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野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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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薑瑜曼反應快,才沒把飯菜倒在此人身上。
    挪開步子才站穩,目光就頓在了來人綁著兩根紅蝴蝶結的麻花辮上。
    書裏,對姚思萌的標誌性描述就是辮子上的紅色蝴蝶結。
    抬頭看去,眼前的姑娘穿著一身軍綠色的衣裳,長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
    不是別人,正是原書女主姚思萌。
    姚思萌看見薑瑜曼也很意外,她昨天跟著自己爸去勸架,知道她是傅景臣的媳婦。
    此時看著她漂亮的臉,眼神有些複雜。
    姚思萌是重生一世的人,在前世,傅家也下鄉改造了,但是兩年後平反回京,從此平步青雲,成為了村民們做夢都想不到的人上人。
    在這期間,從來就沒有薑瑜曼這個人出現過。
    隻有傅景臣,傅海棠和傅望山,傅母剛來沒多久就沒了。
    重活一世,也不知道為什麽,傅家居然多了一個人跟著下鄉。
    而且傅母看起來也不像是病秧子了。
    這讓她心情非常複雜:她前世被渣男知青辜負,她擔心重來一世,一切既定的事情都會和記憶中不一樣。
    那自己還能改命嗎?
    “你是大隊長的小閨女吧?”最後,還是薑瑜曼率先開口。
    非必要情況下,她不想和姚思萌有任何齟齬。
    作為原書女主,她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又有前世記憶作為金手指。
    在兩人還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沒必要一開始就和姚思萌對立。
    “對,嫂子,不好意思,家裏柴火沒了,我想過來拿點柴火,差點撞到你。”姚思萌也跟著客氣。
    她不知道薑瑜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本能的,她對眼前的女人沒什麽好感。
    就好像冥冥之中,自己很重要的東西被奪走了一樣。
    “沒什麽。”薑瑜曼擺擺手,“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端著菜回了屋子裏。
    姚思萌看著薑瑜曼的背影,眸中神色深深。
    除了薑瑜曼這裏,自己重生已經好幾天了,很多事情都能對上。
    但隻要明天那件事情能發生,就說明記憶大體上沒有偏差……
    ……
    中午下工的時候,傅家一家人又是吃的滿嘴流油。
    飯桌上,傅海棠說起了上工聽說的事:
    “爸,哥,我怎麽聽說最近有野豬從山裏下來,隊上準備去抓野豬?”
    傅望山沉聲道:“你聽誰說的?”
    野豬算是山中猛獸之一,常年喜歡在石頭和樹叢裏打滾,一身豬皮堅韌無比,堪稱刀槍不入,極難對付。
    尤其是它的獠牙,要是不小心被頂到,不死也要重傷。
    隊裏怎麽會想到去打野豬?
    “我聽大隊長跟幾個男的在田坎邊商量的啊。”
    傅海棠今天上工的田就在姚安國旁邊,他們商量事的時候也沒瞞著人。
    “大隊長都說了,後山大隊的野豬下山,跑到地裏吃莊稼,有村民碰見了去攔,還死了兩個村民。”
    後山大隊和石碾子大隊隔得特別近,這事兒發生之後,大隊裏就組織了一隊年輕人去山上探查情況。
    這一探查,發現這一批野豬數量不少,有公有母也有小豬,足足有二十幾頭!
    更讓人心驚膽戰的不是它們的數量,而是它們在一路移動,行動軌跡是朝著石碾子大隊的方向。
    如今正是搶收的時候,糧食不僅要分給村民們,還要上交給公社!
    要是在地裏的糧食,被這麽多野豬糟蹋了,這個冬天注定難過了!
    來年青黃不接的時候,大家都得餓肚子。
    後山大隊的大隊長趕緊把這事兒告訴了姚安國。
    姚安國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商量著要組織青年去山上驅趕野豬。
    聞言,此時坐在一邊的薑瑜曼捏緊了手裏的筷子。
    她也想起這事兒來了!
    在書裏,這群野豬明天晚上就會來石碾子大隊禍害莊稼!
    憤怒的姚安國去公安局借了獵槍,組織村民去打野豬,結果一群人配合不當,在陷阱還沒挖好的時候,就有人敲響了鑼鼓。
    受驚的野豬四處逃竄,卻沒有掉進陷阱裏。
    看著一窩蜂跑出來的村民,它們像是找到了出氣筒,瘋狂追趕村民們。
    村民們不會用獵槍,跑不過野豬,爬樹也來不及。
    有好幾個男人都被公豬頂到樹上,斷了腿斷了手、甚至還有被弄瞎了眼睛的,損失超級慘重。
    事後,由於姚安國的錯誤判斷,他失去了大隊長的位置。
    重生後的姚思萌阻攔不了父親,隻能換掉了那個敲響鑼鼓的那個人。
    最後以幾人受了輕傷為代價,趕走了野豬。
    至於傅家一家子,因為傅母過世悲痛欲絕,全程都沒有參與。
    這事兒因為和後期的劇情關係不大,薑瑜曼都沒想起來。
    “野豬下山多危險啊,曼曼,以後我們去上工了,你就不要出門了。”傅母擔心道。
    “媽,你放心,家裏什麽東西都沒有,野豬不可能來的。”薑瑜曼道。
    “就是!”
    傅海棠跟著應了一句,才看向自己父兄,“爸,哥,我聽說今天晚上就要組織隊伍,明天就會去借獵槍。”
    “哥以前在部隊裏不是有神槍手的稱號嗎?要不要去試試?”
    她聽說打了野豬會分很多肉,所以非常心動。
    以哥哥的槍法,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行!”傅母立馬反對,用手指頭去戳傅海棠的額頭,“你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你知道野豬多可怕嗎?”
    要是兒子和男人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就是要她的命!
    傅母說完,又去看傅望山,“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但傅望山卻沒有點頭,而是問傅海棠:“你聽清楚了,說要去借獵槍?”
    “對。”傅海棠揉了揉額頭,肯定點頭。
    “等今天下午我們去問問。”傅望山看向傅景臣。
    父子倆同時看了一眼薑瑜曼,如果真能打到野豬,也是給她和新生兒的保障。
    而且理由不止這一個。
    他們雖然有關係,但是在村民們眼中始終是外來者,必須通過一些事情樹立正麵形象,來護住一家人。
    打野豬,正好是一件最合適最趁手的事。
    薑瑜曼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會同意,頓時不可置信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