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趕緊都收起來吧，一會靜華阿姨下來看到就不好了。”明美站在客廳中央，輕輕拍了拍手掌，讓正在打鬧的幾個女孩子將手上的情趣內衣先收起來。
    畢竟她們現在不在自家別墅，有長輩在。
    雖然這個“長輩”可能很快就要降個輩份了，但現在還是要給人家一點尊重的。
    “是，明美姐。”
    園子她們齊聲應好，停下手中的追逐。
    然而，似乎還是晚了一步。
    “布咿！”嚶嚶突然豎起耳朵。
    幾乎同時，樓上臥室方向傳來推拉門的聲音。
    “靜華阿姨洗完了。”
    明美迅速整理好被揉亂的和服。
    小蘭跟園子慌忙把情趣睡衣塞到坐墊底下，和葉則手忙腳亂地把那堆“藝術品”往袋子裏塞。
    羽生楠正襟危坐，假裝剛才什麽都沒發生，隻有小哀瞥見他嘴角揚起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當池波靜華擦著頭發走進客廳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看似和諧的景象：女孩們圍坐在一起，佯裝專注地研究歌牌，羽生楠在一旁煞有其事地輔導，小哀安靜地打著遊戲。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她有些狐疑的盯著異常安靜的眾人。
    剛剛洗完澡的美婦人身上還氤氳著熱氣，乳白色的絲薄睡衣輕柔地包裹著她曲線柔美的玉體，卻又帶著若隱若現的朦朧誘惑。
    “什麽都沒有，師父！”
    和葉大聲回答，以示清白。
    說著，從袖口掉出一條黑色蕾絲吊帶襪。
    池波靜華：“……”
    羽生楠默默掏出手機，在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聊天群裏發了一條：【和葉暴露，準備救場！】
    這個群是小女仆拉的，除了貝姐、有希子她們這些暫時不想暴露的人外，其他人都在裏麵。
    平時上課的時候，就數園子跟和葉在群裏聊得最歡，各種八卦、趣事都在群裏分享。
    幾秒鍾後，所有人的手機同時震動。
    小蘭手忙腳亂地按靜音，園子憋笑憋得肩膀發抖，連秋庭憐子都忍不住用歌牌遮住了上揚的嘴角，眼中閃爍著笑意。
    靜華挑眉：“嗯？”
    “是、是天氣預報！”
    和葉急中生智，“說明天要下雨！”
    窗外，大阪的夜空繁星點點，連一片雲都沒有，是一個晴朗的夜晚。
    池波靜華雙手抱胸，兩團豐滿被擠壓變形，好看的俏臉上帶著一副“你當我是傻子嗎”的無奈神情。
    客廳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那條黑色蕾絲吊帶襪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像是一個無聲的罪證。
    靜華的目光從吊帶襪緩緩移到和葉漲紅的臉上，又掃過其他女孩躲閃的眼神，最後落在假裝看天花板的羽生楠身上。
    “所以……”靜華彎腰拾起吊帶襪，兩根手指拎著那輕薄的布料晃了晃，“這是明天的雨具？”
    “噗——”
    園子沒忍住笑出聲，被小蘭一把捂住嘴。
    羽生楠幹咳一聲，趕緊起身救場。
    他是不在意被靜華師父發現，但這些女孩子們明顯不想在長輩麵前暴露自己的小秘密。
    路過綾子時背著手把蛇符咒悄悄丟了過去。
    "師父，我給你帶了禮物。”羽生楠變魔術般從暗空間抽出一個錦盒，打開錦盒，一支鎏金發簪靜靜躺在其中，在燈光下流轉著溫潤的光澤，“下午逛街時一眼就相中了，和師父你的氣質很搭。”
    池波靜華的目光果然被吸引過去。
    她鬆開抱胸的雙手，睡衣前襟隨之晃動，隱約可見誘人的曲線：“這是…唐草紋樣的鎏金簪？”
    “師父好眼力。”羽生楠趁機上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她引向遠離犯罪現場的方位，“據說這是仿正倉院藏品的複刻版，上麵的寶相花……”
    他故意拖長尾音，同時用餘光瞥見綾子已經發動蛇符咒，將園子屁股底下露出的粉色布料一角隱去身形。
    池波靜華的手指輕輕撫過發簪上精致的花紋眼神忽然恍惚了一瞬。
    羽生楠知道她想起了什麽——那支被分成兩半的水晶金鎏銀釵，是他們師徒關係開始變質的起點。
    物圓伊始，情歸當初。
    “幫我戴上看看？”池波靜華的聲音忽然柔了幾分。
    這個要求正中某人下懷。
    “師父頭發還濕著，我先幫你擦幹。”
    羽生楠的手指搭上池波靜華的肩膀，隔著絲質睡衣能感受到肌膚的溫度，輕輕一按，就讓美婦人順從的跪坐到了榻榻米上。
    他取過池波靜華手中的毛巾，站在她身後輕輕擦拭那頭烏黑的長發。
    從這個角度，能清楚看見她睡衣領口處的風光，以及若隱若現的優美脊線，洗發水的茉莉香氣縈繞在鼻尖，混合著成熟女性特有的體香。
    看著這一幕，小哀撇了撇嘴，小聲嘀咕：“師徒，嗬……”
    羽生楠的手法很溫柔，每一下擦拭都恰到好處，指尖時不時擦過她的耳廓，引得美婦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了些。
    當發簪終於插入盤好的發時，池波靜華的臉已經紅得像晚霞。
