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八千勁卒,鐵騎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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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毫無懸念。當樊伉率領的弓弩手突然出現在寨牆外的高地上,箭雨如同瓢潑般落下時,寨內的倭寇才如夢初醒,頓時大亂。
“漢軍!是漢軍!”
“他們從哪裏來的?!”
“快關寨門!”
然而為時已晚。樊噲親率主力,如同狂風般卷到寨門前。
老將軍寶刀未老,大吼一聲,竟獨自揮舞長槍,挑飛了試圖關閉寨門的幾個倭寇,隨即用肩膀猛地撞向那並不堅固的木門!
“轟隆!”
一聲,寨門竟被他一撞而開!
“殺進去!一個不留!”
樊噲如同猛虎入羊群,長槍翻飛,當者披靡。漢軍銳士洶湧而入,刀光閃爍,喊殺震天。
倭寇根本組織不起有效抵抗,頃刻間便被斬殺殆盡,少數跪地投降者也被後續漢軍迅速控製。
從發動攻擊到完全控製這座城寨,用時不到半個時辰,漢軍傷亡微乎其微。
“清點物資!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燒掉!傷員就地簡單包紮,俘虜……處理掉!我們沒時間看管!”
樊噲的命令冷酷而高效。他深知兵貴神速。
很快,這座冒著黑煙的城寨被漢軍拋棄。
樊噲父子毫不停留,率領軍隊如同旋風般撲向下一個目標!
接下來的戰鬥,幾乎就是第一戰的翻版,甚至更為順利。
倭寇的防禦體係在突如其來的內部打擊下顯得支離破碎,訊息傳遞緩慢,各自為戰。
樊噲充分發揮了漢軍精銳的機動性和強悍戰鬥力,專挑軟柿子捏,行動如風,侵略如火!
一座、兩座、五座、十座……
樊噲父子馬不停蹄,率領八千漢軍,在山口地區的丘陵、沿海平原上縱橫馳騁。
他們時而分兵佯動,迷惑敵人;時而合兵一處,猛攻一點。
攻破城寨、焚燒糧倉、摧毀碼頭、殲滅小股敵軍……如同一條致命的毒蛇,在倭國腹地瘋狂肆虐。
在這場瘋狂的閃電戰中,年輕的樊伉表現尤為耀眼。
他完美繼承了父親的勇猛,卻又多了一份年輕人的銳氣和靈活的頭腦。
一次,攻打一座依山而建、地勢稍險的倭寇營寨,正麵強攻可能傷亡較大。
樊伉觀察地形後,主動向父親請纓:“爹,給我五百人,我從後山懸崖摸上去,攪亂他們,您再從正麵強攻!”
樊噲略一思索,點頭同意:“好!小心行事!”
樊伉率領五百精銳,棄甲銜枚,用繩索和短刃艱難攀上後山懸崖,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現在倭寇營地後方。
倭寇猝不及防,後方大亂。樊噲趁機揮軍猛攻正麵,一舉拿下營寨。
又一次,行軍途中遭遇一支人數相當的倭寇援軍。
樊伉不待父親下令,主動率騎兵發起衝鋒,身先士卒,直插敵陣中央,將倭寇隊伍攔腰截斷,打亂了敵方陣型,為父親主力圍殲創造了絕佳機會。
樊伉的勇猛和機敏贏得了全軍上下的敬佩,也讓老懷大慰的樊噲頻頻點頭:“這小子,比他老子年輕時還滑頭!是塊好料!”
父子二人默契配合,樊噲穩坐中軍,掌控全局,製定大致攻擊方向;樊伉則時常作為先鋒尖刀,靈活應對,摧城拔寨。
八千漢軍在他們帶領下,爆發出的戰鬥力遠超人數本身,真正做到了“如入無人之境”。
樊噲父子狂飆猛進,短短數日之內,竟連續攻克、焚毀大小城寨、據點二十餘處!兵鋒最近時,甚至威脅到了山口地區的核心城鎮。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伴隨著無數逃難的倭寇和百姓,瘋狂地向四周擴散。
“不好了!漢軍從山口殺來了!”
“到處都是漢軍!數不清有多少!”
“他們打下了幾十座城!領頭的是個黑臉老將和一個年輕煞神,勇不可當!”
“漢軍主力不是在薩摩嗎?怎麽這裏又有這麽多?”
恐慌以驚人的速度蔓延。倭國後方徹底陷入了混亂和巨大的恐懼之中。
各地守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完全無法判斷漢軍的主攻方向到底在哪裏,更無法得知這支深入腹地的漢軍究竟有多少人。
原本可能派往薩摩或博多的援軍遲疑不前,紛紛收縮自保。
各地的防禦計劃被打得七零八落,村野治保和天皇收到的戰報充滿了矛盾和不實信息,一會兒說漢軍主力出現在山口,一會兒又說發現漢軍偏師逼近某處要地,讓他們根本無法準確判斷局勢,排兵布陣更是漏洞百出,左右掣肘。
樊噲父子的這趟瘋狂奔襲,超額完成了劉盈賦予的任務。
他們不僅成功攪亂了敵後,更是將倭寇的整個防禦體係攪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
他們像一把燒紅的尖刀,在倭國這塊油脂上狠狠劃過,留下了一道深刻而焦糊的傷痕。
八千勁卒,二十餘城,疾風驟雨,鐵蹄裂土!
舞陽侯父子的威名,伴隨著“漢軍無處不在”的恐怖傳說,徹底震撼了整個倭國本土。
這場經典的閃電突襲,為大漢東征的全麵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也成為了軍事史上的一次傳奇。
——
就在樊噲父子於本州島山口地區掀起腥風血雨,攪得倭寇後方天翻地覆之際,另一路肩負著同樣重要使命的漢軍,在老將李廣的率領下,已然將目光投向了隔海相望的四國島——那片以山川險峻、民風彪悍著稱的土地,土佐藩。
對馬島軍議之上,劉盈的話語仍在李廣耳邊回響:“李將軍,土佐藩防禦相對薄弱,且其民風與倭國中樞素有隔閡,此乃天賜之隙!朕予你一萬精兵,務要以雷霆萬鈞之勢,猛衝猛打,以武力懾服之!不管是山頭、海灘還是城池,朕要你在四國島上,為漢軍紮下一顆釘子,站穩腳跟!你可能做到?”
“末將若不能在土佐撕開一道口子,提頭來見!”
李廣當時的回答,聲若洪鍾,擲地有聲。如今,誓言猶在耳,戰船已抵近四國南岸。
李廣站在船頭,須發雖已花白,但腰板挺直如鬆,眼神銳利如鷹,凝視著前方那片逐漸清晰的、山巒起伏的海岸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