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3章 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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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趁曹公公檢查馬車時,50寒龍軍隊員,在陳一展的帶領下,悄悄打暈了車夫。
    100輛車裏,有一半的人被調包了。
    說起來曹公公也是倒黴,在雄穀關種子被調包,在州府,人被調包。
    這貨一心念著假種子的事,哪裏有心思注意車夫。
    一路馬不停蹄,趕回雄穀。
    等到達雄穀關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車隊進城,第一時間便來到守將府邸。
    這一路上,他在心裏推算很多次,已經開始懷疑薛天嶽了。
    因為隻有雄穀守將,才最有能力幹出這種事。
    無外乎其他,因為這裏都是你的兵,想要調包100車種子,簡直不要太輕鬆。
    曹公公逼問是不是薛天嶽調包種子,把後者直接問懵逼了。
    “啥?你說本將調包你的種子?”
    “對,不是你,其他人誰有這個能力?”
    曹公公急了,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掉包案,自己人頭落地事小,一旦搞不好,都關乎江山社稷安穩。
    觀陳息麵相,就知道這位侯爺不好惹,如今拿假種子唬弄他,這要是一衝動,攻城了咋辦?
    聖上那裏怎麽交代?
    薛天嶽也急了,自己沒做這種事,咋可能承認:
    “曹公公,你可莫要冤枉好人,本將一生光明磊落,豈能做出那種雞鳴狗盜之事。”
    見他不承認,曹公公也發了狠:
    “薛天嶽,不是咱家嚇唬你,種子是在你雄穀關被調包的,傳到聖上那裏,你認為你能說得清?”
    薛天嶽喘了幾口粗氣,是啊,他說的有道理,自己作為雄穀關守將,必然難辭其咎。
    誒,不對。
    為啥一定是在我雄穀關被掉包的呢。
    路上,難道就沒有可能麽。
    “不對,你憑啥說是在我雄穀關被掉包的,你有什麽證據,誣陷朝廷命官,你可知是死罪?”
    曹公公見他死不認賬,提著高八度的公鴨嗓開始反擊:
    “哼,不承認是吧,咱家讓你心服口服。”
    “捆馬車的繩子,咱家一路上時刻都在檢查,直到你雄穀關才放下心來,可昨夜到奉陽州府檢查時,勒痕出現異常。”
    “還不承認是你搗的鬼?”
    薛天嶽都傻了,自己明明什麽都沒做,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他百口莫辯。
    見他不說話,曹公公心中更加確信是他搗的鬼:
    “薛將軍,咱家勸你趕緊把種子交出來,這樣對你我都好。”
    “你一旦執迷不悟,可知是什麽後果?”
    “不但你我的人頭不保,這事傳到聖上那裏,右相也會受牽連,甚至天牢裏的......”
    為了讓他把種子交出來,曹公公也是拚了。
    一口氣將薛天嶽這一支的官員,全部拉出來說事。
    你不是有靠山麽,我看右相能不能保住你。
    出了這等大事,別說右相了,就連天牢裏的葉帥父子,也要問斬。
    曹公公這句話,直擊薛天嶽命脈。
    葉帥父子在天牢裏關押,之所以一直沒有問斬,無非就是怕動搖軍心。
    葉家軍曾經的將領,都被朝廷分散安排在各部中,被其他勢力逐漸同化。
    右相用盡一切關係手段,才將自己扶到雄穀守將的位置。
    目的就是想自己用戰功,換取葉帥父子性命。
    可如今出了這等大事,別說葉帥父子了,就連右相也會受牽連。
    朝中局勢複雜,豈是他能左右的。
    薛天嶽沒回話,強迫自己冷靜分析。
    自己沒調包,那麽有能力調包種子的,隻有一個人。
    那便是監軍皇甫尚,也隻有他,才有這個能力。
    但曹公公逼得緊,自己又無法自證清白。
    見他不言,曹公公冷哼一聲:
    “薛天嶽,咱家時間寶貴得緊,隻給你一日時間,要麽交出種子,要麽......”
