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小梅一提醒，桑泠才想起來她需要考慮的事。
    她把收錄機往旁邊一推。
    興致勃勃地問：“小梅，如果是你的話，謝斯眠跟秦致你選誰？”
    趙小梅呆了呆，接著臉唰地紅了。
    她連連擺手，“桑泠姐，你別問我這種問題，我…我選不出來。而且他們怎麽可能會看上我啊！”
    桑泠就不喜歡聽趙小梅總是說自我貶低的話。
    她道：“假設而已嘛。”
    趙小梅見桑泠一臉求知若渴的表情，撓撓頭，“我、我選不出來。”
    無論是外表還是能力，兩人都很出眾，而且對桑泠也都很好。
    這怎麽選呢？？
    桑泠歎氣。
    “是吧，”她托著下巴，臉頰肉擠出來了一點兒，看著窗外的天空，道：“我也選不出來，就不能兩個都要嗎？”
    一個帶回去有麵子，一個賺錢給她花。
    完美！
    趙小梅驚呆了：“還、還能這樣……”
    桑泠拍板，“能！”
    不願意可以走，正好幫她做決定了。
    謝斯眠住的距離桑泠近，是最先知道這個結果的。
    他看著眉眼靈動，沒心沒肺的桑泠，隻想苦笑。
    其實這也不算最壞的結果。
    至少他沒有被桑泠直接否決，不是嗎？
    “好，我知道了。”
    謝斯眠吸氣，唇角綻出一抹笑，輕輕把桑泠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
    “我尊重你的決定。”
    感受著謝斯眠身上散發出的溫柔，桑泠彎了彎眼，用臉頰蹭了蹭謝斯眠的手心，“謝斯眠，你對我真好。”
    謝斯眠心髒像是被泡在了橘子汽水裏，酸澀的同時又忍不住因為桑泠的親近，而泛起綿延的甜意。
    “那是因為你足夠好。”
    謝斯眠釋然了。
    隻要還能在她身邊，別的有那麽重要嗎？
    雖然但是，如果秦致能突然暴斃就更好了。
    秦致是中午知道的。
    因為桑泠去了秦家吃中飯。
    秦致昨晚想了一夜，覺得他跟謝斯眠也就五五開吧。
    至少他還有一半的希望。
    但桑泠剛才說什麽？
    她做不出決定，所以全都要？？
    秦致後槽牙發癢，他看向桑泠，對方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黑眸望著他。
    桑泠看到秦致凶巴巴的表情。
    先一步道：“秦致，我可沒逼你哦，你不許凶我。反正你不願意的話，那你就找別人去嘛。”
    桑泠坐在灶台後，拽了根細棍敲來敲去。
    秦致更加心梗了。
    “沒良心！”
    他那麽喜歡桑泠，她但凡對自己有一丁點的在意，也不至於如此坦然的說出，要他去找別人這種戳心窩子的話。
    桑泠癟癟嘴，她本來就不喜歡做選擇。
    秦致幹嘛呀？
    “那你到底要怎麽樣啊？是你們讓我做選擇的，我現在做了，你又不高興。”
    秦致想說你那是選擇？
    桑泠卻已經不想跟秦致聊了，她站起來就往外走去，“我回去了。”
    秦致眼皮一跳，條件反射地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
    他低頭看著她，聲音沉沉，“我還沒說完，走什麽？”
    桑泠拿棍子敲他。
    “你的不情願還不夠明顯嗎？鬆手，不要碰我。”
    “我是不情願…世上但凡是個男人，都不會願意與人分享喜歡的人，你以為謝斯眠又是什麽好東西？”秦致太陽穴跳了跳，手臂上被桑泠抽出了幾道紅色的痕跡。
    他握的更緊，沒有鬆手。
