明天自己必須得自己挖個廁所用,這破廁所誰愛上誰上。
七點多一點,副團長鉛筆就來叫他們吃飯了,王濤他們四個人出了院子後,就到了一旁的房子裏。
計算器這房子是個二層磚樓,比他們的小土房好多了。
現在也是懂行的王濤可不羨慕,在戰區住的越好,挨炸的概率越大。
蘇裏斯頓的食物,除了烤肉就是大餅,王濤拿了一塊大餅和烤肉,找了個牆角就蹲下開始吃了起來。
計算器開口說道:“最近局勢有些動蕩,我們今天就得上崗了。”
外號叫香蕉的白人問道:“還是原來那個碉堡嗎?”
計算器回答道:“嗯,二十四小時必須都得有人助手,三班倒,每班八個小時。”
安東率先開口道:“我,暴龍,東北虎,噴火器,投手,我們五個一組。”
副團長的鉛筆也開口道:“我帶香蕉,橘子,蘋果,獨角鯨我們五個一組。”
剩下的就不用說了,雷神,樺樹,金獅,團長橡皮和海豚五個人一組,一共三組開始倒班。
吃著烤肉計算器不放心的囑咐道:“那就這麽定了,北極熊你帶了倆個新人得多上點心。”
安東一邊吃飯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計算器又說了一些協防的細節,以及附近的隊伍變化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