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公司搬走了？”
    張不凡愣了半天，才想到了一個可能的答案，趕緊打電話給老板金太乙，“老板，我回公司交保單，但怎麽公司不見了？”
    “公司搬走了，保單的話，不用交，你自己保管就行。反正有掃描件了。”
    “公司搬去哪裏了？”
    張不凡摸著額頭。
    “你沒必要知道公司地址，你已經是正式職員，用APP就可以處理一切業務。薪資和提成會按時打你卡裏。”
    “公司連地址都沒有，我不好跑業務啊。”
    張不凡氣得差點撞牆。
    這什麽破公司，太荒唐了。
    “我相信你的能力，能給公司創造巨額收益，你自己也能賺到錢。”
    “老板，有沒有公司群，我想認識一些同事。”
    “你是公司唯一的業務員，別的職員你也沒認識的必要。”
    “隻有我一個業務員？”
    張不凡差點暈倒。
    “本公司傳承幾千年了，本來就隻有一個業務員的，不必大驚小怪。”
    “一個業務員，公司能盈利嗎？”
    張不凡實在忍不住，問道。
    “能不能盈利，將來你就能知道。我要去非常非常遙遠的地方旅遊，可能很長時間打不通電話。再見。”
    電話掛斷。
    張不凡再次撥打電話，竟然已經打不通。
    “靠……這是故意關機了？”
    張不凡氣得差點把手機砸了。
    十有八九，這就是個騙子公司，業務員也有很多。
    最近騙了一大筆錢，雖然不用負法律責任，但影響太壞，所以老板卷款跑路了。
    自己是最差勁的業務員了，三個月僅僅跑到一筆業務，進賬一萬保費。
    公司發了他6000元工資，外加一個筆記本電腦。
    所以，公司沒賺到什麽。
    自己也沒虧太多。
    隻是耽誤了三個月時間。
    不過，下個月的工資應該不會打過來了吧？加上提成那可是4000元啊！
    想到這裏，張不凡的臉色變得有點不好，也很不甘心。
    得想辦法找到老板，把工資要回來。
    於是他走進火鍋店，問服務員：“美女你好，這裏以前是一家保險公司吧？你知道那家公司搬去哪裏了？是什麽時候搬走的？”
    “帥哥你搞錯了吧？我們這家店已經開了二十多年了，是老字號，不是新開的……”
    服務員白了張不凡一眼。
    “不可能，兩個月前我還來過這裏，這裏就是9號保險公司，我應聘成了業務員……”
    張不凡滿臉震驚。
    “不信你問問住在附近的人？”
    服務員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張不凡。
    “好，我去問問。”
    張不凡走了出去，問了好幾個附近的人。
    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那就是一家火鍋店，從來就沒什麽保險公司。
    “這怎麽可能？”
    張不凡徹底地傻眼和懵逼。
    又找到一家小店，問那頭發花白的老板，“你還記得我嗎？三個月前我在你這裏買了一瓶水和一包煙，還和你打聽了對麵的9號保險公司，你說是正規公司，還說薪資待遇很好。”
    “你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吧？對麵明明是火鍋店，幾十年的老字號，我怎麽可能告訴你是保險公司？還說薪資待遇很好？”
    老頭沒好氣道。
    “到底怎麽回事？”
    張不凡目瞪口呆。
    甚至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但包裏的筆記本電腦還有那些保險單、保險合同，告訴他，不是做夢。
    難道9號保險公司位於另外一個時空？
    那天時空交錯，我才意外看到？還應聘成功？
    但為何公司老板也說的是普通話，還帶點四川口音？
    為何要騙我說公司搬走了？
    不告訴我真相？
    想了半天，張不凡也沒想明白。
    心中也是湧起了一種期盼。
    既然是另外一個時空的公司，自己也拿到了兩個月工資，說不定，下個還能拿到工資。
    而隻要有工資，管公司在哪個時空？
    在另外時空更好。
    沒人管我的業績。
    等於啥都不用幹，白拿四千底薪。
    爽！
    想到這裏，張不凡發出了姨媽笑。
    也不再糾結，不再詢問。
    騎車回了自己的出租房。
    他租的是單間，房租五百。
    由於是農民房，所以沒有管理費。
    還是很便宜的。
    否則，每月三千的工資，他也堅持不到今天。
    泡了一包方便麵，還沒開吃，就接到了房東老板的電話，“張不凡，微信聯係你怎麽沒反應呢？”
    “對不起，今天工作很忙，我沒看到……”
    張不凡連連道歉。
    “你把下個月的房租和上個月的水電費交了，不多，580元。”
    房東沒再囉嗦，冷冷道。
    “這個，現在手頭不方便，能不能緩幾天？我五號發工資，五號一定轉給你。”
    張不凡滿臉的窘迫之色。
    580元的房租都交不起，的確很丟人。
    “行吧。”
    房東老板沒嘲笑他，答應了。
    掛了電話，張不凡在心中求神拜佛，下個月工資一定要發過來啊。
    否則，麻煩就大了。
    吃了泡麵，張不凡也不出去浪。
    身上沒錢。
    有點後悔早上沒要美女總裁的三千元錢了。
    但，若當時拿了，保險業務也就拿不到了。
    自己過不了試用期。
    所以，若九號公司真位於另外時空，或許真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自己是9號公司在這個時空的唯一業務員，或許能賺到大錢。
    這天晚上張不凡做了個夢。
    夢見5號那天工資沒有打過來。
    老板金太乙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自己被房東趕出了租房。
    慘兮兮地住橋洞。
    成了流浪大軍中的一員。
    醒來他滿臉慘白，全身冒冷汗。
    擔心得不得了。
    若噩夢成真，那就無比淒慘。
    然後他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兒子，工作怎麽樣？”
    “昨天我談成一筆業務，所以轉正了，成了正式職員。底薪4000，外加10%的提成。”
    張不凡報喜不報憂。
    “那挺不錯的。”
    父親的聲音帶著濃濃驚喜。
    “爸，你能不能說說爺爺的事情？他是怎麽知道9號保險公司的？”
    張不凡趁機打聽。
    實在是太好奇。
    一家不存在於這個時空的公司，爺爺竟然也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