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於陸寧本身？”幾人都有些困惑。
    “是啊，陸寧在迷霧裏待了數千年時間，或許他已經變得類似於迷霧中的那些存在一樣，由他的精神本能，或許同樣也可以誕生出覺醒能力。”
    林蕭幾人：[???]
    秋月琳臉色有點發白：“……您的意思是，陸寧哥和那些邪神一樣？”
    衛軒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陸寧真的和邪神一樣，那得多強？雖然陸寧的表現超乎常人的認知，但是和邪神怎麽比得了？”
    哪怕是一直喜歡和衛軒唱反調的王奇文也是點頭道：“我覺得也是，如果陸寧那家夥真的是邪神，我們估計得死八百回了吧？”
    林蕭和科林雖然沒有反駁，但是兩人的表情顯然也是不信。
    菲莉微笑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說陸寧擁有邪神那樣的力量，而是他和邪神的本質有一定的相似之處——當然，這隻是一個毫無依據的、天馬行空的猜想。而且這種猜想的可能性很低。”
    林蕭正要說話，突然病房內傳來了李沐的尖叫：“啊！！！你要幹嘛？！”
    幾人停止討論，看向了病房內。
    隨後他們的表情變得怪異無比。
    陸寧此刻已經來到了病床邊上，他身上的風衣已經出現了好幾個洞，上麵還留著一點血跡。
    顯然是李沐的傑作。
    而李沐的額頭上也多了兩個眼睛，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區域似乎也漸漸開始有眼睛成型，距離病變隻有一步之遙。
    但是陸寧直接按住了李沐的身體，將她按在床上。
    李沐瘋狂掙紮，射出一道道激光射線，每一道激光射線都能貫穿陸寧的風衣，但是卻沒能貫穿陸寧的身體，隻能留下一個個不算太深的血洞。
    因為陸寧此刻已經三階，再加上不斷淬煉肉身，他的肉身力量極強，李沐本身就不是肉體強化類型的覺醒者，此刻竟然無法從陸寧的手中掙脫。
    看到這一幕，林蕭的表情震驚：“臥槽！？陸寧這小子想幹嘛？？難道他還有這種愛好？？”
    王奇文一臉敬佩：“不是，之前陸寧不是說不想找女朋友嗎？難道喜歡病變的？”
    “你們在說什麽啊？！現在不是應該說要不要阻止陸寧哥嗎？”秋月琳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了一眼林蕭和王奇文。
    科林也是托了托眼鏡，看向林蕭：“隊長，怎麽說？”
    林蕭正要說話，突然他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陸寧伸手按在了不斷掙紮的李沐的胸口，因為漸漸病變而開始有些瘋狂的李沐仿佛遇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著表情平靜冷淡的陸寧。
    沉默一瞬後，李沐發出了尖銳爆鳴，正要徹底瘋狂。
    就在這時，李沐的身體一震。
    陸寧將手往外拉扯，漸漸的，一縷縷白霧竟然被陸寧從李沐的體內拉出。
    這些白霧中帶著一連串虛幻扭曲的眼睛。
    這些眼睛冰冷中帶著瘋狂，僅僅隻是看一眼，恐怕就能讓普通人嚇瘋。
    此刻隨著白霧被拉扯出來的眼睛變得更加瘋狂，想要鑽回李沐的身軀。
    雙方陷入了拉扯之中。
    李沐在這樣的拉扯狀態下，原本已經再次出現眼睛的裸露皮膚，漸漸恢複原狀。
    但是她的表情極為痛苦。
    陸寧看了一眼李沐，沉默了下後，竟然將拉扯出的白霧往自己的胸口一按。
    這想要鑽回去的白霧停滯了一瞬，隨後更加瘋狂扭曲，想要從陸寧的身體中逃離。
    然而，陸寧不斷拉扯，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白霧被從李沐的體內拉出，被拉扯出的白霧被陸寧漸漸吸收入體。
    隨著越來越多的白霧被陸寧吸收，陸寧裸露在外的左手手臂上竟然血肉扭曲了下，浮現出了一個眼珠子。
    這眼珠子四處轉動，帶著冰冷和瘋狂，在看到陸寧之後，眼珠子中有著白光浮現。
    然而下一秒，陸寧隨手一抓，直接伸手將手背上的眼珠子扣了下來。
    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下一秒合攏。
    至於摳下來的眼珠子，則被陸寧隨手丟在地上，一腳踩爆，發出了啪嘰的聲響。
    陸寧麵無表情，繼續拉扯白霧。
    漸漸的，李沐體內的白霧越來越少。
    幾個呼吸後，白霧被徹底拉出，全部都被陸寧塞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陸寧默默起身，伸手扣進自己的脖子，再次扣出一顆眼珠子，丟在地上踩爆。
    他抹了抹脖子上的鮮血，看著倒在地上連連喘氣、表情蒼白、全身被汗水浸透的李沐。
    李沐的體內，已經沒有了白霧和眼珠子。
    而他能感受到，他身體內，多了一些白霧和眼珠子。
    他控製著自己的精神力，將這些白霧和眼珠子包圍，按照精神淬煉法一點點淬煉吸收。
    雖然這個過程中，白霧和眼珠子時不時會衝出精神力包圍圈，讓他的身體上多一點眼珠子。
    但是問題不大。
    陸寧隨手又扣掉了一顆眼珠子踩爆，隨後轉頭看向了門外呆若木雞的菲莉等人，平靜道：“菲莉醫生，麻煩你檢查一下李沐的精神汙染度，謝謝。”
    菲莉如夢初醒，她看了一眼陸寧，眼神放光，就像是在看某種從沒見過的東西。
    她使用病房內的儀器檢查了下精神汙染度，隨後呼吸急促了幾分。
    “……下降了！真的下降了！沐沐的精神汙染度隻有2%！這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四階覺醒者的精神汙染度！不可思議！這太不可思議了！”
    林蕭幾人聽到這話，也回過神來。
    林蕭和科林同樣呼吸急促。
    他們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震撼。
    將一個處於病變邊緣的覺醒者硬生生拉回來，這是什麽概念？！
    這是自迷霧時代誕生以來的最大奇跡！
    隨後林蕭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菲莉醫生，陸寧呢？陸寧的精神汙染度怎麽樣？”
    菲莉沒有回答，還在查看數據，她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
    她嘀咕道：“……這數據不對勁，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數據？不太對，太不對了……”
    “菲莉醫生！”科林再次叫了一聲菲莉。
    菲莉回過神來，她連忙道：“陸寧的數據很不穩定，有時隻有0%，有時卻達到32%。雖然還不會導致病變，但是這汙染度並不低……”
    聽到這話，林蕭和科林對視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了擔憂之色。
    “這是什麽原因？”
    秋月琳看著陸寧麵無表情的從臉上扣出了一顆眼珠子，隨後丟在地上踩爆，在看到陸寧露出了一抹滿足的微笑，嘴角抽動了下：“……是不是因為陸寧哥吸收了沐沐前輩的病變精神，這病變精神影響到陸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