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
    張不凡滿臉的戲謔。
    “哼，我還要向你的上司投訴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柳雯在心中冷哼，氣呼呼地衝出了張不凡的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馬上就百度搜索“9號保險公司。”
    可惜還是和上次搜索一樣，沒有任何信息。
    於是她改為用國外的搜索引擎搜索。
    但，還是外甥打燈籠。
    “我就不信了。”
    柳雯徹底怒了，馬上開始打電話，當然就是找政府部門的朋友，查詢9號公司的注冊地址。
    一番折騰，她徹底地傻眼。
    因為9號公司根本就沒有注冊。
    似乎，世界上壓根兒也沒有這家公司。
    “怎麽辦？”
    柳雯茫然無措，束手無策。
    “有辦法，劉總買過9號公司的保險，保單上有公司賬號，隻要查詢賬號，應該就可以找到9號公司的資料……”
    柳雯的眼睛突然亮起。
    若她沒有被炒魷魚，還在天香公司上班，得到賬號很容易，查詢起來也方便。
    但現在不在天香公司了，就很難了。
    “隻能厚著臉皮找劉總了……”
    柳雯有點鬱悶。
    上一次，劉香雅就明確表達了不滿，就因為她篡改命令，讓她損失了三十萬。
    再找，很不好意思。
    但她天生腹黑，臉皮也厚，還是硬著頭皮打電話給劉香雅，“劉總，我是柳雯，這一次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有什麽事兒嗎？”
    劉香雅的語氣非常冷漠。
    今天被折騰了一天，先是被警察拉去了醫院檢查，發現沒受傷，就被帶去了公安局，仔細地詢問飛機失事的原因……
    自己說了是飛機撞上了飛鳥，警察竟然不相信，懷疑她在說謊，甚至懷疑飛機失事和她有關。
    否則，她怎麽可能會死裏逃生，那麽巧合地掉在一輛裝滿了棉被的卡車上？
    直到在飛機殘骸中找到了飛鳥屍體，又找到了黑匣子，聽取了錄音，才選擇了相信，初步解除了對她的懷疑。
    但現在也還在警察局，不能回家。
    因為事情太大了，死了281人。
    她哪有心情和柳雯閑聊？
    而且她很怕柳雯在電話中說到保險和張不凡的事兒，從而牽扯出張不凡，繼而連累到她，畢竟，她也假裝不認識張不凡。
    張不凡能提前知道飛機失事，然後做準備救她，若被警方知道，不被懷疑和飛機失事有關才怪，那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我就是向你問好，沒別的事……”
    柳雯很聰明，聽出劉香雅的語氣不對，不再詢問關於9號公司的賬號了。
    掛了電話，她嘴裏喃喃，“不會劉香雅還在警局，被懷疑和飛機失事有關吧？所以故意裝出一副無比冷漠的樣子？就是暗示我別說出關於張不凡的秘密？”
    “是的，一定是。張不凡也逃不脫嫌疑……若我向警方告密，他們兩個會是什麽下場呢？”
    腹黑的柳雯忍不住就開始胡思亂想。
    “不行，我不能告密，對我沒有任何好處，隻能是得罪張不凡和劉香雅，外加神秘的9號公司。但可以用這事兒和張不凡談判，張不凡一定會妥協的……”
    柳雯腦瓜子轉得飛快。
    她想得不錯。
    警察現在的確對劉香雅和卡車司機有懷疑，雖然明麵上解除了對劉香雅的懷疑，但實際上是在麻痹她。同時在努力尋找那輛卡車和司機，盡管劉香雅說不認識卡車司機，盡管認定是飛鳥引發的事故，但還是要調查清楚，卡車為何裝滿棉被，剛好接住了劉香雅。
    從那麽高的空中掉落，可不是區區一車棉被就能拯救的。
    這是常識，也是科學。
    根據監控，發現卡車進了深城某個小區。
    但他們在這小區卻怎麽也找不到卡車在哪裏？
    實際上，眾多警察從那輛卡車邊來來去去，但就是視而不見。
    仿佛卡車不存在一樣。
    “卡車不翼而飛了嗎？”
    所有警察都懵逼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所有警察並沒有感覺異常，也沒稟報上去，後來甚至停止了尋找，徹底地忽視了這一件事。
    所以，才沒有警察找到張不凡頭上來。
    否則，隻要找到卡車，卡車司機一定會說出張不凡的容貌，外加奧迪車的車牌號。
    若警察再仔細一點，就可以查詢到，奧迪車是劉香雅買的。
    自然就可以判斷劉香雅認識張不凡，而且關係匪淺。
    那張不凡和劉香雅的麻煩絕對少不了。
    翌日上午。
    打扮得如同仙女一樣漂亮的柳雯攔住要出門的張不凡，嬌媚地問：“不凡，就讓我分期付款買收入險吧？”
    “我說過沒有分期付款了！而且我很忙，沒時間和你蘑菇，你讓開……”
    “你們公司的地址在哪裏？我上你們公司去買。”
    “隻在宇宙中，無緣不可見。”
    張不凡淡淡道。
    “那你告訴我你同事的聯係方式……我找你同事買，好不好呀？”
    柳雯強忍憤怒，嬌嗲地哀求。
    “不好意思，我們9號公司就隻有我這麽一個業務員。”
    “什麽？你是唯一的業務員？”
    柳雯徹底地傻眼了。
    感覺脖子被拿捏了。
    “一次性付清的收入險買不買？不買的話就讓開？算了，我懶得理你。”
    張不凡說完，繞過她，就要出門。
    “等等。”
    柳雯怒了，“你就不怕我找警察告密，說就是你救了劉香雅，你們還認識……”
    “你以為警察都是吃幹飯的，竟然不調查那一輛卡車？一定調查了，但沒找上我。為什麽呢？你去告密真會有用嗎？好好想想吧。”
    張不凡停下腳步，滿臉戲謔，“何況，你也知道，飛機失事和我無關，我僅僅是個保險業務員，保證買了保險的劉香雅的安全而已。真以為會給我造成什麽麻煩？”
    “我錯了，我從來沒想過去告密，也絕對不會去。我就是想要買一份保險，不凡，我買一次性的收入險，不分期了。”
    柳雯猛然就從後麵摟住了張不凡。
    “臥槽，這妞真舍得下本錢。”
    感受著後背碰觸到的無與倫比的柔軟，張不凡的身體似乎著火了。
    輕輕地掙脫，轉身譏笑：“不怕被騙嗎？”
    “我相信你，也相信九號公司。”
    柳雯一臉堅定。
    劉香雅的死裏逃生，加上警察竟然沒找張不凡調查，違背常理。
    加上找不到9號公司在哪裏，也沒有別的業務員。
    她也不猶豫了。
    擔心錯過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這妞的確是個聰明人，也很果斷。”
    張不凡暗暗地讚歎，“不愧曾經是劉香雅的秘書。”
    但他又如同惡魔一樣笑道：“我不要金錢，而是別的，就怕你舍不得。”
    柳雯愣住了，“別的？又是什麽？”
    “你的十年壽命！你並不虧，因為能保證你一直到58歲退休之前，都有高收入，而且是遠超以前的高收入。”
    張不凡石破天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