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長白山青銅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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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這玩意兒帶全息投影?“尚德伸手要摸,被太植用影刃格開。刀尖剛碰到金線,那些絲線就“嗤“地冒出青煙,浮現出幾行小篆:
    九棺鎮脈
    一主八從
    癸卯年甲寅月
    地龍翻身
    我後頸汗毛瞬間豎起。
    師父臨終前攥著我的手說過同樣的話,當時還塞給我半塊龜甲,上麵就刻著“癸卯甲寅“四個字。
    太植突然劇烈咳嗽,指縫滲出發黑的淤血。
    白蘭姐撕開他後背衣服,所有人都倒吸涼氣——那些紮進皮膚的發絲竟在皮下組成微型地圖,與黑袍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這特麽是人體刺繡啊?“尚德掏出打火機就要燒,被我一把攔住。
    仔細看會發現,那些發絲末端都在微微搏動,像在往太植體內輸送什麽。
    奉吉突然舉起平板電腦:“對比衛星地圖,這個標記點...“他放大長白山3D建模,“不在天池底部,而在池底火山口側壁的熔岩隧道裏。“
    黑袍無聲自燃,金線地圖在火焰中扭曲成第三幅畫麵:
    八口小棺環繞中央巨棺,每口棺槨都延伸出血管般的紅線,連接著地殼斷層帶。
    當火焰燒到中央棺槨時,我們背包裏的羅盤突然瘋狂旋轉。
    “臥槽!“尚德突然捂住胸口,“老子的饕餮囊在發燙!“
    他倒出一堆零碎,那根所謂的“高麗山參“正在抽搐,表麵浮現出鱗片狀紋路。
    我撿起來對著月光一看,哪是什麽人參——分明是截指骨,表麵覆蓋著已經玉化的皮膚,指甲位置還帶著詭異的弧度。
    太植悶哼一聲,背後的發絲地圖突然凸起,像有東西在下麵遊走。
    白蘭姐眼疾手快,用手術刀挑開發絲,露出個正在形成的...青銅棺紋身?
    “不是紋身。“我捏著那截指骨靠近,兩者同時泛起青光,“是坐標。“
    指骨突然直立起來,鋒利的指甲在太植背上劃出血痕。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流出的血不是紅色,而是帶著金絲的靛藍——和重組後的影刃光帶同色!
    奉吉的電腦突然黑屏,再亮起時自動播放起某段監控錄像:
    冰封的天池深處,隱約可見七根青銅柱環繞著中央棺槨。
    當鏡頭拉近時,棺蓋上的饕餮紋突然轉動眼珠,對著攝像頭咧開嘴...
    “啪!“太植反手把影刃插進電腦,屏幕炸出團黑霧。
    黑霧凝成個小骷髏頭,發出黑袍人的聲音:“甲寅月圓...“接著就消散在夜風中。
    尚德突然掏出手機:“查到了!明年農曆二月十五...“他臉色突然煞白,“正好是長白山火山最近一次活躍周期!“
    沉默中,那截指骨“哢“地裂開,露出裏麵卷著的帛書殘片。
    上麵用血畫著古怪的陣法,中央站著九個火柴人,其中三個被朱砂圈出——特征赫然對應我、太植和尚德!
    太植突然用影刃挑起黑袍灰燼,在月光下顯現出最後的信息:
    九個青銅棺標記旁,分別標注著天幹地支。其中“丙午“那個位置,畫著個小小的...核電站標誌?
    尚德用桃木劍挑開那截裂開的指骨,帛書殘片上的血陣在月光下泛出詭異的熒光。
    我摸出師父給的龜甲碎片往上一貼,那些歪歪扭扭的陣紋突然投射到空中,形成立體星圖。
    “丙午...“太植用影刃輕點核電站標記,刀尖突然迸出火星,“東北方,巽位。“
    奉吉飛快敲擊鍵盤,調出東北地區衛星圖:“長白山半徑三百公裏內,符合丙午地支方位的核設施隻有——“屏幕定格在一座濱海建築群,“紅沿河核電站!“
    帛書上的血陣突然蠕動起來,另外八個天幹地支標記接連亮起:
    甲寅長白山天池(主棺)
    乙卯鏡泊湖地下熔岩洞
    丙午紅沿河核電站
    丁未大慶油田第7號廢棄井
    戊申小興安嶺雷達站
    己酉哈爾濱太陽島極地館
    庚戌沈陽故宮大政殿
    辛亥丹東鴨綠江斷橋
    壬子大連港保稅區**
    “這特麽是東北旅遊地圖啊?“尚德抓起朱砂筆就往自己胳膊上記,筆尖剛碰到皮膚就“嗤“地燒出青煙。
    那些字跡像有生命般自動烙印在他小臂上,形成和太植背上同款的發光紋身。
    太植突然單膝跪地,影刃插進土裏才穩住身形。
    他後背的發絲地圖正在往脊椎裏鑽,每蠕動一寸,皮膚就浮現出對應的青銅棺浮雕。
    當“甲寅“標記沒入第三節脊椎時,他猛地抬頭,瞳孔變成了和影刃同款的冰藍色:
    “不是選址...是祭品。“
    仿佛印證他的話,帛書殘片上的九個火柴人突然動起來。
    其中三個被圈出的——我、太植、尚德——分別走向丙午、戊申、壬子三個方位。
    當虛擬的我們站定時,另外六個火柴人突然渾身冒血,化作養分流向中央主棺!
    白蘭姐突然扯開太植的衣領:“你們看!“他鎖骨下方不知何時出現了枚銅錢大小的淤青,細看竟是微縮版的青銅棺圖案,棺蓋上清晰刻著“戊申“二字。
    我急忙扒開自己領口——同樣位置赫然也有個“丙午“棺標記!尚德罵罵咧咧扯開貂絨背心,胸口正中央的“壬子“標記還在滲血珠。
    “臥槽!老子成活體GPS了?“尚德想用指甲摳,那標記突然伸出幾根發絲,在他指尖紮出個血洞。
    奉吉的電腦突然自動調出核電站內部結構圖,某個反應堆位置被紅圈標記。
    更駭人的是,實時監控顯示——那裏正有個穿道袍的背影在牆上畫血符!
    “癸卯年甲寅月...“太植的聲音變得不像他自己,仿佛有無數人在同時說話,“...地龍翻身時,九棺噬靈陣成。“
    仿佛響應這句讖語,我們三個身上的棺印同時劇痛。
    太植的影刃突然飛向空中,刀身投射出九道虛影,每道虛影都連接著一個地支方位。
    當“丙午“虛影指向核電站時,我背包裏的羅盤“啪“地裂成兩半,指針直直指向東南方。
    尚德突然掏出個青銅羅盤——正是他從紫僵棺材裏順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