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媽媽別跟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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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二人一走,前台立即撥通內線電話。
    “告訴老板,啟瑞的人已經走了。”
    今天是長風和陳氏正式簽訂合約的日子。
    以防萬一,前台得到上頭指令,不管誰來都一致口徑老板去港城剪彩。
    尤其是啟瑞的人,一旦出現,務必拖延她們離開。
    前台匯報完,盯著那兩道走遠的背景。
    暗暗搖頭。
    惹上喬願晚那個時尚圈的資源咖,還想在這圈出頭可就難嘍。
    停車場,離開的林想和蘇姒並未直接驅車離開。
    “前頭就是陳老板常年開的那輛寶馬,若真不在公司,車應該也靠在家裏或者機場。”林想握著方向盤,向疑惑的蘇姒道出其中緣由。
    “看來我們是撞上時候了,估計今天就是他們和長風簽約的日子。”
    林想在這個圈子裏待的久。
    這些年的人情世故考量很深。
    今天的事稍加一想便能想的通。
    林想瞥見蘇姒失落的小臉,寬慰道:“沒事兒,困難總比辦法多,拉幾個投資倒不是大問題。”
    人才剛回來,不能打擊了小師妹的自信心啊。
    “學姐。”蘇姒拉著她,詢問開口:“這事也不是沒轉機,昨天我去海貝,他們的負責人說總部下季度有意在服裝項目發展,到時候會對外發展合作商,我們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博一次?”
    這事她還沒來得及跟林想說,就遇到陳氏的變故。
    也許是命運弄人,這倒是巧了。
    林想眼前一亮:“博!”
    二人沒再陳氏門口這片荒蕪逗留。
    “鳥不拉屎的地方,誰稀罕過來。”
    林想邊倒車邊吐槽。
    蘇姒強忍笑意。
    回去路上,倆人閑聊。
    林想提起這附近山裏有一家香火不錯的寺廟。
    蘇姒腦海裏突然想起來每次都替她倒黴的徐九俞。
    “學姐,能把我送去一趟嗎?我想去廟裏求點東西。”
    林想下意識問:“你是給那兩孩子求?”
    蘇姒搖頭:“不是,之前在醫院的時候,有個先生替我挨一刀,我想給他求個平安。”
    林想震驚:“誰啊?怎麽回事?”
    蘇姒將事情原委簡略和林想說了一遍。
    “傅成州這個死渣男,遲早要折了他第三條腿!”林想氣得忍不住爆髒話。
    蘇姒鬆了鬆有些發緊的安全帶。
    重提當初的事,如今的她已經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再無痛意。
    甚至默默希望這兩個人尊重鎖死。
    讓自己盡快離婚脫身,倒了這趟渾水。
    林想將她送去寺廟。
    蘇姒知道她後麵還有家裏的行程,讓她不用等自己,獨自進寺廟求了一個平安符。
    符由寶藍色的三角形細麻布綁成,淡雅的線香氣息縈繞。
    比她想象中的要精致一些。
    希望擋刀先生能收下。
    出了寺廟的小佛龕,門外便是西出口。
    走這條路的香客少,蘇姒也圖清淨,走這條下山路。
    剛下最後一節階梯,就和正往上走的三人迎麵相撞。
    對麵三人似乎早她一步發現自己,已經停下步伐。
    傅成州和喬願晚一左一右,正牽著傅雨心的手。
    三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乍一看,就是一家人。
    蘇姒一秒收回視線,有意裝作陌生人。
    “媽媽,你能不能別再偷偷打聽我們的行程!”
    傅雨心抱住喬願晚,滿眼敵意投向蘇姒。
    昨天她跑回公寓後,害怕極了,將和蘇姒遇見的事說給喬願晚。
    喬願晚先是一番安撫。
    又提了一句搬來之後從沒在公寓見過蘇姒。
    傅雨心瞬間明白。
    那肯定就是打聽到她搬來之後才故意住到這個小區的!
    她就說媽媽怎麽可能會舍得放下她和爸爸。
    就算失憶了,她還是那個登不上台麵,愛偷偷摸摸的媽媽!
    傅成州盯著蘇姒的目光,因女兒這翻話,帶上別樣的深意。
    他和喬願晚早在一周前就預訂到寺廟還願的行程。
    稍加打聽就能知道。
    而且,他們還故意選了一向鮮有人走的西門。
    若沒有提前知曉,根本不會這麽“巧合”的相遇。
    “你想見我和雨心,大可不必這麽大費周章。”
    蘇姒一字不吭,直下台階。
    隻怕再多聽一句,就要被這父女倆的想象力驚得隔夜雞湯倒胃了。
    但在路過三人身側之際,手腕卻被人擒住。
    “蘇姒,我在和你說話。”
    男人的聲音透著濃濃的不悅。
    蘇姒視線落到握在被他桎梏的手。
    眉間微不可查閃過一抹厭惡。
    傅成州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在厭惡自己?
    但很快便否認這種可能。
    真厭惡應該第一時間甩開。
    在蘇姒動手前,他主動鬆開。
    蘇姒冷漠的目光從下至上:“所以,你準備什麽時候和我離婚。”
    傅成州也盯著她看,目光極為複雜。
    那天她從傅家離開後,他去查了監控。
    查到喬願晚的確自己不小心摔倒的畫麵同時,也看到蘇姒前後腳帶走自己的結婚證。
    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失去記憶,對一個人的感情影響這麽大。
    自己更不可能在她這種不理智的時期離婚。
    他現在是這個家唯一理智的人。
    傅成州穩住情緒問:“為什麽著急離婚?”
    蘇姒冷笑:“因為一想到和你這種人結婚,還孕有兒女,我就吃不好睡不好,嚇得到廟裏求神拜佛想辦法。”
    惡心人,她也會。
    果然,傅成州的臉色更加難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喬願晚故意出來打圓場:“小姒,你別和成州開玩笑了。你手裏還拿著廟裏的平安符呢,是給成州求的吧?成州,你就別和小姒置氣了。”
    傅成州順著喬願晚的話,果然看到蘇姒右手握著一道藍色的平安符。
    是他會喜歡的樣式。
    但蘇姒今天的話太過了,他不喜。
    “以後別再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我不需要。”
    他本以為婚後這些年,蘇姒和當年那個女大學生相比已經大有所變。
    但如今看來,唯有這嘴硬的功夫從不減當年。
    明明關注他的行程,關心他的身體,還要拿離婚來氣他,引起他的注意。
    傅成州抬起手,準備給她台階,接走平安符。
    “於我是無意義的事,還是這無意義的事你要親自和自己的小女朋友做才算有意義?”
    蘇姒忽略他的手,直接將平安符揣到口袋,涼涼道:“趕緊和我離婚,別惡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