    桑泠瞪圓了眼睛，“好你個秦致，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麽還在背後罵人……謝斯眠比你好多了，他就願意呀！不像你，小心眼~”
    她對著秦致做了個鬼臉。
    秦致心裏罵娘。
    謝斯眠果然不正常——
    “他答應了？”
    桑泠哼哼，“是呀是呀。”
    見她跟個泥鰍一樣，扭動著腕子掙紮，趁他思索的時候就要溜。
    秦致額角青筋猛跳，見她想逃離自己身邊，直接鬆手，在桑泠以為自己得了自由就要開溜之際，長臂驀地繞過桑泠的細腰，直接把人騰空撈了起來。
    桑泠驟然騰空，雙腿踢了兩下才反應過來。
    “秦致——唔！”
    下一秒，桑泠整個人都被抵在了櫥櫃的木門上。
    秦致一隻手握著桑泠的腰，另一隻手扭住她的下巴。
    在小姑娘瞪視中，低頭看著她。
    笑了笑，眼神恨不能把她吃了，“我說拒絕了？你怎麽胡亂替人做決定。”
    桑泠覺得秦致的眼神有點凶狠。
    她咽了咽唾沫，後背緊緊貼著木門。
    “我兩隻眼都看出來了，用不著你開口說，反正我已經默認你拒絕了，你趕緊放開我，我該回去複習了……”
    秦致看著她張張合合的唇，豔粉的舌尖在口腔中若隱若現。
    嘰裏呱啦說什麽沒聽清，隻覺得口幹舌燥。
    “我同意了。”
    桑泠掙紮的動作一頓。
    “欸？”
    秦致看著她，一字一頓，聽在桑泠耳朵裏，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他謝斯眠能做到，我也照樣能，我斷然沒有讓他獨占你的道理。”
    “什麽獨占，我就是我自己，才不是誰的所屬物。”
    桑泠踹了秦致一腳。
    小姑娘踢人是真疼，秦致覺得小腿那一塊肯定青了。
    他咽下溢到唇邊的悶哼。
    “我說錯話了，我道歉。”
    “下不為例。”桑泠推推他，紋絲不動。
    男人的胸膛硬的像石板。
    秦致問：“所以，我們現在，算是什麽關係？”
    桑泠還真被問住了。
    她扣了扣臉頰，說對象也不對，她不想處對象，而且誰家一談對象談倆？
    倒是在城裏她見過很多小領導，家裏一個，外麵一個——
    那個稱呼是什麽來著？
    “情人？”
    好一個情人。
    秦致笑笑。
    但語氣卻越發低沉曖昧，他垂首，盯上那兩片早就覬覦的花瓣似的柔軟，“這樣啊，那泠泠，要不要驗驗貨？”
    “怎麽驗……”
    桑泠無辜地眨眨眼，清潤烏黑。
    秦致抬手，寬厚的手掌遮住了小姑娘的半張臉。
    還有那雙可以挑起人心中惡念的眸。
    然後，桑泠就被親了。
    她細白的頰側與耳垂都泛起一抹晚霞似的薄紅，柔軟的腰被男人的手掌托著，這才沒有向下滑去。
    唇瓣越發豐潤，其中的甘霖全被細細的吃過一遍。
    桑泠喘著推開秦致，第一時間捂住自己的嘴。
    “不能再吃了！我的嘴巴好痛！”
    桑泠瀲灩的眸瞪著秦致，曲腿抵住秦致，防止他再得寸進尺。
    秦致食髓知味，他喉結滾動，乖乖的低低‘嗯’了聲，道：“下次再吃。”
    “秦致，你簡直是流氓！”
    桑泠無語地又踹了他一腳。
    原來他所說的驗貨，是這個驗！
    他是想吃了自己嗎？那麽凶！
    桑泠不許秦致跟著，氣哼哼地出了秦家，自己一個人回知青點。
    “泠泠。”
    謝斯眠站在距離知青點十來米的樹下，對她笑了笑。
    顯然是在等她。
    桑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