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好好的家,一頓飯的功夫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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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秦婉受到了太多打擊。
    父母各自出軌,自己很有可能是母親偷情所生。
    最依賴的大伯父原來是個渣男,很快就要從集團老總變成一無所有。
    外公和做飯阿姨媾和,又去和站街女亂搞。
    好好的家,一頓飯的功夫就要散了。
    現在,方城已經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安慰了。
    她絕不能放棄!
    唐永貴身上還有別墅的鑰匙,秦婉拿了鑰匙跑回別墅找方城。
    結果剛走進客廳就看到樓梯上方城正公主抱著唐時月!
    “老公,小姨,你們在做什麽?!”
    秦婉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我老公和我小姨竟然......
    她霎時失去了理智,朝兩人衝過去,“老公,她是我的小姨啊!你們怎麽能這樣?!”
    唐時月神情平靜,雙手依然圈著方城的脖子,方城也緊緊抱著她,沒有鬆開,看著快要瘋掉的秦婉,他隻是淡淡地道:
    “秦婉,我說過很多次,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要做什麽與你無關。”
    他和唐時月隻是年齡有點小差距而已,光明正大談戀愛,並不怕任何人知道。
    就算是前妻,也無權質問。
    秦婉眼睛都紅了,衝過來要去掰唐時月的手,“小姨,你放開我老公!”
    方城抬腳將她踹開,秦婉差點摔倒,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方城,眼淚奪眶而出。
    “老公,你打我?”
    方城厭惡地道:“秦小姐,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了,你如果再這麽叫我,我就對你不客氣!”
    唐時月輕輕拍了拍方城,方城會意,小心地將她放下,唐時月走到秦婉的麵前。
    “秦婉,我已經和唐家沒有關係,你以後也不用再叫我小姨,我有事要出去,請你離開我家。”
    秦婉震驚地抬頭看著唐時月,“小姨,你、你真的不認我了?”
    唐時月聲音平淡,“秦婉,你還是想想怎麽挽救你的家吧。”
    說完便和方城一起走到了門口,轉頭道:“需要我叫人來請你出去嗎?”
    秦婉擦著眼淚,不甘地離開了唐時月的別墅。
    她回頭,看到方城扶著唐時月,小姨的左腿走路好像有些趔趄,秦婉眼睛一亮。
    “我明白了,小姨的腳受傷了,我老公隻是照顧她而已!”
    “對,就算說什麽劃清界限,我們也有血緣關係,小姨怎麽會搶外甥女的老公?”
    “是我誤會了!一定是這樣!”
    方城和唐時月上了車,溫小蓉等在車裏,見兩人一起出來並不意外,笑嘻嘻地問道:
    “時月姐,去哪裏啊?”
    唐時月道:“去我家。”
    溫小蓉哦了一聲,看了看方城,心裏一陣激動。
    哎喲喲,這可是時月姐第一次帶男人去她家。
    他們倆今晚難道要......
    半個小時後,車子來到一個普通的小區門口。
    方城和唐時月下車,溫小蓉繼承了周煙的“遺誌”,對唐時月叮囑:
    “時月姐,記得不能未婚先孕哦!”
    說完便啟動車子跑了。
    唐時月麵無表情,“這小妮子,別理她。”
    方城笑著答應,扶著她走進小區。
    現在已經是晚上,兩人都戴了帽子和口罩,並沒有被人認出來。
    也不會有人想到,華夏第一天後居然會住這麽普通的小區裏。
    唐時月家在五樓,進了門,唐時月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嶄新的男式拖鞋。
    顯然她早就準備好方城來家裏了。
    方城換了拖鞋,見唐時月有些艱難地半蹲著準備換鞋,他倏地彎腰,左手穿過她的腿彎,右手拖著她的後背,再次將人橫抱起來。
    唐時月呀了一聲,很熟練地勾住他的脖子,聲音微啞,“做什麽?”
    方城沒說話,抱著她進了客廳,問道:“床在哪兒?”
    唐時月環著他脖子的手一緊,猶豫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纖手指向電視牆左邊走廊的第二間屋子。
    旋即垂下螓首,臉頰貼在方城的胸膛,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
    任由方城抱著她進了自己的臥室,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進她的臥室,而且還是用這種曖昧的姿勢。
    唐時月美眸緊閉,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一雙修長勻稱的玉腿都不知該怎麽擺放。
    她從沒談過戀愛,此刻還不如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麵紅耳赤,心跳像擂鼓。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她其實沒心情。
    但方城如果想,她願意配合他。
    我比他年齡大,我應該更溫柔體貼,更成熟懂事。
    唐時月不斷做著心理建設,忽地感覺身邊一沉,她繼續閉著眼睛,纖手卻倏地握緊。
    對了,不能未婚先孕。
    唐時月開口,聲音幹澀,“我家沒有那個......套,你能不能出去買?”
    “買什麽?”
    方城的聲音微微詫異,片刻後又帶上了幾分笑意。
    “小姨,我們現在需要的是藥,跌打藥。”
    唐時月睜開眼睛,卻見方城衣著整齊,目光清澈,沒有絲毫欲望。
    反倒是她自己,臉頰滾燙,紅的像火燒雲。
    唐時月恨不得把床劈開鑽進去,她無力地指了指外麵,“電視櫃裏有藥。”
    “好,你等我。”
    方城出去,很快拿了跌倒藥進來,將唐時月左腳褲管卷到膝蓋,藥水倒在手上摩擦,隨後輕輕在那紅腫的小腿上輕輕揉抹。
    一股奇異的微癢從小腿蔓延至全身,最後化作暖意流進了心裏。
    唐時月看著認真擦藥的男人,一滴眼淚突然從眸中滑落。
    “我爸說,是我害死了我母親,可是,我從來沒見過她,我連喊一聲媽的機會都沒有,我怎麽害死她啊?”
    她麵對那些自私的家人時很冷酷,但誰又知道,她的心裏同樣痛楚?
    試問誰不想要父愛母愛,誰不想要一個溫暖的家?
    可她從出生那一刻起就失去了這一切。
    家人都怨她恨她,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她寧願死的是自己,而不是那素未謀麵的母親。
    斷絕關係時那般瀟灑,是因為她把難過藏在了心裏。
    直到現在,終於沒了外人。
    她再也忍不住。
    倏地,一根溫暖的手指輕輕擦掉了她臉上的淚珠。
    “我知道,時月,我都知道。”
    他微笑看著她,目光溫柔,聲音溫暖。
    她看著他,忽然從床上坐起來,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