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未來小嬸的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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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娣,以後有機會上京,小心點景家,那老太太不是簡單角色,你鬥不過。”
    畢竟她手裏還攥著一個領導的人情。
    這個人情可以幹什麽?改革教育沒可能,茲事體大,但她暗殺掉了吳學良,上麵可以壓住不追究。
    阮現現想拿自己做比喻的,想想不吉利。
    招娣臉色微微一白,抿著唇角猶豫這錢該不該要。
    阮現現笑,“要不要都結仇了,為什麽不?你害她孫女蹲笆籬子,那老太太不會輕易算了。”
    招娣也挺氣,“景璿自作自受,倒打一耙找我麻煩合理嗎?”
    “這種階級層麵,誰和你講理?他們隻想找回丟失的麵子。”
    “那會怎麽報複我呢?”招娣摸了摸下巴,“你覺得呢?軟小現。”
    “不知道啊!”拐上村道,阮現現減速,“但如果換做是我,會把你得到一筆錢的消息告知你父母。
    到時自有那對重男輕女的父母來收拾你,為了錢,他們要不壓著你不許嫁人,要不把你嫁進深山霸占你的財產。
    手不染血,換做是我,大概會這樣做。”
    聽到父母,陳招娣渾身激靈靈打個哆嗦麵現恐懼,“不要!”
    “怕什麽?”阮現現笑,“不離開黑省,誰也動不了你。”
    副駕的沐夏雙臂環胸,“嚇她幹嘛?你確定報複的事,能落到招娣身上?
    我怎麽聽菜菜說,你把你未婚夫鎖小黑屋裏了?”
    阮現現聳肩,“沒辦法,就好小黑屋和鎖鏈這一口,決定了,回去就把他拴上。
    想做我二房不能這點福都享不起。”
    回到公社新廠,前院後廠都在有序忙碌,拎著一把大掃帚的李大嘴熱情迎上來。
    “廠長,阮廠長,看看畜舍咱打掃的幹淨不?”
    別說,你還真別說,舍籠子估計比李大嘴家裏都幹淨,就是毛茸茸的小黃鴨有些蔫吧。
    “早晚各清掃一次就夠了,太過於頻繁容易驚嚇到它們。
    小雞小鴨很容易受驚,受驚過度會導致生病,嚴重會嚇死。”
    “記住了記住了。”李大嘴連連點頭,阮現現湊近她,“好好幹,用心點,幹好了給你分派其他任務。”
    李大嘴笑臉一誇,增加工作量你還當成獎勵了?
    但想到孩子的崇拜丈夫的殷勤,和村民羨慕嫉妒恨暗地裏蛐蛐她的場景,精神頭一下又回來了。
    阮現現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幹勁更足。
    “額外工作有獎金。”
    聽到獎金,李大嘴眼都亮了,追問,她就說暫時保密。
    畫完餅的阮現現把新廠骨幹集中到一起開會,筆尖敲擊著桌子,“給廠子起個名字吧,不能總新廠新廠的叫。”
    招娣第一個舉手,“第一養殖廠,省城那些龍頭企業都以第一起名字,一電,一汽,第一機械……”
    “寓意是好,但不能朗朗上口。”沐夏說。
    褚黎看著她,“什麽叫朗朗上口?”
    沐夏張嘴就來,“恒源祥,羊羊羊。”
    褚黎:???
    顧承軒拿起紙筆,分別寫上三女的名字,“沐夏,夏,代表熾熱,生長與生命力。
    招娣,寓意期待。
    阮現現……”說到這裏他話音一頓,名字挺潦草的,有啥寓意沒?
    這貨舉手,特別積極:“現是現世報的現。”
    好吧,顧承軒寫下,“你三人名字可以合並理解為,期待的熱烈生命已經到來,可以據此想個名字。”
    “生命跳動怎麽樣?”
    沐夏搖頭,太未來了,別問人你榨油廠叫啥?生命跳動,這合理嗎?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看就要吵起來,顧承軒在紙上落筆,“夏暉怎麽樣?
    寓意普照大地,暉光萬丈,象征新生和希望。”
    沐夏:“土!”
    陳招娣:“有點普通。”
    阮現現:“沒有仙!”
    顧承軒把筆一放,推著輪椅就走,他不伺候了。
    最後,這場會議被百裏之外趕來的封白打斷,他風塵仆仆走進會議室時,身上還帶著一股血腥味。
    開門見山:“人在哪?送去軍部我還有事。”
    阮現現有聽說,三師正在圍剿遼省敵特窩點,遼省,事關龍脈出事的地點,她心中有猜測,所以沒耽擱封白時間。
    把人領到關押景嗣的柴房,裏麵之人聽到動靜,嚎的嗓子都啞了。
    門一打開,一隻活的“臭豆腐竄了出來”,阮現現和封白齊齊後退一步。
    景嗣就像是見到了救星,沙啞的嗓子語速極快。
    “惡意破壞集體財產是我的錯,我願意全額賠償,給村裏安裝一台新電話機。”
    裝不裝的另說,隻要能離開這裏回到奶奶坐鎮的景家……心裏的狠勁沒發完,抬頭就見一身軍裝容色冷漠的封白。
    當即就像小蝌蚪找到了媽媽。
    “同誌,我要,我要報公安,這個村的人對我進行非法囚禁。”
    封白低頭看了眼被攥住的衣角,眼底深處劃過嫌棄,旁邊呲著大牙正樂那貨為二人介紹。
    “這是我未來大侄子。”
    “這是我爺爺為我定下的二房,你帶走吧,帶他上咱家認認門。”
    景嗣臉上的激動慢慢消失,鬆開封白衣袖,防備又謹慎的後退一步。
    回想兩日來的種種,他眼底尤帶一抹後怕,沒有吃沒有喝,更沒有人理會……
    四周圍一片靜悄悄,任憑他差點喊破喉嚨,許下一係列不平等條約,愣是沒有人理會。
    他就像被這個村的人遺忘。
    心理上知道有電話一事牽引,村幹不可能真的把他拋之腦後,他來了黑省鄉下的消息眾所周知,村民更不敢狂到明目張膽餓死他。
    可明白是一回事,親身經曆被關小黑屋,兩天兩夜叫破喉嚨黑暗裏滋生出的恐懼又是另一回事。
    看到家裏給定,自己名義上未婚妻臉上那種玩味的似笑非笑,他明白,她就是想玩死他。
    活了20年的景嗣從沒有見過這樣惡劣的女人。
    這一刻,他決定……
    “我跟你走。”
    再留在這裏,她是真會玩死他。
    強龍不壓地頭蛇的含義,此時具象化了。
    封白點點頭,自願跟他走就好,省麻煩了。
    封白開來的是軍卡,於是景嗣不僅被迫和一行荷槍實彈的軍人擠在後車鬥,還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風。
    進到第一軍時,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辦公桌後坐著一位嚴肅的老者,聽到敲門抬起頭來……
    景嗣做好準備解釋清楚,這樁婚事他不要,誰愛要誰要,早解釋清楚早離開的打算……
    誰料封白一句話,讓本嚴肅的老者看向他的目光猶如看待殺父仇人。
    “未來小嬸兒說,這是家裏給她準備的二房,我小叔回來前,先放在您這給她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