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整理好你的狗屎生活,兄弟!(二合一章節,求追讀,求月票)
字數:8656 加入書籤
漫長的洲際公路上,貨車疾馳而過。
搖晃的車廂中,上半身纏滿繃帶的男人正躺在紙箱鋪成的簡易床鋪上熟睡。
角落,一個十來歲的男孩鬼鬼祟祟地點燃了一支煙。
突然感受到無數道目光的注視,卡爾嚇得一哆嗦。
“見鬼!”
他扭頭對著前方抱怨道:
“我這幾天又是被綁架又是被囚禁,還差點被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婆強上,連我都知道前麵的劇情,你們這幫家夥幹什麽去了?”
“下麵是為你們這些沒時間看書的媽惹法克準備的劇情回顧!”
“嘿!整理好你的狗屎生活,兄弟!有時間抓緊追讀!”
——————————
從羅夏帶著瑪利亞前往紐約算起,時間甚至還沒超過24小時,但這一晚已經讓全世界為之震動。
象黨媒體像過節一樣狂歡,鋪天蓋地報道著吹牛老爹莊園的最新消息。
起初親驢黨的媒體還想冷處理,但眼看紙包不住火,也紛紛加入了這場狂歡。
不過比起處心積慮給驢黨潑髒水的象黨,驢黨媒體把焦點都對準了在場的明星們。
尤其是現場還發現了十幾具明星名流的屍體,其中有享譽全球的影後,也有風靡全美的脫口秀女王。
若在平時,她們的離世會引發全球粉絲的哀悼。
但這次,她們的名字與兒童失蹤案扯上了關係,因此幾乎所有關注此事的民眾都在拍手稱快,高呼“好死”!
而除此之外,市民們疑惑的地方也有一大堆:
吹牛老爹的屍體雖已找到,但死因成謎,屍檢報告尚未公布。
別墅為何出現爆炸後又發生了失火事件,原因也在調查中。
現場的那麽多明星名流到底有沒有參與對孩童的不法行為,警方正在逐一審訊。
更有消息稱在別墅廢墟下發現某皿煮黨參議員的屍體,而且孩子們指認施暴者中有人經常在電視新聞中出現。
事件發展太快,真相仍在迷霧中。
而最早看到直播的觀眾注意到一個關鍵細節:有孩子提到是“一個警察叔叔”救了他們。
不少人都在好奇這個警察叔叔是誰。
奇怪的是,除了那段被掐斷的直播,後續報道都默契地避開了這個救人的警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刻意掩蓋他的存在。
另一邊。
經過一整夜的狂飆,羅夏一行人終於回到了芝加哥。
由於上次墨西哥殺手襲擊事件,羅夏的住所還在裝修,昏睡中的他被愛爾蘭兄弟直接送到了加拉格家。
於是乎,等羅夏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
“搞什麽鬼?”
看著四周狹窄的跟電梯間一樣,隻能容得下一張床的房間,羅夏反應過來後,不禁咒罵出聲。
怎麽被送到加拉格家來了?
而且還睡在菲奧娜的床上?
可能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推拉門“唰“地被拉開。
菲奧娜看到醒來的羅夏,立刻驚喜地撲了上來。
“羅夏!”
“法克,你踏馬輕一點。”
“呃,抱歉抱歉,差點忘了你還有傷呢。”
菲奧娜激動地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紅,“卡爾都告訴我們了,這次多虧有你......”
羅夏無所謂地笑了笑,用他那標誌性的低沉嗓音回道:“我答應過別人的事情,什麽時候沒做到過?”
不知道是他現在這戰損般的狀態更加迷人,還是剛才的話撩到了麵前的女人。
她深情地凝視了他許久,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雖然我最近談了個男朋友,但為了報答你,有些事我現在必須要做。”
說著,她的手不安分地在羅夏身上遊走,接著起身就要坐到他腰上。
“見鬼,你能不能消停會,老子昨晚剛中了兩槍!”
