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憶了,離婚的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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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州是存心想留著這張紙惡心她一輩子嗎?
那很好,她的確被惡心到了。
蘇姒深呼吸,將那張紙取出來。
又從抽屜裏摸出一隻打火機,現場燒個精光。
做完一切,她將書房恢複如初。
剛踏出去一步,迎麵和裹著浴袍的喬願晚撞上。
她驚聲道:“你為什麽會在這?”
“我為什麽不能。”
蘇姒環臂靠在門邊,留意到她鎖骨上那抹刺眼鮮紅的痕跡。
惡心。
真是惡心。
已經迫不及待到這種程度了麽。
這麽鬧饑荒,為什麽不和她離婚?
喬願晚麵上閃過慌張,張口就道:“小姒你別誤會,我和成州是清白的,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她慌手慌腳地扯著浴巾,反而頗有半遮半掩之意。
一說話,兩隻淚眼就開始來戲。
仿佛蘇姒真把她逼上絕路。
若非時機不對,她真想給她拍手叫好。
果然,喬影後的演技絕不是搶來的。
這說哭就哭的本領,不是誰都會的。
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對她一個女人哭呢。
好難猜呢。
傅成州該過來了。
“你們在做什麽?蘇姒?你怎麽會在這?”
下一秒,襯衫領口微亂的男人從房間走出。
看到她先是一愣,隨即又是質問:“你對願晚做了什麽?”
蘇姒覺得好笑地要命:“她穿著浴袍,滿房跑,我能對她做什麽?上了她?”
回自己的婚房,小三問她怎麽在這,丈夫也問怎麽在這。
如果可以,她也想一輩子都不用出現在這個惡心的地方。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蘇姒,你好好說話。”傅成州站在喬願晚身後,責備望向她:“願晚隻是新房的浴室還在裝修,所以到家裏借用,你別多想。”
“哦。”
別墅每間客房,都配有單獨的浴室。
怎麽偏偏就洗到他臥室那間。
她記得傅成州的浴室不是金子做的呢。
蘇姒流轉在二人間的目光帶著譏誚。
傅成州卻十分不適:“你今天回來是不是為了網上那事?我早說了,你安心本分做傅太太,根本不會出現這種事!這次的教訓吃進心裏沒有?”
他本意是想讓她簡單吃點教訓,沒想到後麵一發不可收拾。
中途想下場,卻一直沒有解釋的入口機會。
當下局麵,他絕不能透出自己和蘇姒的婚姻關係。
否則對願晚的事業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幸而,景澤讓小女友黎漫恣替蘇姒解圍,傅氏也有了發聲明周轉的餘地。
現在這個點,她應該是知道這事了,也明白自己不可能與真正的資本抗衡,所以才回家吧。
他等著蘇姒的回答。
蘇姒沒有像過往那般低頭認錯,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同他對視,繼而一字一頓,清晰道:“傅成州,我們離婚。”
傅成州的淡定逐漸消散:“蘇姒,你還在鬧什麽脾氣?網上的教訓還沒給你長記性?!”
“傅先生,麻煩你搞清楚,網上的事是你造成的,不是我。”
“如果我真是你太太,我究竟對你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你要這麽害我。”
她緩緩挽起袖口,露出小臂上一塊又一塊被小石子砸出的淤青。
傷勢雖然不重,但乍一看十分駭人。
“請你看清楚,我身上每一處肉眼可見的傷。”蘇姒輕輕指著眼角的月牙,語氣毫無生氣:“都是拜你所賜。”
傅成州噎住。
“你失憶了,現在說的話,我可以當做不算數。”
“我說我沒有失憶呢?”
“別胡鬧,醫院的診斷還能作假?!”
蘇姒淒然一笑。
他從來隻想聽取對自己有利的結果。
可自己和他的婚姻,對他來說除了多了一個有效保姆,還有什麽利可圖。
傅成州被她這一笑刺到眼。
加上她小臂上的傷痕,也隱隱泛起內疚。
“抱歉,我不知道。”他拿出一張金卡:“這卡不限額,你想買什麽,隨便支配,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從傅成州口裏聽到一句真心的道歉,簡直稀奇。
蘇姒索性痛快接下:“好啊。”
她不再會因用他的錢有負擔。
這都是他欠自己的。
何必再矯情。
從蘇姒接走金卡的那一刻,傅成州才驚覺,眼前的女人是真的變了。
不過這樣也好,挑清楚就不用再有隔閡。
等她恢複記憶,一切都會回歸正常。
“太好了,小姒不生氣了!那你今天回來,是不是可以不走了!”喬願晚佯裝開心,上前要去拉蘇姒的胳膊。
蘇姒嫌惡她的觸碰,甩開手臂,側身躲開。
結果下一秒,喬願晚表演了一場平地摔。
“願晚!”傅成州衝上去。
喬願晚的浴巾散開大半,香肩酥胸裸露。
傅成州卻毫無避諱之意,將她攬入懷中。
“蘇姒,你幹什麽?!”他憤怒望她。
蘇姒煽動金卡,紅唇微微揚起:“幹什麽?門口的攝像頭沒關,長腦子自己去看。”
撂下這句話,她直接下樓。
喬願晚趴在傅成州懷裏,心虛地看了眼頭頂位置。
該死,這裏什麽時候按的攝像頭。
傅成州不再管蘇姒:“有沒有傷到哪?”
“我沒事,成州,是我沒站穩才摔倒的,你別錯怪小姒。”喬願晚說得委屈巴巴。
但這次,傅成州不疑有他:“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這麽不小心。”
喬願晚心中一驚。
傅成州為什麽沒有順著她的話繼續罵蘇姒?
她隱隱覺得有些東西……好像在脫離她的掌控。
不行,她不允許!
喬願晚探出細長白皙的腿,輕輕勾住傅成州的西褲磨蹭:“成州,你別罵我了,我好疼啊……”
傅成州漆眸發深,嗓音沙啞:“願晚,別亂動。”
喬願晚主動環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畔,氣吐幽蘭:“傅生,你都不疼我了,我好疼~”
傅成州握住她的腰,想阻止她亂來。
但懷裏的人偏偏和他作對般,格外不安分。
自從蘇姒走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近身女人。
“願晚。”他的聲音越發幽深。
他是個男人。
喬願晚白皙臉頰泛紅,含住傅成州的耳垂,嬌柔大膽的聲音含著引誘:“傅生,想要。”
“繼續剛才在房間沒完成的事,好不好嘛。”
傅成州大掌緊緊掐住她的腰。
“爸爸,喬阿姨,你們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