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被纏著的朱允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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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家的人向來變臉都很快,正如此刻的朱祁鈺,一言不合就變臉了。
    前一秒還對朱允熥表達了深仇大恨,仿佛朱允熥把他給複活了,反倒成了仇人一般。
    而此刻在得知朱允熥不僅能將他複活,還能將他的妻兒複活之後,頓時明白了這其中的重要性。
    立馬就開始給朱允熥認錯道歉了。
    隻能說相當的現實。
    朱允熥也不是騙他的,複活他妻兒這種事情也不是不能辦到,雖然係統有時候複活人毫無章法,但朱允熥現在可以跟它談。
    看著朱祁鈺跪在自己的麵前,朱允熥平靜的笑了笑說道:
    “不罵我了?”
    朱祁鈺連連搖頭說:
    “不敢不敢,我哪敢罵你呀,說起來你也是我的老祖。後世子孫朱祁鈺,拜見允熥老祖。請老祖念在我可憐,複活我的妻兒。”
    朱允熥背著手說:
    “這樣啊,也不是不能考慮,不過需要時間。”
    朱祁鈺說:“不管需要多少時間,我都願意等,隻要隻要他們能有一線機會複活,我便心滿意足。自此之後,願為允熥老祖,當牛做馬,赴湯蹈火。”
    這一幕朱允熥看著有些想笑,而在場的那些個老祖宗們則是無語至極呀。
    畢竟自朱祁鈺被複活之後,他是誰也不搭理,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老祖宗。
    把朱棣、朱元璋,這些人都氣的不行,連朱瞻基,都火冒三丈。
    畢竟這複活的朱祁鈺,連他這個親爹都不認。
    然而現在卻發生了戲劇化的轉變,這貨不認祖宗,卻認朱允熥都一口一個允熥老祖,讓在場其他人頗為尷尬。
    畢竟在場比朱允熥輩分大的,大有人在。
    朱祁鈺卻視若罔聞,隻認朱允熥,找誰說理去?
    而朱允熥也是感念朱祁鈺是一個性情中人,頗重感情,便歎了口氣說道:
    “好了,起來吧,倒不必如此。也是念在你,頗有情有義,所以我定然會幫你。”
    聞言朱祁鈺高興極了,連連又磕了兩個響頭,這才站了起來。至此,他隻認朱允熥,不認其他人。
    別說什麽老祖宗,父親,爺爺啥的,在他眼裏都不如朱允熥看著親切。
    這朱祁鈺站起來之後,對其他祖宗竟然就沒了任何的表示,這把朱棣氣的夠嗆啊,上去照著朱祁鈺就踹了一腳,罵:
    “混賬的小子,眼裏除了允熥,就真沒別人了是吧?我好歹也是你祖宗。”
    朱祁鈺現在有了活下去的信念,那也就怕挨打了,於是趕緊對朱棣說:
    “太爺爺,實在是我之前宛若心死,請太爺爺恕罪。”
    朱棣哼了一聲說道:
    “瞧你這點出息,妻子兒子死了,固然傷心,可也不能因此而一蹶不振。
    總該要拿出點精氣神才是,否則,自己豈不是就毀了?
    難怪你大哥讓你在家裏當皇帝,處理朝堂上的事情和內政,他要自己出去帶兵打仗了。
    這要是讓你去帶兵打仗,就你這優柔寡斷的樣子,能打個什麽仗?”
    朱祁鈺抬頭,一臉無語說:
    “您這話,就是說我不如我大哥了?”
    朱棣哼了一聲說:
    “你自己說的你大哥帶兵打仗,一路直接到了瓦剌的最深處。難道,不承認他比你厲害嗎?”
    朱祁鈺撇了撇嘴: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
    他現在不想解釋什麽,他也明白這麽多老祖宗和這麽多後世皇帝都被複活了,那麽複活自己大哥,那似乎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既然如此,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就讓這一切成為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期待吧。
    朱棣又開口說:
    “不過話說回來,你大哥到底打了多少遠啊?”
    朱祁鈺說:
    “他打了多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可比太爺爺您去的遠的多了,幾乎到了草原最遠的地方。”
    聽到這話,朱棣都震驚了,他當初帶兵打仗就已經覺得打的很遠了。
    甚至說自己是封狼居胥的帝王,結果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重孫,還要更遠到了草原最深處。
    於是忍不住感歎道:
    “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這也太猛了吧,竟然到了草原最深處。爹,你聽到了沒?我朱老四這一支,出了一個人才呀,到草原最深處去了呀!”
    朱元璋哼了一聲說道:
    “聽起來倒是厲害。”
    朱棣說:“那必須厲害呀,您沒有做到的事兒,我也沒有做到的事兒,被我重孫子做到了,真是爭氣呀,太爭氣了。”
    朱允熥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朱棣回過頭來看了朱允熥說:
    “允熥,你笑什麽?”
    朱允熥說:
    “啊,沒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兒。”
    朱棣:“什麽好笑的事兒?說出來大家一起笑笑呀。”
    朱允熥搖搖頭說:
    “那倒不必了,你們以後就知道了,就怕到時候你們笑不出來。”
    大家都聽的雲裏霧裏的。
    今天朱祁鈺被複活挨的打,倒是不多,本來理論上他不至於挨打的。
    可偏偏這貨被複活之後,就怪朱允熥,還要尋死覓活的。
    這才被朱元璋和馬皇帝給打了。
    一向不打人的馬秀英也忍不住打他了,由此可見是真氣到了馬皇帝。
    這事過後,也沒有人再要打算找朱祁鈺的麻煩。
    主要是這貨確實重感情,重感情的人往往總能得到人的好感。
    而此事過後,這朱祁鈺天天就跟在朱允熥的身後。
    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問朱允熥,什麽時候可以複活他的妻子和兒子。
    這把朱允熥都搞無語了,雖然說是答應了他,但是沒想到這貨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天天黏著自己啊。
    東宮,朱允熥坐在大廳裏旁邊,朱祁鈺,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臉上陪著笑,不等朱允熥把這口水喝下去,便開口詢問:
    “允熥老祖,我不是催你啊,我就是單純的想問問,我妻兒到底什麽時候能夠複活呢?”
    朱允熥這口水差點直接噴出來,他無語的看著朱祁鈺,耐心的說: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這事兒需要時間。”
    朱祁鈺連連點頭說:
    “我明白,我懂,我不著急,真的。”
    朱允熥這才鬆了口氣,然後又喝了一口茶,這朱祁鈺便又張口說:
    “雖然我不著急,但是咱們能不能還是盡快呀,我其實還是挺急的。”
    朱允熥這口水終究還是噴了出來,他看著朱祁鈺深呼吸了一口氣,這要是換個別的事兒,他指定得發火。
    不過朱祁鈺也實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妻兒,倒也實在很難對他這種行為產生厭惡和生氣。
    可總被這樣一直纏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
    朱允誠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隨即對朱祁鈺說:
    “我馬上給你想辦法,這樣吧,你去把我二叔朱樉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