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掌摑於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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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歡說著,流出了一行清淚。
    瞬間,這個言論,竟然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同情,畢竟求而不得,才是大部分人的感情常態。
    程小橙拍拍手,輕蔑地說:“你真會顛倒黑白強詞奪理,你如果隻是偷偷愛慕,誰也不會說你什麽,但你所謂地偷偷愛慕,可怕得很,是會偷親人的!”
    “你這次是偷親,下次是不是就偷偷獻身了,畢竟你們刑部什麽案子碰不上,說不定哪天就有這麽巧,在青樓查案,又碰巧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又碰巧隻能男女合歡才能解藥,是不是就順理成章了?”
    【媽也!媽也!這個程姑娘見多識廣,她是不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妹!快說,她是不是比我小,是不是我流落在外的妹妹?】
    【不喲!她比你大,即使流落在外,也是你的姐姐。】
    【真的呀!我流落在外的妹妹呀!姐姐我可太稀罕你了。】
    【……我的大人,你什麽時候空耳的?】
    方若棠不理,亮晶晶的眼神欣賞地盯著程小澄,就喜歡她這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勁,擱當事人看來,可能沒分寸很討厭,但方若棠喜歡呀!誰叫她本身也是這樣的人。
    這叫物以類聚。
    “不管怎麽說,我沒想過打擾你們,更沒有想過和你搶,不管你信不信!”於歡理直氣壯。
    她不覺得她有錯,喜歡是很個人的事情,她又沒有壞心思,她能有什麽錯。
    “嘖嘖嘖!我又沒想和你搶,嘔!還不是因為你知道你搶不過,你敢說你沒有暗戳戳地勾引。”
    方若棠聽到於歡的話,生理性不適。
    極度陰陽怪氣地接話,然後恍然大悟地說:“我知道了,你就是小鏡子說的漢子婊,表麵上和男人兄弟一樣來往,但實際呢!一直踩著其他女人來突顯自己。”
    “她是不是做事的時候,說過什麽這種事情,換了陸小姐來,肯定吃不了這種苦什麽什麽的。”
    方若棠有把握地詢問池景昀。
    鬧到這個時候,池景昀真的殺人的心思都有了,簡直無妄之災。
    “……所以你每次自嘲自己像個男人以後,加一句微微做不了,你是這個意思?”
    池景昀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於歡就破大防了。
    她隻是想讓池景昀知道,他們才是有共同理想和目標的同路人,不是為了每次說完,引來對方嘲笑她是男人婆。
    “於小姐厲害呀!戲弄我是吧!行,是我眼瞎,沒看出來你是這麽一個惡毒的人!錯把你當成同僚,日後還請於小姐自重,離我遠一點,我看了你就惡心。”池景昀承認,他是沒有風度的遷怒。
    可是他憑什麽不遷怒。
    說句自戀的話,仰慕他的人,不止於歡一個人,欣賞陸錦微的世家公子也不少,但就沒有誰跟於歡這個瘋子一樣。
    處心積慮地插足他們。
    他都不敢想,如果真跟程小姐說的一樣發展,他最後會是一個什麽下場,行屍走肉,也還有口氣留著在喘。
    他隻怕會瘋了,兩人同歸於盡。
    於歡緊緊地盯著池景昀,沒錯過他的厭惡,也恐慌他堅定斷交的態度,在此以前,她其實想過池景昀是喜歡她的。
    畢竟她和池景昀有共同的目標,同樣的理想,而陸錦微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千金大小姐,可能看到死人都會怕,更不敢為死人伸張正義,她根本就不懂池景昀。
    而她就不同了。
    “笑死了,你這副樣子之前該不會以為池景昀喜歡你吧?告訴你,事實上,在原世界線裏,真的就跟程小姐猜的一樣,可是怎麽著呢!人家自殘了呢!寧願自殘都不碰你喲!”
    方若棠沒說,池景昀是守住了清白,可是有個屁用,兩人關在一間屋裏,於歡都脫光了,最終不也隻能負責娶了嗎!
    他那殘破的身體不禍害陸錦微是對的,可是憑什麽毀了她的幸福,最終她也鬱鬱寡歡而去,他接著就引火自焚了。
    就真是糖裏摻了屎,讓人極其難受。
    “你怎麽這麽多事!你一天到晚插手別人的事情,你不累嗎?你不是有心疾,你不是有病嗎?你顧好自己不行嗎?”
    於歡突然衝著方若棠發火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的事情。
    整個場麵都靜了下來。
    方若棠眼睛一下眯了起來,身子直直地站著,甚至都沒有晃一下,輕飄飄地就抬起手臂,一個巴掌便甩了過去。
    她如今看似嬌弱,可實際上一個巴掌就將於歡的臉打偏了,並且迅速紅腫起來。
    當年出身比她高貴的安寧郡主罵她是短命鬼,她就直挺挺地躺下,硬說快要被她氣死了。
    最後怎麽樣,安寧郡主不也求著她不要死嗎!
    現在她都成超品國師了,還能受這氣?
    “大膽!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指責本國師,本國師想幹什麽,不想幹什麽,哪容你指摘。”
    在方若棠的眼裏,於歡就是她話本裏的惡毒女配,但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為難女子,因為大姐姐說過,女子在世,本就艱難,她們彼此就不要互相為難了,該守望相助才對。
    故而她看了糖裏夾屎的青梅竹馬文學,她也隻把苗頭對準了池景昀,他不讓於歡越界,自也不會有悲劇。
    可是於歡上趕著,她不收拾,也說不過去。
    “來人,掌嘴!”方若棠高高在上睥睨於歡的一眼,像極了不將世人看在眼裏的神。
    於歡也猛地從情緒中回過神,會怕但又拉不下臉麵求情,故而目光直直地看向方若棠,可是卻藏不住恨。
    葉無瑕等於歡被掌捆了十次,才叫人將她拖下去,並小聲勸哄方若棠。
    “不氣了,我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了,呂小將軍接親的花轎應該快到門口了,我們要不去看看?”
    方若棠嘟囔,“於歡就是一個詭計多端的插足者,還不讓我說!難道我不說,她做的事情就對的?”
    “是她不好,我給你出氣,我們現在去看看沉世子,男子上花轎,頭一次呢!你就不好奇嗎?”
    葉無瑕可不想方若棠為了其他人的事情氣壞了身體,這麽一個於歡,不值得。
    他將人帶下去,多的是手段打斷她的一口鐵牙。
    “啊?沉世子會坐花轎嗎?那會不會蓋喜帕呀?走走走,我們趕緊去門口瞧瞧。”方若棠的情緒來去如風。
    哪裏還記得於歡,扯著葉無瑕就往前衝,一定要站在第一個位置上,第一個看到娶男媳婦是什麽樣的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