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翻臉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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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有信心。”
    季芳舒搖頭失笑,“就是咱們再次合作的事,蘇團長心裏有疙瘩。”
    “之前開會都一直垮著臉,這次也不知道新劇本有多好,消息都傳到咱們這裏來了。”
    說者有意,聽者更是有心。
    文心老師唇角的笑意淡了,“我作為編劇,和誰合作是我的自由。蘇團長揪著這件事不放,是什麽意思?”
    她還指望能靠這次的劇本再次火遍軍區,重現幾年前的榮光。現在蘇團長在會議上擺臉,就是故意想帶累自己的名聲!
    “你也別生氣,這次的本子是你閉關三年才打磨出的精品,哪個歌舞團不是搶著要?她不難受才不正常吧?”
    說到這裏,季芳舒看向文心的眼神中帶了點點感動,“我都要多謝你,還念著驕陽歌舞團。”
    “咱們什麽交情……”
    聽了這話,文心眼中閃過一抹不自在。
    趕緊轉移話題,“對了,文工團這次找的新編劇,有沒有聽說過她的作品?”
    “沒有,名字都沒聽說。估計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編劇,也不知道蘇團長怎麽想的。”
    季芳舒歎口氣,假惺惺道:“等兩個軍區交流的時候,你可以過去看看。畢竟,我也不希望文工團輸的太難看。”
    聞言,文心老師放下心來,頷首表示同意。
    兩人言語中,儼然已經將文工團當成了她們的手下敗將。
    ……
    此時的二十二師,
    薑瑜曼一家人正在回家的路上。
    傅海棠本來就有些忐忑,見傅景臣走在前麵一言不發,一顆心提的更高了。
    抽空和薑瑜曼咬耳朵,“嫂子,你說我哥是不是在心裏琢磨怎麽訓我呢?”
    說話的時候還抓著薑瑜曼的手,表情有些心虛。
    薑瑜曼嘴裏的安慰還沒有說出口,
    傅景臣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轉頭問道:“今天受傷沒有?”
    “沒有,”傅海棠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她不是我的對手。”
    說話間,語氣裏還帶著小小的驕傲。
    傅景臣沉默片刻,“……蘇團長說要鍛煉文工團的體能素質,今天這事一出,還不知道誰來帶。”
    軍區大比武,所有兵都要參加。
    所以哪怕文工團看重表演,軍事素質照樣不能落下,為此,蘇團長特意找了鄭留疆。
    傅景臣當時正好在辦公室,鄭留疆順手就把文工團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他處理。
    讓他找個下屬帶隊。
    但這可不是個好差事。
    別看平時文工團出現的地方,大家都目不轉睛,但看和帶隊是兩碼事。
    文工團這群女兵們身體素質不好,還要隨時小心訓練強度,不能耽誤她們跳舞。
    現在還鬧出了打架的事,誰敢接手?
    尤其神鋒營的人也打群架進了禁閉室,傅景臣愣是想不出人選。
    “哥,你帶我們呀。”
    傅海棠理所當然,“神鋒營不是關禁閉了嗎?你現在又沒事,帶我們訓練怎麽了?”
    她還想跟著哥哥學槍法呢。
    兩個營的老兵都已經熟悉軍規,這種情況下,鬥毆的處罰很重,必須在禁閉室關夠四天。
    這四天的時間裏,項立峰和傅景臣就是光杆營長。
    帶她們很合適。
    但傅景臣並沒有馬上同意,因為他也覺得女兵們麻煩。
    “讓項立峰帶。”頓了頓,他開口。
    鄭留疆一直希望他琢磨出一套適合全軍訓練的方法,他寧願把這幾天的時間花在這裏。
    “嫂子也要跟著去看我們。”
    傅海棠轉了轉眼珠子,撇嘴道:“你不帶就算了。”
    聞言,傅景臣轉頭看向薑瑜曼,眼中帶著很明顯的求證。
    薑瑜曼壓著笑意點點頭。
    “我來訓練你們。”傅景臣淡定改口。
    “翻臉比翻書還快。”傅海棠嘖嘖兩聲,“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說話間,還上下打量著傅景臣。
    傅景臣給了一個淡淡的眼神。
    恰好這時候到了門口,傅海棠趕緊住嘴,笑著把門打開,幾個人慢悠悠走進了院子。
    哪怕關上門,還能聽見院子裏的歡聲笑語。
    隔壁兩家人聽見了,都在心裏暗暗感歎他們家的關係好。
    但對門的杜秋喜,就不是這麽想了。
    這裏家屬院的院子矮,鄰居之間都很親近,聚在一起說話是常事。
    她轉頭和自己鄰居嘟囔道:“你說對門的每天到底在幹嘛呢?這幾天都不知道白天去做什麽了,都是下訓才跟著一起回來。”
    “興許就是去轉悠了吧?”她鄰居道。
    杜秋喜哼了一聲,“成天出去晃悠,傅營長難道就不生氣嗎?咱們這裏好多人都在廠裏上班,就她搞特殊。”
    “你都不知道,俺之前想讓她幫忙照顧娃,每個月還給錢,她都不願意。”
    說這話的時候,杜秋喜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每天在家裏看著孩子賺錢,這麽好的差事她居然不願意,還想做什麽啊?
    “人家傅營長的津貼高。”
    鄰居說了句公道話,“她拿著津貼,也不用賺錢。”
    “那能一樣嗎?”
    杜秋喜振振有詞,“俺娘從小就跟俺說,自己有,腰杆子才硬!她拿著傅營長的津貼到處瀟灑,和咱們自己掙的能一樣嗎?”
    “要是啥時候傅營長不給了,她咋辦?”
    一連幾句,問的鄰居都無語了。
    她心說,這麽詛咒別人是不是不太好?
    何況看傅營長,也不像是那樣的人。
    好歹都在一塊住著,平時院門打開的時候,也沒少看見他幫著做事。
    人家不知道多疼媳婦呢。
    隻不過心裏這麽想,她麵上也不好說什麽,隻能不回答。
    杜秋喜沒感覺出來,一邊納鞋底,一邊道:“俺看啊,咱們家屬院的軍嫂,最不上進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