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難怪薑祁雲說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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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寶珠倒是沒有想那麽多,在一旁訕訕道:“那個皇兄,你再生氣也罷,能不能出去打人?我這兒剛裝設好,過幾日就要開業了。要不、要不去後院也行!”
    郭荔澄眼疾手快的將鶴寶珠拉到了一邊,緊接著忠武將軍就被一腳踹了出去,很好的避開了桌椅,但卻是鶴寶珠看看站著的方向。
    鶴寶珠:“..........”
    別砸東西,但是也不能砸自己啊......
    喬挽顏此刻頭疼的厲害,隻知道被人放在了暄軟的床上,有人握著自己的胳膊。
    鶴知羽語氣輕柔,“挽顏別怕,孤在這兒。”
    喬挽顏另一隻手捂著腦袋依舊緩解不了痛苦。
    鶴知羽輕輕的揉著她的太陽穴,“你病了,病的很重。但沒關係,孤會讓你好轉起來的,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鶴知羽在笑,笑容近乎有些病態。
    喬挽顏一個字都聽不清,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腦海中那抹強烈的痛苦漸漸的消散了幾分。
    意識漸漸清醒,喬挽顏幾乎是一瞬間收回了被雲珩握住手腕的手坐了起來。
    發簪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此刻青絲如瀑披散在身後,喬挽顏神情上略微有些錯愕不解,像是柔弱無害的小兔子。
    “你們在幹什麽?硯禮哥哥呢?”
    鶴知羽神色微動,“他如今在忙著重要的事,你剛剛頭痛不止,孤找醫士給你瞧瞧。”
    他話落淺聲又道:“挽顏乖些,讓醫士給你瞧一瞧,很快就結束了了。“
    喬挽顏搖搖頭不肯,太子上次還將自己拘禁在東宮書房的密室內。
    若非她提早讓紫鳶去找她,硯禮哥哥也不會第一時間趕來救自己。
    太子沒安好心,什麽找醫士給自己看病,別是要給自己下什麽東西才是!
    喬挽顏從床尾下了床朝著門口便要跑過去,卻沒跑出去一步便被鶴知羽握住了纖細的手腕拉了回去。
    ”放開我!“
    喬挽顏踩了他的腳。
    但她身體太輕,即便是用力踩在鶴知羽的腳上,都感覺不到鑽心的疼痛。
    不痛不癢。
    ”為何總是不乖呢?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喬挽顏奮力掙紮,但男女的力量太過於懸殊,她根本掙脫不開。
    雲珩不忍,“若不然,下次吧。”
    總會有機會的。
    鶴知羽陰冷的視線看向他,“你在此裝什麽好人呢?挽顏病了,她眼下應該治病。”
    雲珩啞然,隔著麵紗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卻也慶幸自己隔著麵紗看不見她,似乎這樣便能少些愧疚。
    “好痛!”喬挽顏忽然痛苦的捂著腦袋。
    鶴知羽擰眉,立即鬆開了握住她手腕的手打算將她轉過來好生詢問安撫。
    但下一秒,一巴掌扇了過來。
    鶴知羽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直至那抹雲紗從門口消失,人跑了他才回過神來輕輕捂住被打的那一側臉頰。
    雲珩歎聲,“挽顏的手不會打疼了吧?”
    鶴知羽沉默許久,才低聲道:“難怪薑祁雲說不疼。”
    喬挽顏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鶴硯禮將忠武將軍踩在腳下,似乎沒看見地麵上狼狽躺著的男人,小跑了過去。
    腳下全然沒在意,不小心踩在了忠武將軍的手上被絆了一下,整個人朝著前麵踉蹌了一下,撲在了鶴硯禮的懷裏。
    “硯禮哥哥,帶我回家!”
    她不想留在這裏,不想和太子待在一起!
    那個壞人,總想要害自己!
    鶴硯禮輕哼一聲,嘴硬的話剛要說出口,看見斜對麵的薑祁雲和徐書簡,瞬間咽了回去。
    “為何隻叫哥哥帶你回家?是因為隻信任哥哥嗎?”
    鶴硯禮明顯看見了薑祁雲咬牙攥拳的樣子。
    “快快快!少說廢話!”
    她剛剛好像打了太子!
    打了太子,打了未來天子!
    她要回家躲著,回家找爹爹!
    鶴硯禮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矜貴絕倫的容顏上浮現一抹尷尬。
    沈澈冷笑一聲,“哥哥?廢話!”
    薑祁雲補刀:“樂子。”
    徐書簡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但此刻卻溫聲提醒:“二小姐求著璟王殿下帶她回家,王爺卻在此浪費時間,豈不是讓二小姐心中著急?”
    “隻不過二小姐的頭發都散開了,就這麽出去了,怕是會不大好。這條街上來往的人,並不少。”
    徐書簡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喬挽顏走了過去,“在下曾經為病重的母親梳過妝,可以為二小姐暫時整理長發。但,還需二小姐見諒理解。”
    鶴硯禮沒說話,隻是將喬挽顏掐著腰放在了桌子上,緊接著將懷中的帕子撕成兩截係在一起,將她散落開來的長發攏在一起。
    “著急回家也不可這般披頭散發的回去,後麵有鬼追你不成?”
    “有鬼也莫怕,自有薑祁雲和沈澈為你擋著。本王與你踩著他們二人過去就是。”
    說完,才伸出手,便見喬挽顏抱住他,順勢將她抱了起來。
    順道著看了一眼徐書簡,“多謝提醒。”
    話落,大步離開。
    徐書簡溫聲笑笑,“王爺客氣了。”但笑容之下,他藏於袖下的手幾乎要嵌進肉裏。
    薑祁雲咬著牙,好氣!
    另一邊,鶴知羽淡聲道:“日後找到機會再為挽顏診脈吧。她如今眼中隻有鶴硯禮,對孤防備的很,但總會有機會的。”
    她從前從來不會對自己設防的。
    不是她的錯,是情蠱的錯。
    是情蠱,讓她變得不像她了。
    若是從前,她不根本不會靠近鶴硯禮一步,也不會給他一丁點好臉色。
    得不到挽顏的心,便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不急,這情蠱遲早會解的,挽顏也遲早會知曉鶴硯禮是個多麽卑劣的人。
    雲珩語氣淡淡:“剛剛為挽顏診脈,已經差不多可以了,無須再次診脈。”
    鶴知羽回首看向他,眸中帶著探究與不解。
    雲珩又道:“沒有十足十的把握,但我也有九成的概率。幫我找個安靜的房間,我開張方子你讓人將藥材都送過去,這段時間不要讓人打擾我。”
    鶴知羽沒有接他的話,“既然探清楚了,剛剛為何不說?”
    不僅不說,還在那裝好人說什麽若不然下次吧,弄的自己像是什麽罪惡不赦的惡人。
    雲珩沒有回答他,也不想與他說那些無關緊要的話。
    為什麽?
    不是很明顯嗎?
    他討厭鶴硯禮,也討厭鶴知羽。
    能找到機會讓挽顏討厭他們,為何不說?為何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