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就在太歲頭上動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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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要買束花嗎?”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
蘇惠雲抬頭,看見一個剛到她大腿高的衣服小女孩兒,穿著很不合身的青蛙裝,比她整整大了一圈兒,胸前的布料還打了隻要火腿的補丁,看著很是可憐。
“嗬,裝可憐要錢要到我跟前來了,咱們京市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群小破孩給搞壞的!”
拿小女孩身前的貴婦冷笑一聲,緊接著重重推了她一把!
那小女孩沒躲得多,一個屁股蹲摔地上了,手裏的花也盡數砸在了地上,愣了一秒,張大嘴,就嗚嗚地哭起來了。
那貴婦滿臉不耐煩地用腳踢她:“哭什麽哭哭什麽哭,趕緊給我閉嘴!”
周圍的人看了欲言又止,皆是敢怒不敢言。
有人想忿忿不平地上前去,旁邊的人連忙拉住,低聲地勸。
“算了吧,她老公可跟京市警局局長有關係,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咱們碾沒了,哪是咱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得罪得起的。”
蘇惠雲看得眉頭皺在一起,一張清麗的小臉兒越發冷硬。
她上前半步,毫不客氣拉著貴婦就往後一拽,緊接著蹲下身,拍拍小女孩身上的灰,柔聲道:“妹妹,你沒事吧?”
那小女孩滿眼眼淚,用衣袖擦著拚命搖頭。
“誒!”那貴婦曾白玲卻是猝不及防差點被她拽摔倒,一時間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你是哪兒來的混賬玩意兒,土動到太歲頭上了!”
蘇惠雲冷冷瞥了她一眼,先是柔聲拍拍女孩後背道:“你去吧。”
隨後看著那女孩撿花走了,這才轉過切了,不卑不亢地看著她道:“這位同誌,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麽。”
曾白玲一時間更是氣笑了,挑起一對吊稍眉:“看你穿的衣裳,還是鄉下來的吧?你一個鄉下來的想在京市混,也敢得罪我?也不好好照照你算個什麽東西!”
說著,曾白玲狠狠啐了蘇惠雲一口。
汙穢的液體黏膩在蘇惠雲腿上的褲子上,擺明是羞辱!
蘇惠雲眼皮重重跳了兩下,眼底終於浮現怒火:“這位同誌,你這種行徑讓警局知道了也是不對的!”
“不對?”曾白玲卻環著雙臂冷笑,“那我倒想看看,除了你這個蠢貨,有誰敢說我半句不是!”
仗著老公家有點權勢,可真是囂張啊!
蘇惠雲心口“砰砰”地跳,眼底越發的冷了:“那你說說,你老公叫什麽名字,在哪裏任職,任的又是什麽職。”
曾白玲就得意洋洋地挑起眉梢:“我老公那可是京市警局局長的表弟陸薌,怎麽樣,怕了吧?”
京市警局局長的表弟?
蘇惠雲冷著臉點點頭:“行,我記住了。”話罷,她轉頭就要走。
那曾白玲卻不肯放過她,冷哼一聲:“怎麽,得罪我就想跑?天底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兒。”
蘇惠雲停住腳步,一雙眼眸冷如冰霜:“那你想怎樣?”
曾白玲惡劣地勾了勾唇,指尖輕蔑地點點空地:“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今天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否則,你這輩子也別想在京市混。”
威脅她?
蘇惠雲神色越發的冷,回眸一瞬,眼底寒光乍現:“那你盡管試試。”
二人目光相對,針尖對麥芒,曾白玲一時間氣急敗壞,衝著她怒喝:“好啊你,我現在就抓你回去!”
說著,曾白玲就要上前。
蘇惠雲不甘示弱,二人之間一觸即發。
這時,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二人的針鋒相對。
“惠雲姐姐?”
卻是徐萍同她的母親,徐萍滿眼驚喜地看著她:“你怎麽在這兒?”
徐母也很是驚訝,不動聲色瞥了一眼周圍:“這是發生何事了?”
曾白玲本來還想嘲諷兩句,可看到徐母那張臉時,臉色大變,立刻就要悄悄溜走。
蘇惠雲看見了,心中訝異,尋思著這徐母恐怕家世不俗,立刻指著她道:“這個人,說她老公是京市警局局長的表弟,在這兒隨意欺負小姑娘。”
曾白玲這下跑不掉了,隻能硬生生站在原地,一張臉一時間又青又紫:“夫人,我真不知道是你啊!”
徐母不認識這人,但也點點頭:“京市警局局長的表弟是吧?我記住了。”
被她記住能是啥好事啊?
曾白玲一時間臉色難看,卻也隻能灰溜溜地跑了。
蘇惠雲很客氣地給徐母打招呼。
徐萍皺著秀氣的鼻子哼聲,小聲對蘇惠雲道:“惠雲姐姐幹得好,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這時,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噔噔噔地跑過來,拿出自己的一束花遞給蘇惠雲,聲音又奶又軟:“姐姐,謝謝你,這束花送給你。”
蘇惠雲揉了揉小女孩的腦袋,把花收下了,悄悄給徐萍做了個口型。
好在徐萍也很上道,借著也要花的理由,悄悄往她口袋裏塞了點錢。
等她走了,徐萍才滿臉驚訝道:“惠雲姐姐,你的錢……”
蘇惠雲苦笑一聲,無可奈何地把自己方才的經曆講了一遍。
徐母歎了口氣:“你這還真是一波三折啊。”
徐萍也目瞪口呆地點頭,隨後道:“好在隻是丟了點錢,你人沒出什麽事,既然你現在找不到你親戚家,不如先跟著我回去住兩天,我叫我爸幫你找。”
徐母因為她救了女兒,剛剛又為一個小女孩仗義執言,心裏對她很有好感,也溫聲邀請。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蘇惠雲無可奈何地點頭應了。
徐萍彎了彎眼睛,親熱地挽著她的胳膊往車上走。
來接人的是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裏麵有幾個穿著便服的人,小跑著下來開門。
徐萍和徐母習以為常地上了車。
蘇惠雲暗暗思忖著,跟二人說了會話,等到徐家都已經是晚上了。
徐家位於郊區,是一座歐式別墅,周圍十分寂靜,裏麵的人正在打搖把子電話,聲音中氣十足,怒喝。
“不管怎麽,那幾個匪徒險些傷了我女兒,你們看著辦吧!”
看見她們來了,他“啪”一下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