“你躺著就行,我自己動。”
菲奧娜往手心吐了兩口唾沫,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幸運的是,就在羅夏已經準備認命便宜這女人一頓的時候,又有一幫人衝到了這個小房間裏。
弗蘭克家的孩子們,還有開酒吧的鄰居凱文和維羅妮卡都來了。
“哇哦,需要我們先出去等五分鍾嗎?”利普看到這一幕,誇張地張大嘴調侃道。
“你太小看羅夏了,”黑人辣妹小維朝菲奧娜擠眉弄眼,壞笑道:“這位南區硬漢起碼得一小時。”
“一小時?!”加拉格家的老二伊恩目光不由自主瞥向羅夏下方。
是的沒錯,這小子是個隱藏的“通訊錄”。
好在現場還是有正常人的。
小女兒黛比拽著菲奧娜的袖子天真地問:“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那個偷車賊吉米?”
“呃.....等你長大就懂了。”
菲奧娜尷尬地拍拍黛比的臉,惱火地瞪了眼這群壞她好事的家夥。
眾人的注意力很快都集中到了羅夏身上,七嘴八舌地圍著他問東問西。
從營救卡爾的細節到吹牛老爹派對的奢華程度,見過的明星,問題一個接一個。
而以往一向和羅夏不錯的小凱卻有些心不在焉。
趁大家圍著羅夏時,他悄悄把女友維羅妮卡拉到一邊:“維,你怎麽這麽清楚羅夏的持久力,一小時?認真的?”
維羅妮卡愣了一下,隨即舔了舔嘴唇,聳肩道:“我以前和菲奧娜讀書時就是閨蜜了,你覺得她有好東西會不和我一起分享嗎?”
“........法克!”
————————————
夜色漸深。
羅夏拄著拐杖,拎著啤酒瓶獨自坐在加拉格家的院子裏。
晚餐是菲奧娜新交的男朋友吉米為慶祝卡爾歸來特意買的千層麵和炸雞套餐。
聽說這小子是個偷車賊,不過倒也符合菲奧娜一貫的口味,這女人骨子裏就迷戀壞男人。
他現在有些心煩的是,電視裏每個頻道都在滾動播放吹牛老爹案的新聞,卻詭異地沒有提及他的名字或長相。
這一點很不尋常,畢竟那些記者和警察們隻要想套話,很容易就能從孩子們嘴裏問出自己的長相。
羅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上麵有人刻意封鎖了關於他的消息。
至於目的.......
他下意識摸了摸上衣口袋。
看來在找到那些錄像備份前,那些大人物暫時還不想讓公眾知道他的存在。
羅夏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他有種預感,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自己的生活恐怕會變得相當“刺激”。
“嘿,原來你躲這來了。”
菲奧娜的新男友吉米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遞了支煙坐在他旁邊。
幫羅夏點著火後,他笑著說:“聽菲奧娜說你是她初戀?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和女朋友的前任一起吃飯。“
羅夏斜睨他一眼,戲謔道:“別擔心夥計,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是走的後門,前麵我可一次沒進去過,都給你留著呢。”
“謝特,你們南區人說話都這麽嗆人的嗎。”吉米表情一囧,明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哈哈哈......”
羅夏大笑著和他碰了碰酒瓶。
吉米幹笑兩聲,突然正色道:“說真的,有件事想請教你。我和菲奧娜在一起好幾天了,床都上過幾次,可她從沒說過愛我。你說...她是不是隻把我當床伴?”
羅夏挑眉打量他:“你那很大嗎?”
“嗯.....在白人裏應該算吧。”
“那你時間很久嗎?”
“二十,不,最少都是三十分鍾。”
看著對方硬撐的樣子,羅夏嗤笑一聲:“夥計,就這點本事,你也配當床伴?”
吉米一時語塞,困惑地追問:“那她為什麽從不說喜歡我?”
羅夏笑著搖搖頭,搭上他的肩膀:“聽著,這裏是南區,芝加哥最大的貧民窟。你得明白這些自力更生的窮姑娘表達愛的方式。”
他直視吉米的眼睛,認真道:“她嘴上說法克魷,其實就是‘love u’的意思,這是她們的防禦機製,懂了嗎?”
&nn!!!”吉米震驚地看著他,由衷佩服:“難怪凱文說你是南區情聖,身邊從不缺女人。你對女人心思的把握也太準了。”
羅夏無奈地聳聳肩:“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我和別的女孩打招呼,甚至還沒說出名字呢,對方就已經願意和我回家。夥計,說真的,我這種苦惱你可能一輩子都感受不到。”
吉米盯著眼前這個即使纏滿繃帶、滿臉淤青也掩不住英俊輪廓和硬漢氣質的男人,嫉妒地罵了句:“法克魷!”