    話沒有說完,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威脅意味。
    兩人,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曹公公說完就走,如今找到調包種子的正主,料想,他若是聰明的話,必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曹公公走後,薛天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他想明白了,皇甫尚為啥要調包種子,一來是貪墨銀兩,二來,便是撬動右相勢力。
    而自己,被人當作棋子使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自己人頭落地不要緊,不能牽涉到右相,還有獄中的葉帥父子。
    說幹就幹。
    立即叫來自己手下親信,放下手頭一切事物,全力調查皇甫尚和那批種子下落。
    薛天嶽動作很快,可陳息比他動作還快。
    奉陽州府。
    作戰室內。
    陳息將這次行動,全盤複述一遍,確保每個將領明確任務。
    交代完。
    大軍立即開拔。
    有奉陽府內各路人馬來投。
    葉紅纓騎兵團增加到3000。
    楊衝步戰軍5000。
    餘下民夫鄉勇6000守城。
    帶著200多架複合投石車,複合重弩......
    一刻不停開赴雄穀。
    大軍清晨出發,夜間便趕到雄穀。
    由於雄穀斥候被寒龍軍壓製的活動範圍很小,至少兵臨城下,雄穀關守軍才發覺。
    立即向薛天嶽匯報。
    陳息抵達地點便架好投石車,依舊老打法。
    投鹽礦石。
    “劈裏啪啦——”
    二話不說,上來就砸。
    守軍都懵了。
    對方是誰?
    對方要幹啥?
    一概不知。
    薛天嶽得到消息後,放下手頭調查皇甫尚工作,立即上了城牆。
    想開口與陳息解釋種子的事,可對方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連人都看不到,解釋個6餅。
    他帶著親信上城牆,混進來的50寒龍軍,在陳一展,莫北的帶領下,已經潛入薛天嶽府邸。
    薛天嶽在城牆上喊了半天,對方像聽不見似的,他也沒了辦法,隻能先回府想辦法,等天亮再與陳息解釋。
    他心事重重,全然沒有戒備,剛回到房間,便被陳一展敲暈。
    接下來,便是挨個點名。
    城防將領等一眾他的親信,分別以薛天嶽的命令,單獨叫來。
    無一例外,全部被敲暈。
    臨近黎明十分,屋子裏已經快裝不下了。
    足足40多人,全部被五花大綁,嘴裏塞著破布,由寒龍軍隊員看管。
    不許發出一點聲音。
    外麵砸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
    雄穀城牆上的冰層全部化開。
    陳息的重弩被雲梯托起,重箭直至城牆上的守軍。
    這時。
    城牆上的守軍發現,將官咋一個都沒來?
    想要去尋找,卻被皇甫尚攔住。
    後者帶著曹公公上了城牆,曹公公臉上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皇甫大人,真的如您所說,那薛天嶽棄城而逃了?”
    皇甫尚嗤笑一聲:
    “他調包了種子,如今事情敗露怕陛下責罰,定然棄城而逃。”
    抬手一指城牆上的守軍:
    “公公難道沒發現麽,不光他跑了,連同他的那些親信將領,都一同逃了。”
    皇甫尚在城內沒看見薛天嶽,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按照往常,外麵有人攻城,薛天嶽必然早早守在這裏指揮,豈會天亮還不現身。
    再看周圍,他的那些親信一個都不在。
    用屁股想都知道,一定是逃了。
    薛天嶽一跑,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調包種子的事,有人替自己背鍋了,右相那邊,也必然受到牽連。
    隻要自己把陳息勸住,那麽一切都迎刃而解。
    曹公公一拍大腿,語氣充滿悔恨:
    “早知道這樣,昨日咱家就將他繩之於法,豈容他一日考慮時間,反倒讓他跑了。”
    一方麵他恨薛天嶽丟下自己逃跑,另一方麵,他也怪陳息太衝動了。
    就算薛天嶽跑了,自己也可以到陛下那裏,給他重新申請一批種子。
    這麽衝動幹嘛呢。
    兩人說話間,一同上了城牆。
    向外麵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黑壓壓一片人馬,當中一人,騎著高頭大馬,正是新晉安北侯,奉陽府總兵,陳息。
    皇甫尚對著陳息拱了拱手,聲音提高八度:
    “安北侯你好,在下雄穀關監軍,皇甫尚。”
    皇甫尚剛做完自我介紹,陳息立即讓重弩齊齊對準他,手指曹公公:
    “曹公公,你到左邊城牆來,本侯爺與你談談。”
    “誒誒誒!”
    曹公公一看事情有緩,立即屁顛屁顛跑到左麵城牆,對著陳息深深一禮:
    “侯爺......您聽我說,這裏麵可能有誤會......”
    話還沒說完呢,陳息大手一揮:
    “把那個監軍射死!”
    “嗖嗖嗖嗖——”
    幾十架重弩齊發,重箭360度無死角射向皇甫尚。
    陳息咧嘴一笑。
    監軍是吧。
    把你射死,是不是就沒人守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