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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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姒感到手腕力度一鬆。
當即抵住男人,伸出腿狠狠往下踹。
“滾!你給我滾啊!”
她用盡全力想要推開傅成州。
一隻手緊扒著車門不放。
“蘇姒,別過火!”
傅成州將她重新抓了回來,壓在身下:“乖乖的,不要企圖逃走。你要知道,就算被人看見了,我們也是夫妻,合法夫妻。”
蘇姒從未有此刻一樣絕望。
為什麽已經到如此地步,他還揪著自己不肯放?
原來真的可以有人身心分離。
即使不愛對方,也能昧著良心做出來!
惡心!
蘇姒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在傅成州重新覆來之際,反胃地吐了出來。
“小姒,你怎麽了?”傅成州動作停下,難得有幾分緊張。
蘇姒臉色難受地要命。
捂著唇,將他拍開,趁亂扇了他兩巴掌。
打開車門踉踉蹌蹌地跑了下去。
傅成州被掃興,但還是跟了下去。
發現蘇姒臉上不再見剛才的異樣。
“你耍我!”
他就要上前再抓她。
蘇姒早有防備,往前跑。
卻意外撞進一堵人牆。
她慌張抬頭,對上一雙冷淡含怒的灰瞳。
“徐先生……”
徐九俞將她的頭又按回懷裏,眸子微眯。
和衝過來的傅成州正麵交鋒。
傅成州臉上頂著鮮紅的巴掌印,脖子上的牙印隱隱見血。
可以料想剛才是有多激烈。
徐九俞眸底怒意翻湧,出口的聲音冷如寒冰:
“怎麽這麽迫不及待,傅總是要在這種地方強迫良家婦女?”
傅成州認出徐九俞是徐家人。
但此刻,他正抱著自己的太太,動作親昵。
他冷下聲音,不見往日客氣:“請徐先生放開,那是我太太。”
“是麽,知道的是你太太,不知道的……還以為徐總在犯罪。”徐九俞輕挑地瞥過傅成州身上的狼狽。
傅成州拳頭攥住:“徐先生說笑了,我和自家太太鬧著玩呢,沒你口中說的這樣嚴重。”
徐九俞察覺懷中人的顫抖。
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不再和傅成州做無意義的對話,轉問懷中人:“需要我為你報警嗎?”
蘇姒渾身僵住。
一般人聽到傅成州這番話,早就避之不得。
沒想到徐九俞會這麽幫自己。
她想點頭,但事實鬧大的確對她無益。
傅成州臉色鐵青,冷冷命令:“蘇姒,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太太,回來!”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成你失憶了,什麽都沒發生!”
他也是被蘇姒氣上頭,才幹出這種蠢事!
如果不是失憶,蘇姒根本不會像現在一樣反抗激烈!
她一向都是逆來順受的!
蘇姒從徐九俞溫暖堅毅的懷抱抽身。
轉身看向傅成州,那雙狐眸此刻冷意與恨意交織。
傅成州被這一眼看得心驚。
就聽蘇姒平靜的聲音道:“傅成州,我根本沒有失憶。”
“剛才發生的一切,源於我的本能。我就是惡心你,厭惡你,一看到你的臉就想吐。”
“不……這怎麽可能!”傅成州反駁,不願相信。
即使蘇姒再有心機,但這些年日積月累的相處,他能分辨這個女人已經愛上自己。
她如果不是因為失憶,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
蘇姒眼眸盛滿涼意,扯了扯唇:“六年前那晚的意外,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如果知道六年後會是這樣,在最開始你接近我的時候。我就會把你踹開。”
她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卻揭開她和傅成州之間,最大的一塊遮羞布。
傅成州良久沒有緩過神。
甚至連呼吸都開始加重。
蘇姒不管他在想什麽,調頭就要走。
卻聽到傅成州氣急敗壞的威脅:“蘇姒,你以為離婚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別異想天開了,傅太太,想想你的家人!”
“如果你說的家人,是大伯一家,那要多謝傅先生了。”
蘇姒合上雙眸。
“嗬嗬!你別忘了,還有你爺爺!”
蘇姒轉頭狠狠瞪他:“傅成州,如果你敢動我爺爺,大不了一起魚死網破!我一條命不值錢,可你身價百億的總裁和我陪葬,想想這輩子也不虧!”
傅成州第一次從蘇姒見到這樣一抹逼人的狠厲之氣。
“瘋了!”
她真是瘋了!
而事實卻是傅成州氣得發瘋,先行離開。
四周頓時又恢複安靜。
徐九俞盯著蘇姒的滿身狼狽,發出邀約:“走吧,上車。”
蘇姒對上車一時有了陰影。
後腿幾步,姿態防備。
“我又不會吃了你。”徐九俞抿唇。
到底還是沒有強迫她上車清理一番。
自己從車裏拿了一瓶水和紙巾遞給她。
蘇姒垂著腦袋,小聲道謝。
“不好意思,徐先生,又讓你見笑了。”
她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藍色的三角平安符,遞到徐九俞麵前:“這是我前幾天為你去廟裏求的平安符,一直想找機會送給你,聽說很靈。”
“很靈也沒見它護住你?”徐九俞盯著她的臉。
蘇姒臉色更加落寞。
就要將東西收回去,掌心傳來一道溫熱的觸碰。
“我沒說不要。”徐九俞將東西收走。
蘇姒雖有萬分不解,但不敢多問。
仍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在看自己。
也許在看怎麽會有這麽倒黴的人。
蘇姒被盯得頭皮發麻。
徐九俞突然開口:“離婚律師的事,要不要再考慮下?”
蘇姒想到上次他和自己提的,那個離婚率100%的律師。
這次,她沒再拒絕。
“謝謝。”
蘇姒喝完一口徐九俞擰開的水,心情逐漸平靜。
這才想起來問:“徐先生怎麽會在這?”
徐九俞漫不經心道:“隨便過來玩玩。”
一直隱藏在暗處當工具人的文秘書暗暗腹誹。
難道不是因為直播的時候看到蘇小姐!
狂提車速趕來的嗎?!
蘇姒不疑有他。
餘光又偷瞄男人一眼。
看得出來剛剛傅成州那麽輕易放自己走,很大原因是因為徐九俞。
他在忌憚徐九俞。
出於個人隱私,她一直沒問過徐九俞其他信息。
圈裏姓徐的有錢人不算少。
勢力最大的就當是海貝的金主,徐氏總部。
但那位徐總早年就結婚身子,和徐九俞的年紀也對不上。
她還是有些好奇徐九俞的真實身份。
“你手裏拎的什麽?”徐九俞頂不住她若有似無地打量,有意提醒。
蘇姒這才想起來金叉。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