“哈哈,你還是留著力氣法克菲奧娜吧。”
羅夏樂不可支地拍著這小子的肩膀。
這時屋內突然響起鋼琴聲,菲奧娜從門口探出頭,看到他們立刻眉開眼笑地過來拉人。
“快進來跳舞!我們在開派對呢,你們敢信嗎?弗蘭克居然會彈鋼琴!”
“弗蘭克?”
羅夏難以置信地看向吉米,對方也是一臉驚訝。
那個每天混吃等死毫無下限把子女當做裹腳布一樣的老頭竟然還會彈鋼琴?
進屋後,客廳已經擠滿了人。
弗蘭克家的孩子們、凱文夫婦,還有幾個陌生女孩,都隨著弗蘭克的琴聲扭動著身體。
“羅夏!拯救了我兒子的恩人!”
弗蘭克一見到羅夏就激動地大喊了起來,屋裏的其餘人也跟著歡呼尖叫。
羅夏笑著揮手致意,目光落在電子琴前的弗蘭克身上。
這老家夥似乎真受過專業訓練,見羅夏進來,手指靈活地換了一首更動感的曲子。
“I wanna&n like tays(拜托,我想要像在德州賭場那樣抓住他)~”
&n,&n,&ne(牽製他,讓他盯上我)~”
菲奧娜和維羅妮卡一左一右架著羅夏,隨著節奏搖擺。
“悠著點,我槍傷還沒好呢。”
“別裝了羅夏,你以前又不是沒中過槍,結果休息不到兩天就又生龍活虎的了。”
“沒錯,讓我們看看芝加哥罪惡克星,傳奇耐槍王的舞姿!”
眾人紛紛在一旁起哄。
羅夏無可奈何之下,隻好笑著丟掉拐杖。
比起上流社會的虛偽肮髒,他發現自己更喜歡南區的直率真實。
雖然窮,但活得卻相當通透。
他叼著煙,舉著酒瓶隨音樂扭動,跟著弗蘭克的琴聲高聲唱起來:
“Can"t&ny,Can"t&ny,No he can"t&ny(讀不出,他讀不出我.....)”
“poker face(撲克臉)!!!”
角落沙發上的兩個倒黴蛋正借酒消愁。
“知道最他媽氣人的是什麽嗎?”吉米灌了口啤酒,“羅夏說他跟菲奧娜從來都是走後門!見鬼!老子連前門都得求著她開!”
“我沒心情安慰你,夥計。”
凱文盯著自己老婆正往羅夏身上蹭的騷樣,麵無表情:“今天我才知道,我老婆以前跟菲奧娜一起伺候過這混蛋。”
“.......”
兩人沉默碰杯。
屋內的氣氛愈發火熱,羅夏幹脆扯了上衣。
咬著煙頭在菲奧娜、維羅妮卡,還有其他幾個他壓根不認識的女孩身邊肆意舞動。
帶血的繃帶纏在花崗岩般的肌肉上,新舊傷疤像勳章一樣爬滿古銅色的皮膚,整個人散發著雄性荷爾蒙的腥氣。
姑娘們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個接一個往他身上貼。
凱文猛灌完最後一口酒,突然釋懷地笑了:“好吧,我得承認,不怪女人們都喜歡他,這家夥實在太帶範了,我要是女人也願意給他走後門。”
“.......”
吉米震驚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他算是看明白了,南區這幫人的腦回路跟他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
————————————
深夜,遠在華盛頓的一棟白房子裏燈火通明。
一場緊急會議正在召開當中。
橢圓辦公室厚重的橡木門被推開,眾議院多數黨黨鞭弗蘭西斯·安德伍德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房間裏已經聚集了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一群人——副總統、國務卿、眾議院議長,除了最高法院和司法部外,整個行政係統的最高層幾乎悉數到場。
“喔......”
安德伍德臉上露出了標誌性的笑容,他輕笑道:“我都記不清上次黨內這麽整齊地聚在一起是什麽時候了。怎麽?是東方的五代機起飛了,還是第二艘航母下水了?”
“不,比這些都要嚴重。”
窗戶旁,背對著眾人的黑人大統領緩緩轉身,他指了指長桌上的機密文件,麵色陰沉:“安德伍德,這件事可能需要你的...特殊智慧。”
安德伍德皺了皺眉頭,他走上前低頭看了眼文件上的內容。
第一頁,一個男人的肖像照正印在上麵。
“羅夏·布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