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第一天公社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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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體隊員:???
    聽聽,是人話嗎?
    他們努力……努力多種幾分地就能領工資吃公糧嗎?
    說話奇奇怪怪。
    而部分聽出陰陽怪氣的村民已經開始想念向紅軍……
    被隊員思念的向紅軍此刻自行車後馱著阮知青,嘴裏罵罵咧咧:“自己有車不騎擱院裏吃灰啊!
    還有,你昨天夜裏背人吃了頭野豬啊?怎麽死沉死沉的?”
    90斤不到的阮現現:???
    該說不說,她叔猜挺準,一頭豬沒吃,倒是吃了半拉鹵豬頭。
    “8點25。”阮現現抬腕看了眼表,聲音幽幽:“叔,還5分鍾遲到了,第一天上班遲到……
    嘖嘖嘖,對得起提拔你的老領導嗎?”
    向紅軍如果有毛,此刻肯定是炸毛狀態,二話不說屁股離坐,因為一隻腳使不上力,另一隻腳拚命踩腳蹬子……
    剩下十分鍾的路程生生被縮短至五分鍾。
    腳下用力,嘴也沒停,“還不是你個倒黴玩意,有天沒亮蹲人門檻上吃雞蛋的嗎?
    害我差點以為哪家黃鼠狼成精了!”
    提到黃鼠狼……阮現現歎氣。
    她叔又猜對了,昨夜她就想通過係統找到胡家藏匿的土炮,可係統探測距離有限,那東西又一準被藏在山裏。
    她隻能去找黃二大爺,想問問土炮下落。
    那東西始終對她是個威脅,威脅就要消滅在萌芽中!
    可找了大半宿的阮現現非但沒找到她二大爺,還當了一晚上的夜遊神。
    天擦亮走到向紅軍家實在走不動的她,選擇原地紮寨。
    宮野教過,紮寨一定要紮在高處,以防被雨水河水淹沒,她尋摸一圈,最後挑中大隊長家門檻子……
    聽完她分析的向紅軍差點把她連人帶車一起甩出去。
    緊接破口大罵,“別你大爺來這套,不就是心裏有氣想找我麻煩?胡和碩惹你,咋不蹲他家門檻?
    蹲我家的有個雞毛用。”
    阮現現聲音幽幽:“人是你暗示我推舉的。”
    被發現了,心虛摸了摸鼻子,向紅軍隻得解釋。
    “別看和碩行事挺另類的,村兒裏隻有他能給你守住知青點,換小孫或者東風你試試……
    知青點非變成知青辦的一言堂。
    聽叔一句,選大隊長又不是選媳婦,能頂事麻煩少就成,不喜歡咱不跟他玩就是。”
    阮現現嘿嘿嘿地笑:“還挺喜歡的。”
    向紅軍:???
    所以你為啥扒我家門檻子?
    你來我往中,公社到了。
    門前空地停著一輛卡車,章青正忙上忙下幫著工人卸貨。
    竹條,毛線最重要是跟無線電廠定做的紐扣燈。
    阮現現跳下自行車,站在車鬥指揮的章青看到他跳車小跑過來一臉高興,“阮姐,我又來了。”
    “慢點。”青年臉上朝氣蓬勃,見人三分笑,阮現現扶了一把,免他跑太急伴著。
    喘勻一口氣,章青笑著說:“後續竹編用到的材料都在這裏了,陸科長嫌路費太貴,讓一批給送來。”
    阮現現抽了抽嘴角,不愧是你,陸小摳。
    這看著也不夠啊!加上耗損高低還得再送一趟。
    她從口袋掏了包煙,抬手招呼,“師傅們一路辛苦了,下來抽根煙歇會,嘮兩句。”
    原本打算早幹完早回城的裝卸工人看到她手裏白皮特供煙,一個個跳下車走過來,接過煙放在鼻子下猛吸一口。
    中年司機別有深意笑了笑,特供煙,這小丫頭不簡單啊!
    這貨一點不見外,一見人把煙接了,馬上說出自己的目的。
    “師傅,我這有給賈處長和陸科長還有給湖濱飯店田經理帶的一點山貨,能麻煩您給捎回城嗎?”
    適當的提出合理要求是拉近關係的一種手段。
    千萬別小瞧這年頭開車,尤其開大車的司機,天南地北的跑,別說關係混熟能帶回天南地北的好東西。
    也是南北之間的消息頭子,對於錢怎麽都賺不夠的阮現現搞好是個人脈。
    統統隱晦和她透露過,空間和她靈魂綁定,以後是生是死是投胎重新做人,靈魂不滅,空間永世跟隨。
    但能擴建的機會大概率隻有這一世。
    和尚都修來世,她想在不影響正常生活下多賺些錢擴充填充空間為下輩子出生在羅馬提前做好準備。
    因此,她在想結交的人脈上,發的都是彰顯身份的特供煙。
    係統出品,花錢就能買。
    司機手抖了一下,乖乖,這女娃嘴裏那些個人,都是在自己領域裏舉足輕重的人物。
    送趟東西,混不來交情至少混個臉熟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三名裝卸工和一名司機,加上一個阮攪屎棍,排成一排蹲在樹底下嘮嗑。
    看得公社副主任直嘬牙花子。
    阮現現一眼掃到他,招手,“那個誰,安排點人把貨卸一下,師傅們大老遠跑這一趟,一點眼力見沒有。”
    任副主任臉青。
    這語氣……走了一個曹混賬,又來一個阮扒皮。
    他招呼沒打,扭臉回公社組織人卸貨。
    師傅們全程笑眯眯,無一人阻攔。
    老話說: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這幫不在眼皮底下的老油子,被阮現現化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一列。
    至於公社工作人員,也趁機讓她看看裏麵多少人,多少鬼。
    阮現現嘴一份眼一份,聽著司機們嘴裏跑長途時遇見的奇聞怪事,眼睛還盯著公社走出來臨時負責裝卸的工作人員。
    誰在勤勤懇懇完成任務……
    誰一臉鐵青老大不願意……
    誰口號喊得最響,實際沒幹多少活的,她心裏有了大概。
    那種喜怒形於色,什麽都寫在臉上的實則心眼子不多,順毛摸最好哄。
    嘴上一套手上一套的滑頭就要多注意了。
    阮現現斂下眸,參與進司機嘴中“荒郊野嶺遇見一間食宿店”的熱烈討論中。
    還沒爭論出食宿店老板是人是鬼呢,貨都已經卸完了。
    半中午,正準備招呼師傅們到餐廳吃午飯,公社門前走來一個身著黑白點布拉吉,小粗跟皮鞋背皮包的中年妖豔女人……
    女人像繞開什麽髒東西樣繞開地上貨物,目光環視一圈。
    “食堂那飯豬都不吃,老鄭呢?讓他出來,中午一塊上國營飯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