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在文艾山和老莊的眼裏，這會的靚仔周確實看著挺像個變態的。
    大概是發現自己的樣子有點不太對勁，周雲又趕緊道：“我不是說喜歡送人進去，我是喜歡……喜歡和別人鬥爭，你們懂吧，就是那個鬥爭。”
    真的，周雲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不是說喜歡把人送進去，那是係統老爺的愛好，但是沒辦法，係統老爺喜歡，他也就隻能那麽做。
    至於說他自己，他喜歡的是鬥爭，和對方過招。
    所以每次遇到比較有意思的對手時候他都會喜歡，但他真的不是什麽變態。
    麵前的老莊和文艾山對視一眼，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們懂得。”
    老莊隨即道：“那什麽咱今天一起吃個飯吧，然後老文，你去把我們周主任讓你找的都找到。”
    “我相信這個什麽老向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那些其他商家肯定也有類似的情況，聯係他們。”
    晚上一起吃了點，周雲這邊繼續忙著所裏的其他兜底案件，畢竟這個案子沒有激活係統任務，也不算那種很麻煩的案子。
    而文艾山則開始聯係那些其他商家，這個很好找。
    老向的直播畢竟是麵向所有人的，會有很多的錄屏切片之類的東西，找出來看看就能知道。
    江東省盛景市，同樣是江東省經濟發展靠前的市。
    今年六十一歲的郝煜城正在散步，他以前也是做電商的，隻是後麵做不下去了，賣了廠子退休。
    隻能說，電商興起看起來好像萬物競發勃勃生機，但是中間不知道死了多少商家。
    今天和往常一樣，本來到中午的時候他就要去接孫子了，結果就在此時手機響了。
    郝煜城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是個陌生電話，隨即接通。
    “喂誰啊？”
    手機中一個聲音響起：“你好，請問是郝煜城郝先生吧？之前在慢手上開過網店……”
    下意識的，郝煜城感覺對方應該是那種搞電詐的。
    沒辦法，這年頭搞電詐的一個兩個都神通廣大，那家夥電話打過來，你叫什麽，身份證號多少，你在哪上過學等等。
    感覺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自己。
    雖然國家說我們要自己保護自己的個人信息，但是這年頭你不管用什麽APP，或者是去哪裏，動不動都要讓你提供這些信息。
    誒你不提供是吧，那你就用不了……
    不過反正現在也沒事，郝煜城就想著聽聽對方說什麽。
    “我開過，但去年就關了，咋了你有什麽事嗎？”
    電話另一邊，文艾山趕緊道：“郝先生，我叫文艾山，也是在慢手上開網店的，您之前是不是請那個京海老向帶過貨啊？”
    他必須得趕緊說，不然稍微慢一點對方肯定要掛電話，打了幾次之後老文也有經驗了。
    郝煜城眉頭皺起，但還是道：“對啊，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文艾山再次說道：“我就是想問問您，之前請那個京海老向帶貨，是賺了還是賠了，是不是退貨率特別高。”
    “因為我在今年也請他帶過貨，坑位費給了幾百萬，帶貨的數額也挺高，賣了近兩千萬，但是其中有一千五百多萬都退貨了。”
    “您也是開過店的，這東西生產出來賣掉，然後這麽高的退貨率，那誰也頂不住，我這邊都把房子賣了才穩住。”
    “所以我就想問問您，您之前請他帶貨的時候情況怎麽樣。”
    聽到這裏，就算郝煜城是傻子也明白了：“你是懷疑這裏麵有問題？我當時坑位費也花了不少，後麵的退貨率確實也挺高的，。”
    文艾山趕緊又道：“郝先生，這不是我懷疑，而是這裏麵肯定有問題，這不是我說的，是京海振天律師事務所的那位周雲律師說的。”
    “然後是他建議我來找你們這些之前請那個老向帶過貨的商家，然後大家一起把訂單數據匯總，然後來分析一下看看有什麽問題。”
    這個時候當然是要把周雲的名字說出來，現在他這名字放在京海，放在江東那是真的好使。
    其他人不好說，但是周雲肯定會被信任的。
    果然，聽到周雲這個名字後郝煜城頓時來了興趣：“你說什麽？是京海的那位周律師說的？”
    文艾山笑道：“當然是了，我已經請到了這位周律師。”
    “況且以這位周律師的名聲，我也不敢造他的謠。”
    雖然拿著手機，但郝煜城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話確實沒毛病，眾所周知，周律師擅長送人進去。
    當然，還有一些小道消息，說周律師精神不正常，對於送人進去這個事有種執念……
    腦海裏想著這些事，郝煜城很快又想到了當初自己請那個京海老向帶貨的情況。
    他的實力不太強，坑位費給了兩百萬，所以對方帶貨的時間也不長。
    賣了一千萬左右，其中有八百萬左右的退貨率，相當恐怖。
    為什麽郝煜城沒有去追究，因為他賣的是女裝。
    同樣是眾所周知的一件事，這不是說歧視什麽的，因為確確實實女裝的退貨率就是很高。
    很多直播帶貨的店鋪正常情況下的退貨率能到百分之七十，就算再怎麽進行品控，退貨率日常也都維持在百分之六十。
    這個不是瞎說，可以仔細看看那幾家快遞商發布的信息，這幾年基本上都在說一個詞，這個詞叫“逆向物流”。
    從商家到消費者那叫“正向物流”，而從消費者退回商家，那自然就叫“逆向物流”了。
    沒錯，因為退貨率太高太高了，所以“逆向物流”開始爆火，以至於很多快遞企業坐上了順風車。
    這個情況其實有原因，直播帶貨因為其強刺激性相比於傳統的電商，其實很容易引發衝動消費。
    看直播的時候感覺別人穿上特別好看，一衝動就買了，買回來試一試發現不好看，趕緊退，反正有運費險。
    郝煜城之前的退貨率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多了，同樣也賠了不少，隻不過市麵上的女裝普遍退貨率高。
    所以他覺得是不是自己的品控沒做好，亦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才導致這麽高的退貨率。
    畢竟從訂單數據上來看東西都已經賣了。
    他也就沒有做什麽，退出了電商行業，選擇在家帶孫子。
    但真的說起來，郝煜城同樣記著這件事，這會兒被對麵的文艾山一提醒，馬上就有了想法。
    “我當時的退貨率也確實高，隻不過是女裝……那你是打算怎麽辦，請那位周律師起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