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鬥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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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在黑西裝肚子上,看著他腰身彎曲,好似一隻燙熟的蝦米。
厲元朗伸手拽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扯,就看到黑西裝的肩膀上,紋了一隻黑色的蜜蜂,這種蜜蜂又叫毒蜂,或者殺人蜂!
這個男人也是火玫瑰幫派的人,按照三人一組的配置,那麽至少還有兩個人在劫持人質。
就在厲元朗思索的時候,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拽著個護士走過來,他們的手裏都拿著槍。
護士的身軀軟趴趴,如果不是被拖拽著,恐怕早就癱坐在了地上。沒見過大世麵,更沒經曆過生死的小女人,麵對凶悍的死亡威脅,肯定會腳軟腿軟的!
厲元朗打了個手勢,示意薑戈把三個嫌疑人拉了下去,雖然不想讓事態發展成這樣,但現在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厲元朗也不逃避,選擇坦然的麵對。
“現在投降,我還能算你是自首,否則……”
“否則會怎樣?你咬我?”梅姐非常的囂張,甚至還有點歇斯底裏。本身幹的就是殺頭的買賣,自然知道如果被抓後,會麵對怎樣的結果。
“現在如果是一場賭局,我的手裏有的是籌碼,你拿什麽贏我!”
麵對張狂的梅姐,厲元朗拿出了槍,指著對方說:“我勸你最好不要一錯再錯,現在迷途知返還來記得……”
嘭!槍聲響了,子彈打在厲元朗的腳邊,濺起一團泥土。
梅姐有些瘋癲:“給我準備一輛車,再把我的人放了,要不然,我開始殺人質!”
“我要是說不呢!”厲元朗非常強硬,同時調轉槍口,對著地上三個人扣動了扳機。
嘭嘭嘭!!!
三聲槍響,子彈打中了三個保鏢的腿,原本還在掙紮的三個人,全都抱著腿,發出一聲聲的哀嚎。
瘋癲的梅姐麵色一變,詫異的望著厲元朗問:“你什麽意思?”
“解救人質也好,強行拆遷也好,都是有一些可以承受的傷亡指標。”
“如果,我把你放了,那就是我的失職,我要去蹲監獄。”
“如果,我跟你發生了槍戰,即使打死了幾個人質,但隻要把你擊斃,或者把你抓了,我就是英雄!”
“現在換成你是我,你說應該怎麽選?”
厲元朗就是在打心理戰,表現的越不在意,越急功近利,才能夠唬住梅姐這樣自私自利的法外狂徒。
厲元朗知道梅姐的秉性,這就是一個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托給別人的人。自私貪婪,陰險狡詐。如果梅姐讓厲元朗準備什麽,厲元朗就準備什麽,真會被梅姐牽著鼻子走了!
人的欲望無盡無休,要了汽車,如果厲元朗滿足了,梅姐的胃口會變大,說不定開口索要直升飛機。
所以厲元朗從根源上,把梅姐的想法堵住,沒得談,自然也就不會有亂七八糟的狂想。
道理很簡單,都不用掰開了揉碎了去說,看一眼就能看個明白。
梅姐忽然間感覺,自己有些失算,原本以為抓了人質,就等於有了王牌,卻沒想到厲元朗根本就不在乎人質。
“你唬我!”梅姐滿臉不可思議,瞪圓眼睛,仿佛想從厲元朗的臉上看出破綻,結果厲元朗卻不動如山。
現在尷尬了,是繼續耍狠,還是……
嘭嘭嘭!
又是三聲槍響,厲元朗打在三個保鏢的另一條腿上,然後望著梅姐說:“我都已經動了手,你也可以動手了!”
“原本隻是想抓幾個人販子,現在隻要你們殺了人,我抓的就是****……”
這絕對是反向談判的典範,厲元朗極限施壓,毫不在乎人質的性命。
從梅姐自私自利的角度去想,別人的生死,肯定比不上自己的功勞。如果能用別人的死給自己加冕,那必然是極好的。
但梅姐還是想賭一把,把手一伸,指向了任慶梅,對著黑西裝吩咐:“打斷她的腿!”
嘭!
槍聲響了,子彈打在任慶梅的腿上,任慶梅呆愣了三秒,然後坐在了地上,抱著腿開始哀嚎。
嘭!
槍聲又響了,厲元朗一槍打在苟春華的腿上,讓婦幼保健的院長,成為了跛腳虎,抱著腿在地上,發出一聲聲好似夜梟般的哀嚎。
“繼續,下一槍,你可以打腦袋!”厲元朗非常的冷靜,同時槍口指向了梅姐的腦袋。
壓力如山般厚重,梅姐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輸光籌碼的賭徒。有心賭厲元朗是在虛張聲勢,卻又承受不起賭輸的後果。
嘭!
槍聲再次響起,梅姐就感覺耳畔一熱,然後伸手去摸,原本垂在耳畔的耳墜消失了!
厲元朗還滿是懊惱的說:“不好意思,這一槍打歪了。下一槍我一定打準,保證不讓你痛苦。”
“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梅姐終於扛不住壓力,有些瘋癲的怒吼。
原本以為能夠拿捏對方的底牌,結果卻成為對方加官進爵的好牌,麵對如此的廢牌,梅姐終於慌了。
“放下,快些把槍放下,我們投降!”
望著六神無主,開始投降的梅姐,厲元朗終於明白了個道理,越是歇斯底裏的人,越是在乎自己的性命。
能夠在一秒鍾內硬起來脊梁,也能在一秒鍾內彎下去。
厲元朗手心裏全是汗,幸好這一局賭贏了。之所以敢這樣賭,是因為上輩子,厲元朗看過審訊梅姐的紀錄片。
這個惡貫滿盈的人販子,之所以會在違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是因為她每次耍狠的時候,都取得了勝利。
在這個過程中,但凡有一個人扛住了壓力,比梅姐更狠,更強硬,她早就淪為了階下囚。
知曉了梅姐的心裏底色,那就等於是在打明牌,厲元朗自然是無比的強硬,擺出了一副要拿梅姐腦袋立功的架勢。
真遇到硬碰硬的,梅姐終於慫了!
畢竟在人販子的視角裏,別人的人生軌跡,都可以變成自己的財富。那麽用別人的腦袋,去追求更高的階梯,也就成為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以己推人,梅姐不敢賭,也賭不起。
手銬銬在這幫人販子的手上,厲元朗的身軀才開始發抖。這一次押上仕途的豪賭,幸好賭贏了!
厲元朗在慶幸的同時,又開始苦惱,報告應該怎麽寫,畢竟任慶梅挨了一槍,需要給老人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反過來想,保住了她的龍鳳胎孫子跟孫女,這是不是也是一種因緣,也算是變相的解決了電車難題。
不扳道,就賭火車司機會刹車,火車能夠穩穩的停在鐵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