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深夜提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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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這是軍紀!”高文朗聲道。
    露易絲並沒有下車,而是靜靜的看著兩人發揮。
    “他是怎麽回事?”查理皇儲的目光放在了那個士兵的身上。
    那個士兵披著高文的軍衣,睡的正香。
    而他手中的槍,顯然已經到了高文手上。
    “報告,我在晚上巡邏,發現他站著睡著了!在軍營,要時刻保持備戰狀態,因為我們不知道敵人哪天會來,會以什麽形式來。所以,我在替他站崗。”高文道。
    “那你為什麽不叫醒他,處罰他?”查理皇儲有些好奇。
    “報告,這是人性化管理。”高文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親自替士兵站崗,可以打破等級隔閡,讓士兵感受到我的關懷和親近。”
    “這種舉動讓士兵感受到我不僅是命令的發布者,更是與他們同甘共苦的戰友。”
    “士兵在感受到關懷後,會更加忠誠和積極地執行任務。”
    “嗯?”查理皇儲覺得有些不對勁,又不知道哪裏不對。
    他皺起了眉頭,繼續問:“長官就是長官,士兵就是士兵,什麽戰友不戰友的。在站崗的時候睡著,是觸犯軍紀的事。”
    “報告,我會處罰他們的班長。”高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查理皇儲若有所思。
    “噗呲……”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車裏的露易絲公主實在憋不住了,也下了車。
    “少尉高文·沃爾夫向公主殿下致敬!”
    “你處罰班長,班長到時候肯定會狠狠的罰這個士兵啊。”露易絲走到了查理皇儲身邊:“等演習結束,你回學校,他的班長會讓他好好長長記性的。”
    雖然露易絲公主腦子沒那麽夠用,可她好歹是佩魯斯陸軍學院的教官。
    她在學校就發現,校長對犯了錯的學生都是問生活問題,需不需要幫助,然後處罰管理學生的教官。
    等校長走了,那個學生就慘了。
    “原來是這樣……”很快,查理皇儲想到了什麽:“單純的處罰,士兵未必會長記性,隻有處罰他們的直屬上級,才能給他們足夠的教訓,還能引起更多人的重視。”
    “在處罰了他們的上級之後,還不至於讓士兵感受到更高一級的長官的嚴厲,這是治軍之道。”
    就像在一家公司,員工恨的一般不是老板,而是管著自己的組長或經理,卡自己報銷的財政。
    不好說話的,都是中層管理,上層管理和老板總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你的辦法不錯。”查理皇儲走到高文身邊,伸手:“給我。”
    “這……”高文遲疑了一下。
    “這是命令!”
    “遵命,殿下!”高文把手中的Gewehr 98遞給了查理皇儲。
    查理皇儲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了下來,蓋在了士兵的身上。
    可以肯定的是,他今晚一定會很暖和……
    “我可不陪你們瘋。”露易絲打了個哈欠。
    “嗯,你回去吧。”查理皇儲站的筆直。
    不過,他還是覺得自己軍姿站的不太對,不禁學了學高文。
    “送我一下。”露易絲對司機說。
    …………
    米洛,出生於1892年,是巴伐利亞南部一個偏遠村莊的農家子弟。
    他的父親是村裏的木匠,母親則經營著一片小小的馬鈴薯田和雞舍,家中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妹妹,全家擠在一棟低矮的木質農舍裏,屋頂常年鋪著潮濕的茅草。
    童年的記憶裏,米洛總在田埂間奔跑,幫母親拾柴火或給父親遞工具。
    輟學後,他成了村裏的牧羊人,白天趕著羊群翻越山丘,夜晚在油燈下翻看哥哥從慕尼黑寄來的舊報紙,那是他唯一窺探外界的窗口。
    1910年,18歲的米洛被征召入伍。
    臨行前,父親用橡木邊角料雕了一個小十字架塞進他的行囊:“記住,別衝在最前麵,但也別當逃兵。”
    當兵後,他每個月會寄回軍營發的津貼,讓妹妹們能買得起一雙不漏水的靴子。
    他總在信裏畫下軍裝紐扣的樣式,承諾退伍後要開一家裁縫鋪,給全家縫製“像軍官製服一樣筆挺”的新衣裳。
    當然,他也是有野心的,他的野心是成為一個軍官,哪怕是最小的少尉排長,那也是階級的跨越。
    隻要跨越了階級,父母就不用那麽累了。
    就在前些天,米洛參加了所在集團軍的聯合軍演,他所在的團部是最早抵達的部隊之一,這讓他看別的部隊有些優越感。
    不過,他也羨慕放假的排長。
    排長說,他們會有一個新的排長,是軍校的高材生,隻會待到演習結束。
    米洛也想看看,這些軍校出來的排長是什麽樣的,據說他們的升遷會很快,未來也有更遠大的前程。
    就在今天,米洛見到了這位年輕的軍官,和他的年紀差不多,卻已經是軍官了。
    他對所有人進行了測試,還特地把晚上的哨兵放在上午測試,下午給他們一定的休息時間,這樣晚上也能更精神。
    但,到了新環境,要進行大型軍演的米洛,下午完全睡不著。
    結果,晚上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
    幸好,他有一項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在任何地方都能站著睡著。
    他是主哨兵,負責觀察和警戒,站在崗亭。
    副哨兵負責巡邏和支援,在崗亭附近活動。
    有崗亭和副哨兵的存在,讓他安心的站著睡了一覺。
    當陽光灑在臉上,米洛感覺暖洋洋的。
    他伸了個懶腰,愜意的睜開了眼睛。
    比平時更暖和,這是什麽感覺?
    等等……
    我的槍呢?
    我身上怎麽多了件衣服?
    米洛一個激靈,猛然起身。
    隻見,一個中年麵容肅穆,正拿著一把Gewehr 98在那站崗!
    那是我的槍嗎?
    米諾剛要說話,卻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團長的嘴裏不見了常見的煙鬥,正在勸那個‘哨兵’早點回去休息。
    營長,連長,新上任的排長,班長,排成一排,在那做俯臥撐。
    “回去休息?”‘哨兵’淡淡的說:“我怎麽睡得著。”
    “倒是你們,連哨兵都睡著了,你們還不睡嗎?”
    “哦,列兵,你醒了?要不要喝點糖水緩緩?”
    一時間,米諾感覺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