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章 離婚吧!我比你更適合柳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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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疑問!
    公社主任趙鐵錘,對林火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情緒幾乎被林火旺給整崩潰了,才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樣“全權負責”的話來。
    否則,以趙鐵錘一向謹慎的工作態度,是絕不會在任何事上下如此斷言的。
    這便是後世在官場和商場上,林火旺經常用的一招。
    先用一些昏招來迷惑和消耗對手的心神,在他連注意力都很難集中的時候,突然把真正的殺招與陷阱隱藏在其中。
    對方就會在根本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進了自己的圈套當中。
    “很好!各位生產大隊的大隊長們,可都聽到了。趙主任已經這樣擔保了,你們要是真的損失慘重,一定要記得來找趙主任要賠償。”
    林火旺提醒了一句後,便不再開口說話了。
    他兩手抱在胸前,看著趙鐵錘在那安排著明年春耕的一些注意事項,以及一會要分配的物資情況。
    但是,他剛剛提的這個醒,卻是有不少的生產大隊的大隊長們聽了進去。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嘛!
    林火旺第一遍說在公審大會的時候。
    第二遍就是剛剛說的。
    所以……
    當趙鐵錘將一切公社的事宜安排完後。
    讓大隊長們解散去倉庫領物資,並且安排公社的拖拉機手們,將他們的物資陸續運回村。
    林火旺便趁著這個空擋,再次和二十六個大隊長們重申道:
    “各位大隊長們!雖然鼠災這事,有咱們的趙主任給兜底了。
    但是你們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生產隊受災不是?
    主任不批你們柴油來滅鼠,但我已經和323團的王團長說過這事。
    他同意,可以賒給我們一批柴油。
    隻要你們以大隊的身份,去323團的倉庫裏打上欠條。
    便可以一人領五大桶柴油回去,這些柴油可以在鼠災來臨的時候,快速地引燃消滅成群結隊的老鼠們。
    反正,你們就當作一個保險唄!
    要是真發生了鼠災,你們年後就來找趙主任報銷這些柴油,讓趙主任還給王團長。
    要是沒發生鼠災,就更簡單了。
    過完年,你們再把這五桶柴油都給拉回來便是。”
    雖然這些大隊長們,其中不少人剛剛還說了林火旺的壞話。
    但林火旺還是悲憫他們生產隊的村民們,終究是希望不要有人受災,安安穩穩度過這一個年。
    如果自己都穿越重生回來,還讓整個紅星社的鼠災像上輩子那樣泛濫和嚴重,林火旺自己心裏也是過不去的。
    “五桶柴油!好家夥!
    林火旺,你的麵子真的是夠大的啊!
    我們這麽多人,起碼得上百桶了。
    王團長還是真信任你呀!”
    “麻煩死了!這去的時候,有拖拉機送。
    到時候來,還得我驢車拉來,太麻煩了。
    一些耗子怕什麽,主任都不怕,我們怕啥?”
    “就是!上次公社大會上胡言亂語還不算,現在又讓我們去賒柴油,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坑在裏麵。
    到時候,人家王團長要是說,借五桶柴油,得還六桶,那可怎麽辦?咱們拿什麽還啊?”
    “肯定有詐!不然你林火旺有這麽好心?
    幫我們這些生產隊,對你有什麽好處?”
    ……
    大部分的生產隊長,是根本不相信林火旺的“好心”。
    但還是有不少人替林火旺說話,他們都算有點本事的,上次聽到消息在村裏也發現了不少鼠災的前兆。
    這次又被林火旺提了一下,就更加重視了起來。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們也不希望,其他生產隊損失慘重。
    所以,不少人就開口幫腔。
    “你們鬧啥!人家林火旺就是提醒一下我們,你們怎麽就不想想,真發生鼠災了,怎麽辦?
    如果有這些柴油在手,一旦鼠災鬧起來,至少有辦法解決不是?”
    “我不知道你們村的情況怎麽樣?
    反正我們上河大隊的耗子,真的是有點要成災了。
    這幾天,我帶著民兵們,一連搗毀了十幾個耗子窩。
    但是越搗毀,卻發現耗子越來越多。
    尤其是在田埂下麵,還有一些河岸邊上,你們回去扒開來看看,裏麵一窩一窩的耗子,的確是真的有點嚇人。”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我肯定會去323團領柴油的,不領白不領,大不了到時候多跑兩趟送回來唄!”
    ……
    在這些大隊長們的幫腔下,剛剛說著譏諷話的那些人,立馬就不說話了。
    然後……
    齊唰唰,幾乎所有的大隊長們,都往323團那邊去借柴油了。
    能當上大隊長的,就沒有傻子。
    林火旺見狀,也是鬆了一口氣。
    自己今天這一舉,得救了多少人啊!
