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兩顆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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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叁水這個人比較執拗,總喜歡用老眼光看新問題。在他的思維裏,厲元朗的身份,依然是土嶺鄉派出所的副指導員。
卻沒想到,今時今日的厲元朗,早就不再是當年的厲元朗!
隨著不斷的破獲大案,不隻在羅寧縣,在天海市,在漢中省,甚至在全國,大部分人都聽過厲元朗的名號,羅寧縣公安係統內,大部分人也都很願意賣厲元朗麵子。
當袁叁水被懟的啞口無言後,蔡金剛走了過來,伸手跟厲元朗相握“我是刑警隊的大隊長,蔡金剛!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客套的話聽起來都差不多,說的順口,聽的隨意,大家都在走過場,沒有人會認真。
厲元朗伸手跟蔡金剛相握“聽說這裏出現了惡性命案,我就帶人來了。如果不方便,我還能把人帶走。”
“方便,那可是太方便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哪怕不方便,蔡金剛也要說方便,要不然顯得情商太低,直接把人得罪了!
“凶手用的是大黑猩,現場發現八個彈殼,兩具屍體,一具仰躺在地上,頭朝東,腳朝西。身中兩槍,一槍打中了腦袋,直接死亡!”
“一具趴在地上,身中兩槍,爬行了大概五米多,身中三槍,一槍打穿肺葉,一槍打斷動脈,還有一槍打在肩膀上,內髒出血死亡。”
“在他們開的車裏,我們發現了一顆彈頭。但剩下的兩顆,怎麽都找不到了!”
蔡金剛拿出鞋套,邀請厲元朗看現場。
如此熱絡的動作,引得袁叁水極為不滿,他扯著嗓子喊“蔡金剛,你可真沒有骨氣,上趕著去舔厲元朗……”
邵洪寶雖然說話不利索,但腿腳特別利索,推著輪椅的握把,直接把袁叁水帶離了現場。在整個工作組裏,邵洪寶最討厭的就是袁叁水,沒什麽本事,還喜歡嗷嗷叫,特別的惹人厭。
厲元朗帶著方耀祖進入現場,望著被打碎前檔玻璃的大眾高爾夫,厲元朗在汽車後座上,看到了彈孔。
整輛車還保持著被襲擊的狀態,左右車門被拉開,副駕駛後麵的車門也被拉來了!
厲元朗往四周看了看,然後問“有目擊證人嗎?當時車裏坐了幾個人?”
“這條路比較偏僻,案發時沒有目擊證人。但根據我的經驗,車裏要麽是兩個人,要麽是四個人。”
蔡金剛說完猜測後,並沒有賣關子,而是指著地上的車轍說“左右輪子壓出來的車轍,是一樣的深度,也就是說車裏乘坐的人,把重量均攤在了四個輪子上。”
厲元朗讚同蔡金剛的猜測,然後蹲下身體,開始打量地上的腳印,忽然發現有一道很奇怪的痕跡,就好像有人在這邊地上打了個滾。
蔡金剛解釋“我也不知道,這裏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痕跡,目前物證科的人,也沒能提出合理的猜想。”
厲元朗沉吟後,低聲吩咐“五星,嗅一嗅這車上有幾個人?”
五星倒是不客氣,鑽上傳嗅了好一會,對著厲元朗開始叫“汪汪汪!”
“三個人?”厲元朗繼續說“嗅一嗅,周圍有沒有什麽可疑的目標?”
五星倒是不客氣,圍著車轉了一圈,然後把爪子放在了後備箱上。
這輛高爾夫是運動款,是兩廂車,後麵沒有明顯的後備箱。但經過五星的提醒,大家夥才覺察到不對,後備箱雖然關閉,卻壓著一件衣服的衣角。
厲元朗戴上手套,把手搭在後備箱上,方耀祖倒是機警,直接掏出了槍,站在厲元朗的身旁,指著後備箱。
“不用這麽誇張吧!”蔡金剛嘴上說的輕鬆,身體卻很誠實的拿出了槍,同樣瞄準了後備箱。
隨著厲元朗用力,後備箱被掀開,大家看到,後備箱裏蜷縮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穿著防彈衣的男人,昏迷在後備箱裏。
“還有氣嗎?”厲元朗伸手摸在這個人的脖子上,感受到頸動脈的顫動“人沒死,隻是昏迷。”
蔡金剛跟方耀祖,一起用力把人抬下來,在他的防彈衣上,果然看到兩個彈孔。
“先把人送進醫院,再查明死者的身份。元朗,這個案子如果工作組有興趣,我可以移交卷宗。”
蔡金剛說的很誠懇,他這個人非常的識時務,能夠分清楚大小王。知道在什麽樣的人麵前,應該做什麽樣的事。
現在的厲元朗風頭正勁,不管是從實力,還是能力,又或者是社會關係,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這樣的人遇上了一定要想方設法的交好,而不是像袁叁水那樣,處處跟厲元朗為敵。
厲元朗倒是不太在意“轉給我幹什麽?工作組又沒有辦案的能力!”
“不過這件事既然被我遇上了,回頭你把案情分析給我一份,如果我從裏麵看出了蛛絲馬跡,往下深挖出了成果,算是跟刑警隊聯合辦案。”
蔡金剛也是爽快“行,就按你說的辦!”
事情跟一開始幻想的有點出入,接電話的時候,隻是聽說這裏發生了槍戰,厲元朗想當然的以為,是兩幫人發生了火拚。肯定是黑社會團夥之間的傾軋,自然應該由打黑除惡工作組接手!
但看了現場後卻並非如此,一把槍,八顆子彈裏七顆打中了三個人,五顆子彈要了兩個人命,如果不是躲在後備箱裏的人,身上穿了防彈衣,他也要死!
這樣的槍法,這樣的效率,以及視人命為草芥的心理素質,已經超過了普通黑社會的範疇,更像是職業的殺手。讓刑警隊的去偵辦,倒也合情合理。
就在厲元朗跟蔡金剛寒暄的時候,躺在地上昏迷的男人蘇醒了,他驚恐的喊著“別殺我,別殺我……”
看到厲元朗後,立刻大聲的喊“厲警官,救我,我要舉報,王省事要殺我,他要殺我!”
厲元朗伸手跟這個男人相握“別激動,別緊張,有什麽話慢慢的說。”
“你叫什麽名字,是做什麽的?為什麽要找我?”
“那個王省事又是誰?他是做什麽的?”
因為驚恐到缺氧的樊林,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對著厲元朗說“我叫樊林,是賣砂糖的,王省事也是賣糖的。我從他的手裏進了一批砂糖,價格上比較低,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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