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漢默將軍!敲敲門!(求追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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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多日的晴天後,芝加哥的天空終於被鉛灰色的雲層壓垮,暴雨傾盆而下。
警局門口。
羅夏撐著一把黑傘,雨水順著傘骨匯聚成線,在他腳邊砸出細密的水花。
他盯著警局玻璃門後忙碌的身影,深吸一口煙,隨後將煙頭碾滅在積水中。
還是先離開吧........
光盤牽扯的事情太大,這段時間還是不要來警局的好,以免將局長或者金妮也牽扯進來。
就在他拉開車門的瞬間,一個熟悉的粗獷聲音穿透雨幕:“怎麽?在紐約鬧出那麽大動靜,現在連警局的門都不願意進了?”
羅夏轉身,看見局長挺著標誌性的啤酒肚,撐著一把歪歪斜斜的傘朝他走來。
“我在樓上就看見你小子在這發呆。”
局長上下打量著羅夏,目光在他臉上的淤青和略顯僵硬的站姿上停留,“傷的不輕啊,活該,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繼續當藍博了,當孤膽英雄當上癮了還。”
“局長,我......”
“別急,到車裏再說。”
局長率先拉開車門坐進了破皮卡裏。
羅夏皺眉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可疑身影後,迅速鑽進了駕駛座。
車門剛關上,局長就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大笑道:“幹的漂亮,我還以為你隻是救一個拐賣孩童,沒想到搞出了這麽大的案子。踏馬的,老子就知道那幫明星們沒幾個是好人。”
他湊近壓低聲音,“老實交代,那個叫什麽老爹的黑佬是不是你親手殺的?”
看到這老小子眼中閃爍的光芒,羅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肯定地點了點頭。
“哈哈哈!好小子!”
局長興奮地拍打膝蓋,“這膽量,跟我當年在海軍陸戰隊時有得一拚!”
雨水拍打車窗的聲音中,局長仔細端詳著眼前的年輕人。
雖然渾身是傷,但那雙眼睛依然銳利如刀。
自從退伍後調任商業犯罪科,他已經很多年沒摸過槍了。
有時候他覺得羅夏就像平行世界的自己——同樣從戰場歸來,卻走進了他當年夢寐以求的謀殺司,每天都在跟最凶殘的罪犯周旋。
“這次行動在警局有備案,但我建議你還是低調些。”
局長壓低聲音,雨水順著他的傘沿滴落在車座上,“等FBI來調查時,就說你去派對轉了一圈沒發現線索,身上的傷就說是被芝加哥本地的黑幫襲擊了。這次死的明星實在太多,你這回就當個無名英雄吧,你覺得呢?”
羅夏點點頭:“正合我意,我也不想讓人知道這事是我做的。”
“那就好。”局長鬆了口氣,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對了,你今天來局裏是?”
“我想請幾天假。”
“沒問題!”局長爽快地揮手,“先給你批一周行政假,養好傷再回來。”
推開車門時,局長突然轉身欲言又止。
“那個........”
“怎麽了?”羅夏搖下車窗。
“嗯.....算了,沒什麽。”
局長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擺擺手,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車內,羅夏點燃一支煙,青白色的煙霧在四周繚繞。
這份錄像他必須公之於眾,但以他一個小警察的身份,根本找不到敢接這個燙手山芋的媒體。
局長雖然認識幾個州議員和州長,但伊利諾伊和加州一樣都屬於鐵杆藍州,這些證據交上去,八成會被政客們當做政治籌碼用來交易。
更何況,他不想把老局長也拖進這個泥潭。
沉吟片刻後,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一個他值得托付性命的男人。
汽車碾過積水,很快駛回住所。
加拉格家太吵,養傷的羅夏還是選擇回到自己那個經曆過劇烈槍戰的家裏。
雖然家具仍保持著被破壞的狀態,但新換的防盜門和防彈玻璃窗至少能保證基本安全。
他拿出一張備用的一次性電話卡,首先撥通了愛爾蘭兄弟的電話。
昨天清醒過來時,他就已經吩咐這兩個家夥帶著錢離開芝加哥,這通電話是為了確認他們是否照做了。
值得欣慰的是,兩兄弟已經離開了伊利諾伊州,正朝著蒙大拿州的方向前進。
那裏地廣人稀,到處都是農場和紅脖子,確實適合他們藏身。
他接著又聯係了一遍瑪利亞,出乎他預料的是,對方居然還在紐約晃悠。
這小妞說在場沒有任何人懷疑到她身上,她現在甚至住進了卡戴珊家的豪宅。
聽她興奮的語氣,似乎打算往名媛圈發展。
此時窗外的暴雨越發猛烈,雨點像機槍子彈般擊打著玻璃。
羅夏起身走向壁櫥,沉默地凝視著母親的照片。
良久,他取下相框,從照片背後抽出一張泛黃的紙條。
由於多年未動,紙張上的水印已經模糊不清。
羅夏凝視著這串號碼,思緒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在戰場上的那段時光。
這串號碼屬於他曾經的直屬上級,此人既是嚴師,又像是他的慈父。
在反恐戰場最黑暗的日子裏,是這個人教會他如何在殺戮中保持人性,如何成長為真正的戰士。
在他退役之前,對方已晉升準將,從陸軍調任五角大樓某支負責境外黑色行動的特種部隊指揮官。
他叫弗蘭克·漢默,但羅夏更喜歡稱呼他為——漢默將軍!
在羅夏短暫的生命中,能夠完全信任的人寥寥無幾,而漢默將軍永遠排在第一位。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他連續撥打了幾次電話,那邊卻始終傳來忙音。
“將軍.......”
羅夏皺緊了眉頭。
以對方的身份和地位,這個時候說不定正在中東或者非洲執行特殊任務,打不通電話倒也正常。
可是,現在的羅夏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來等待回電了。
就在他將紙條放回相框時,餘光瞥見旁邊的一張名片。
但還未等他拿起,屋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他轉過頭去,隻見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渾身濕透地站在窗外。
她們單薄的衣衫被雨水浸透,緊緊地貼在曼妙的身軀上。
“先生。”
金發女孩抹著臉上的雨水,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能讓我們進去避避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