    公社的拖拉機不少,但也就才十幾輛,生產大隊卻是二十六個。
    所以,得分成兩批來拉。
    林火旺很幸運的第一批就能回去,拿上公社分的一些過年物資,以及從323團借來的五桶柴油。
    他很敏銳的發現,自己這一輛拖拉機的拖拉機手,正是那天在載著趙鐵錘等人來抓自己的其中一個拖拉機手。
    “林火旺同誌,你好!我叫劉文正,很高興認識你,並且送你回林家溝。”
    劉文正很熱情地幫林火旺一起搬物資。
    其實東西也不多,畢竟這災荒年,整個公社也不富裕。
    給的物資不是糧食之類的,而是一些生活百貨用品。
    比如白糖、布匹、鹽、茶油等等,量不多,都裝不了半個拖拉機。
    剩下的位置,自然是放那五桶借來的柴油了。
    劉文正看著這些柴油桶,也十分地意外,問道:“你們生產隊要這麽多柴油做什麽?”
    林火旺笑著將鼠災的事,和他大概說了一下。
    劉文正也是驚詫地再次問道:“你的意思是……真的會有鼠災麽?不可能吧!耗子有什麽可怕的?
    哪怕是再多的耗子,也不是人的對手呀!
    那些耗子平常見著人,全都要躲著跑。
    跑晚了,一腳就能給它踩爆了。”
    是的!
    這一代人沒見過鼠災,根本就不了解鼠災的可怕。
    在他們的眼裏,耗子鬧災,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林火旺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笑了笑說道:
    “以防萬一嘛!小心總沒有大錯。”
    然而,這話和態度,在劉文正的眼中,又變成了:“膽小怕事,一點氣魄都沒有。”
    啟動拖拉機,往林家溝的方向開去,劉文正表麵上和林火旺很是客氣地有說有笑,但是心裏麵卻是別扭死了。
    但是他又不太敢將心裏的話說出來,不停地在那糾結著。
    畢竟……
    林火旺和柳茹夢,就是經過生產隊認證過的合法夫妻。
    自己要是真向林火旺提出要求,就是介入到別人的合法婚姻當中。
    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在搞破鞋啊!
    他堂堂公社書記的兒子去搞破鞋,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他們家的名聲就全毀了。
    “不!柳知青不是破鞋。她隻是被這林火旺給蒙蔽了……”
    “我就應該勇敢地,和這林火旺好好講講道理。
    讓他放柳知青自由,讓柳知青去獲得屬於她應該得到的真正的幸福。”
    路程到了一半的時候,劉文正糾結了半天的內心,便突然下定了決心。
    他卡的一下,將拖拉機停在了路邊。
    “怎麽了?劉同誌。”
    一向警覺的林火旺,早就已經感受到劉文正對自己的“敵意”。
    所以,一路上他都警惕著呢!
    現在見拖拉機在半道停下來,林火旺立馬就摸向了自己的56式半自動步槍。
    “你別緊張,林火旺同誌。”
    劉文正也是看了一眼林火旺的56式半自動步槍,心中一陣驚駭和鄙夷道:“果然是個粗人,動不動就摸著槍。柳知青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怎麽可能會開心和幸福呢?”
    但他心裏也怵這56式半自動步槍,聽說林火旺的槍法非常準,都被部隊請去教打槍的。
    “這荒郊野嶺,半道上,你把拖拉機這麽一停。
    我能不緊張麽?說吧!劉文正同誌,你這一路開著拖拉機的時候,都往後刻意看了我上百下了。
    以前我們認識麽?你應該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吧?”
    “是!”
    被林火旺點破了心思,劉文正也索性鼓起了勇氣來,坦言道:“離婚吧!林火旺同誌!我請求你和柳茹夢同誌離婚。
    你根本給不了柳茹夢同誌幸福,你完完全全是在耽誤她的青春和人生。”
    “噗……”
    林火旺是萬萬沒想到,本以為劉文正可能是那趙鐵錘刻意安排,想在半路教訓一下自己的狠人。
    卻沒想到,居然是個……情種?舔狗?傻逼?
    林火旺一時之間,有點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這劉文正。
    鬧這麽大陣仗,刻意要送自己回林家溝,結果就為了來勸自己和柳茹夢離婚?
    林火旺恥笑了一聲,問道:“劉文正同誌,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寬呀!
    我和柳茹夢同誌,情投意合,兩相情願。
    那完全是王八看綠豆,看對了眼的。
    我們倆感情好著呢!你憑什麽說,我給不了她幸福呢?
    還口口聲聲說我耽誤了她的人生?
    按你這麽說的話,柳茹夢要嫁給什麽樣的人,才不算耽誤她的人生呢?