    “好看嗎？”
    她輕聲問，聲音裏帶著罕見的羞澀。
    話出口，池波靜華就反應過來，客廳裏還有其他女孩，兩人親昵的行為已經有些超出師徒應有的範圍了。
    隻是剛才想起那支水晶金鎏銀釵，那些美好的回憶湧上心頭，實在有些情難自禁，連掩飾都忘記做了。
    羽生楠還沒回答，園子突然蹦起來：“超級好看！靜華阿姨年輕了十歲！”
    她這誇張的讚美瞬間打破了客廳裏微妙的氣氛，其他女孩也紛紛附和。
    “就像平安時代的貴族夫人”
    “楠眼光真好！”
    “很適合您呢。”
    池波靜華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發簪，忽然發現客廳裏安靜得過分，剛才的痕已經被小蘭她們用蛇符咒隱藏了起來。
    “和葉，你的拿手牌選好了嗎？”
    “還沒有，不過已經有頭緒了！”和葉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去拿榻榻米上的歌牌，眉開眼笑道：“師兄給出的主意。”
    然而，她動作太大，袖口又滑出一樣東西——這次是綴滿蕾絲的黑色眼罩，邊緣還掛著個小鈴鐺，在燈光下晃蕩著，顯得格外紮眼。
    池波靜華：“……”
    年輕人，玩的真的花……
    空氣再次凝固。
    小蘭她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
    你故意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眾人在心裏不約而同地想著，用一種又好氣又好笑的眼神看著和葉。
    和葉欲哭無淚地看著地上的眼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隻是剛好相中了這個眼罩，想著睡覺的時候可以戴著，所以偷偷放在了袖子裏，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羽生楠當機立斷，一把攬住池波靜華的肩膀轉了個方向：“師父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
    他指著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
    等再回頭時，地上的眼罩已經不見了。
    嚶嚶迷茫的眨著黑葡萄般的眼睛：“布咿？（月亮在哪？本布怎麽沒有看見。）”
    小哀淡定的揉了一把小伊布的絨毛。
    根據科學表示，月明則星稀。
    “我困了。”池波靜華突然宣布，她揉了揉太陽穴，“和葉，你找到拿手牌就可以休息了，明天就要比賽了，今晚養精蓄銳最為重要。”
    走到樓梯口，她突然回頭：“小楠。”
    “在！”羽生楠一個激靈。
    池波靜華的視線在自己笨徒兒和幾個女孩子身上一掃而過，意味深長道：“不要玩的太晚，要注意節製。”
    話落，她轉身上樓，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人一不見，和葉小臉瞬間塌了下來，她雙手抱住頭，沮喪地說道：“完了，被師父發現了，臉都要丟光了……”
    小蘭同樣想哭：“怎麽辦？好像被阿姨誤會了。”
    連當了這麽久董事的綾子和大音樂家秋庭憐子都不免有些臉熱，這種私房情趣暴露在長輩眼裏，屬實讓人不免會有些羞澀。
    “靜華阿姨說得對啊！”
    園子忽然一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
    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聰明過的園子大小姐嘿嘿一笑，理直氣壯道：“靜華阿姨不是說了嗎？讓我們今晚好好‘養精蓄銳’！”
    她特意加重了‘養精蓄銳’這四個字。
    養精蓄銳養精蓄銳，當然要先‘養好精’才能蓄好銳，少女的身體渴望著無限精力。
    園子一邊說著，一邊還擠眉弄眼地向眾人眨了眨眼睛。
    羽生楠：“……”
    短暫沉默後，他默默給園子點了個讚。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機智？
    今晚不讓園子狠狠哭出來，算他輸！
    早上在廚房裏麵某位大小姐囂張的發言羽生楠可還都記著呢 。
    …
    深夜，萬籟俱寂。
    池波府邸的燈光大多都已熄滅。
    隻有一樓的和室，還在亮著溫暖的橘色光芒。
    柔和的燈光透過輕薄的紙拉門，映出交疊的身影，隨著屋內人的動作變換著不停的位置，時不時傳來若隱若現的歌牌拍打榻榻米的清脆曖昧聲。
    “啪啪啪！”
    “不…不過如此…我…我還沒輸……”
    “等等——”
    “再…再來一局，剛才是我大意了……”
    二樓臥室裏，躺在床上的美婦人緩緩睜開眼睛，放在外麵的手臂不知何時悄悄滑到了被子裏，身體微微蜷縮著。
    樓下傳來的“歌牌練習”聲清晰可聞，那些喘息、驚叫、歡笑像一隻隻小蟲子一樣，順著空氣鑽進她的耳朵，撓得她心裏癢癢的，讓她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