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郡主嬌縱跋扈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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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泠的忽然發難,令燕青樾怔愣了片刻。
    他的臉偏了偏。
    如冷玉的頰側飛快浮起指痕。
    “原因?”
    燕青樾不在乎被桑泠打,但他不能接受,自己是因為其他男人挨打。
    便是再與世無爭,心裏都無法過這一關。
    男人鴉羽似的睫垂著,黑眸如暗夜般沉冷。
    桑泠涼涼道:“這麽在意聶玄風,那你好好感受下,這便是聶玄風在我這裏的待遇。”
    可以說,聶玄風是最先承受她壞脾氣的人,一言不合被她打,已經成了習慣。
    她一張臉漂亮的驚人,要笑不笑的模樣更加迷人了,上揚的狐眸暗藏挑釁,似篤定自己已徹底拿捏住眼前人。
    燕青樾靜靜與她對視。
    下一瞬,忽然捏住她下巴,狠狠吻上去。
    牙齒,磕破了桑泠唇側的軟肉。
    男人渾身的冷香將桑泠裹挾。
    碎玉般的聲線裏藏不住的妒意,“那你怎知,我承受不了,還是你從心底認為,我不如他?”
    桑泠仰頭,不甘示弱,張口,狠狠咬回去。
    血腥味頓時在雙方口腔內彌漫。
    她展顏一笑,手繞到男人背後,扯住他的一縷墨發,驀地用力。
    “想跟他比,那你知不知道,他平時在榻上,是怎樣伺候我的?”
    唇瓣跟頭皮後知後覺傳來痛感。
    但燕青樾絲毫沒掙紮,薄唇緩緩牽起弧度,眸色晦暗,“我的確很好奇,那泠泠願意教教我嗎?我想……”他的呼吸與桑泠的交纏在一起,吐出的後半句輕到隻有氣聲,“我會做的比他好千萬倍。”
    殿外,大太監看看天色,瑞陽郡主一直沒有出來。
    他袖著雙手,眼觀鼻、鼻觀心,像根木頭似的杵在殿外,盡職盡責的守著。
    主子們在裏頭做什麽,不是他一個奴才敢想的事兒。
    主子沒吩咐,他便做好看門狗的職責。
    隻,暮色漸沉。
    腿站麻了。
    夜色下一片死寂,裏頭都傳來動靜。
    直到後半夜。
    門從裏頭打開,一道清瘦的身影披著外袍,目光掠過宮人,淡聲吩咐:“送熱水來。”
    大太監眼皮一跳,趕忙應下。
    皇上的聲音啞了,藏不住的饜足。
    大太監耷拉著眼皮,不敢去看。
    若看了,約莫能嚇死當場——
    皇上白瓷般的臉頰上,頂著秀氣的指痕。脖子、唇角等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咬痕。
    向來清冷淡漠的眼睛,此刻蒙著層水霧,眼尾泛著薄紅。
    周身都是潮氣。
    若脫下薄衫,便會知道,表麵的痕跡,還是最輕的。
    這場情事或許過於‘慘烈’,但對燕青樾來說,卻剛剛好。
    男人本就對外界感知遲鈍,他需要一些帶著痛的刺激。
    如此,才更能令他刻骨銘心。
    桑泠懶洋洋地閉著眼,聽到腳步聲靠近,也沒有睜眼。
    她已經聽出了是誰。
    女子渾身香汗淋漓地窩在被褥中,雪白的雙肩瑩潤,隻有點淺淺的痕跡,想必要不了多久便會消失。
    燕青樾靠近,見她汗濕的發貼著臉頰,閉著眼連手指頭都懶得動的模樣,當真像極了隻吸飽了精氣的狐狸。
    他低笑,伸手將她扶起。
    聲音溫柔:“是我,我帶你去擦洗。”
    桑泠打著哈欠,嫩生生的藕臂配合地搭在他肩頭。
    催促:“快些。”
    終於得償所願,燕青樾哪有不應的道理,自然是桑泠說什麽便是什麽。
    動作輕柔的,仿佛是對待罕世珍寶。
    這一晚,桑泠沒有出宮。
    並不知,來自四皇子府的馬車,在郡主府外停留了一夜。
    桑泠清晨醒來,睜眼便對上一雙灼灼注視她的眸,登時無言,連困意都消失了個一幹二淨。
    忍不住道:“你們一個二個是不是有毛病?神仙下凡,不需要睡覺的?”
    她口中的另一人是誰,燕青樾心中已經有數。
    麵上笑意不減,遞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給她,“聲音有些啞,先潤潤喉。”
    然後才道:“我向來少眠,每日睡兩三個時辰,便足夠了。”
    桑泠接過茶盞,一頓。
    想到昨夜的事,臉色有些不好看。
    危險地眯起狐眸,盯著燕青樾,“你說的身子不好,莫不是騙我的吧?”
    在榻上時,精力充沛的,哪裏像個病秧子?
    燕青樾微怔,很快意識到——
    “咳,”他莞爾,眸子清亮,“那泠泠覺得,我與聶玄風比之如何呢?”
    桑泠仰頭將茶水喝掉,一腳踹在他腿上,“閉嘴!”
    她沒興趣在青天白日裏,討論這種話題。
    “好吧。”
    燕青樾伸手,直接搶了宮人的活,伺候著桑泠穿衣,梳發。
    可惜他不會為女子盤頭,否則那婢女的活,他也可以一並做了。
    桑泠留在宮中用了早膳,才坐了馬車,大搖大擺地從皇宮出去。
    馬車在郡主府前被攔住。
    “郡主留步。”
    眼熟的侍衛拱拱手,擋在馬車前。
    桑泠越過他,看向前麵那輛馬車。
    一隻手掀開車簾,勁瘦修長,接著,神色略有倦意的男人傾身踏出馬車。
    “泠泠。”
    燕淩雲黑眸沉的透不進光,燕青樾防備著他,又將賢貴妃扣留在宮中,他也是直到天亮,才得到消息,桑泠並沒有留宿在賢貴妃那裏。
    那麽——她徹夜未歸,是跟誰在一起?
    答案呼之欲出,燕淩雲卻無法接受。
    桑泠對上男人痛苦的雙眼,神色微閃。
    她咬唇,小聲問:“四哥哥找我有事?”
    燕淩雲扯了扯唇,臉上的笑容很難看,“泠泠以前從不會問我這個問題的。”
    實際上,桑泠隻要見到他就會很開心了,從不會管他要做什麽。
    “沒有事的話,泠泠就不願意見我了嗎?”不知出於什麽心理,燕淩雲問。
    桑泠抿抿唇,避免與他對上視線,提著裙擺下車。
    燕淩雲伸手便要去扶,被桑泠條件反射地躲開。
    領口的鬥篷係帶微鬆,雪白脖頸處,被嘬出來的痕跡,像初冬新開的梅。
    燕淩雲的視線一落上去,便再也移不開。
    眼底風暴飛快凝聚,臉色陰沉到幾乎要凝結成冰。
    他驀地上前,快要瘋了,死死扣住桑泠的腕子,“昨夜,你與燕青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