    就這麽看不起我們貧下中農麽?”
    “你……你胡說什麽?
    我根本沒有看不起你們貧下中農,少給我扣帽子。”
    劉文正急忙否認道。
    這年頭,你要是看不起農民,可不是一件小事呢!
    他繼續說道:“隻是柳知青比較特殊……”
    “什麽特殊?不都是城裏的下鄉知青麽?
    難道就因為柳茹夢更漂亮,所以你才會如此關心她?
    這下鄉的知青這麽多,嫁給當地農民的,也不在少數吧?
    我怎麽不見你去關心關心別的女知青啊!
    為什麽盯上我們家夢夢,你心裏就沒有一點自己的盤算麽?
    那我問你,如果我真的和柳茹夢離婚了。
    你會追求柳茹夢麽?你敢說你的心裏麵,沒有想著要和柳茹夢結婚麽?”
    對於這種純情悶騷男,林火旺上輩子是見過太多了。
    或者換言來說,他自己上輩子也一直是這樣的。
    隻不過後來下海做生意,被人帶壞了,雖然一輩子沒結婚,但經曆卻是不少。
    “我……我……你和柳知青離婚了以後。
    我當然就有了追求柳知青的權力了呀!
    雖然我承認我有一點私心,但我最根本的,也是要讓柳知青,徹底地擺脫和你的婚姻,重新回到追求幸福的道路上來的。”
    “我呸!還追求幸福的道路呢!
    你不如直接說,嫁給你得了。
    你說我不配柳茹夢,那你就配了麽?
    一個開拖拉機的,你就能給柳茹夢幸福了麽?”
    林火旺嗤之以鼻,說話也不客氣了起來。
    “我肯定比你更配!”
    一談到這個,劉文正立馬就把腰杆子給挺直了。
    不提他的家世,就他這開拖拉機的技術,就絕對是整個公社人人都羨慕的工作了。
    劉文正昂著腦袋,得意地說道:
    “至少我的工資能養得活柳知青,並且讓她吃飽飯。
    我下鄉得多,可是聽說了。
    今年是災荒年,農民們想要扛到春天,就得節衣縮食。
    很多村裏現在一天都隻吃一頓,還是稀的呢!
    要是柳知青能嫁給我的話,至少保證她一天三頓都是幹的。”
    說到這裏,劉文正又更加驕傲地補充道:
    “和你一個農民比物質上的條件,我是不屑的。
    而且,這也不是我讓你離婚的關鍵。
    你知道像柳知青這樣大城市來的女知青,她的精神世界,本應該是豐滿而又富有想象力的。
    她一定是熱愛詩歌和文學的,可是嫁給你以後呢?
    恐怕,和你連一句文學上的交流都沒有吧?
    如果柳知青跟了我,我可以每天和她一起談論詩詞歌賦。
    我每一期的《人民文學》和《詩刊》,都有買的。
    在我家裏,還有不少以前的藏書。
    柳知青可以自由地遨遊在文學的海洋當中,還有我的陪伴,互相提升文學素養,豐富我們的精神世界。”
    說完這些,劉文正那叫一個得意,衝林火旺冷哼一聲道:
    “怎麽樣?你聽得懂這些麽?
    林火旺,你怕是連字都認不了多少吧?
    更不用說,你這輩子聽過詩麽?知道詩歌是什麽,文學是什麽嗎?
    像你這樣成天隻知道在土裏刨食的農民,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精神世界的滿足,才是真正的大滿足。
    柳知青和你在一起,一定每天說話都不超過三句吧?
    你們沒有感情的,你隻是給她提供了一個暫時落腳的居所罷了。
    而現在,我會來解救她,我才是她命中真正有緣的那個人。
    否則的話,那天她從林家溝趕到公社來找你,那麽大的雪,她徒步在雪裏走呢!
    偏偏就是我那天開著拖拉機,遇到了她,將她給送到公社的。
    哼!林火旺,你不知道吧?
    那天要是沒有我的話,說不定柳知青都已經凍死在了半路上。
    為了來救你,她已經付出得夠多了。
    應該也對得起你收留她的恩情了吧?
    所以現在你能不能行行好,發發善心,和柳知青離婚,放她一個自由,給她一個追求幸福的機會呢?”
    謔!
    剛剛還不敢開口說的劉文正,這一下卻是將積攢了這麽多天,打了這麽多天的腹稿,全都一口氣說了出來。
    剛開始聽的時候,林火旺還是當一個笑話來聽。
    但是聽到後麵,劉文正說起了他和柳茹夢第一次相遇時的狀況。
    林火旺立馬就有些坐不住了,蹭的一下,從拖拉機上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那天夢夢是徒步走來紅星公社的。”
    “是啊!要不是我半路遇到……”
    劉文正強調道。
    “行!就憑這件事,你的確是救了夢夢一次。
    夢夢是我媳婦,也算你對我們家有恩了。
    那我原本想要狠狠奚落你一番的那些話,就暫時不說了,給你留點麵子。
    免得太打擊你,讓你對再次追求人生的幸福,產生過分悲觀的情緒。”
    林火旺這番話一說,劉文正先是一愣。
    因為,他根本想不到,林火旺這麽一個才上過小學的農民,竟然可以說出這麽有水平的話來。
    然後又是不服氣,他可不相信,自己說出的這些條件,林火旺能怎麽反駁和奚落自己呀!
    於是,他略帶了點怒火地說道:“林火旺同誌,你有什麽話,就盡管說啊!
    我的自尊心雖然很強,但卻一點都不脆弱。
    你如果覺得,我這樣的條件還配不上柳知青的話,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點。
    我的父親,是紅星公社的書記。
    本來我是不想說家庭情況的,怕你會更加自卑和受打擊。
    而且,我也堅定地認為,父輩的榮譽與身份,和我是沒有關係的。
    我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獲得,不依靠父輩,我也可以給柳知青一個安穩的生活,和充滿文學藝術氣息的精神世界。”
    “嗯?你是公社書記的兒子啊!
    難怪了,這麽單純與……驕傲……暫且用驕傲這個詞來形容你吧!
    那既然你都不在乎了,我就好好和你掰扯一下吧!”
    林火旺笑著逗他道,“拋開精神世界先不說吧!因為讓你相信我一個農民,也能和知青有精神世界的交流,似乎也不太容易。
    就談談你引以為傲,能給夢夢提供的物質條件吧!”
    說著,林火旺便拍了拍身上的狼皮大衣,問劉文正道:
    “你認識這個麽?”
    “狼皮大衣啊!你欺負我沒眼力麽?
    我爹就有一件,雖然不如你這一件厚,但材質是一樣的,都是狼皮縫成的。”
    “這件狼皮大衣,是我娘和夢夢,用了三個晚上給我縫的。”
    林火旺說道。
    “那又怎麽樣?你不就是想說,現在柳知青已經和你過上安穩的日子,都給你縫衣服了唄!
    但這不是重點,她的內心絕對是不情願,不想要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的。”
    劉文正反駁道。
    “不不不!你理解錯了。”
    林火旺擺了擺手,笑道,“我的意思是,這件狼皮大衣是剛縫的,用了足足快四隻狼的皮。
    而這樣的狼皮,我家裏還有二十多張。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林火旺同誌,我和你談柳茹夢同誌的事,你卻跟我扯什麽狼皮。”
    劉文正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
    “腦子轉不過來麽?
    這可就意味著,我至少打死了二十多隻狼啊!
    才能獲得這麽多的狼皮,而有二十多張狼皮,自然就有二十多隻狼的狼肉。
    我連這樣的一群狼,都能用槍給幹掉了。
    長白山就在旁邊,山裏的那些野獸們……是不是就是我天然的肉廠倉庫了?”
    林火旺搖搖頭,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此時目瞪口呆的劉文正說道。
    “你……你什麽意思?
    你一個人就殺了一群狼?
    這怎麽可能啊!
    等等……該不會,上次主任從你驢車上繳獲的那些野豬肉和狼肉,都是你一個人打的吧?
    不是你們大隊民兵們一起打的麽?全歸你一個人?”
    劉文正有些徹底懵逼了。
    “是呀!
    剛剛你也說了,你有能力讓柳茹夢,每天都能吃三頓飯,頓頓都是幹的。
    而我……
    不怕告訴你!
    現在我們家,不僅每天三頓飯。
    而且,每一頓飯都必須要有肉。
    還不是那種肉丁肉條,而是大大的肉塊。
    我們家這幾時,吃了野兔肉,吃了野豬肉,也吃了野狼肉。
    是每一天,每一頓哦!
    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比起你這公社書記家的生活,如何?”
    林火旺這一番質問下來,立馬就讓劉文正啞口無言了起來。
    他怎麽也想不到,林火旺這麽一個小小村子裏的農民,哪怕是守山人的身份,怎麽可以……可以打到這麽多的肉。
    頓頓都吃肉啊!
    還不是一丁點的肉。
    這哪怕是公社主任趙鐵錘,也不敢過這樣的神仙日子呀!
    趙鐵錘雖然管著公社的倉庫,可以分配的肉食也多,他偶爾也會貪汙一些。
    但是,他吃肉都要躲著人,頻率也不敢太高的。
    像這種頓頓吃肉的日子,全中國現在怕是也沒有幾家能過上的啊?
    劉文正知道,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