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花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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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不能變成厲鬼,不是你說了算的。
    周宜,這次……多謝你。”
    保安小哥一臉正色,向我道謝。
    我搖頭道:“不客氣。不過小哥,咱倆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既然如此,你得回答我兩個問題。”
    他點頭,示意我問。
    於是我道:“第一:這個藥廠是怎麽回事?
    第二:你為什麽要進去?”
    小哥這次沒賣關子:
    “這藥廠建立時,風水就有問題。
    那場意外事故死了三十多人。
    瞬間就讓這裏成了陰煞地。
    陰煞之氣,不斷滋養著這裏的鬼魂。
    也不斷吞噬著其他鬼魂。
    之前你遇見的那個紅衣女鬼。
    我之所以能輕鬆對付。
    就是因為,我可以借用陰煞之地的力量。”
    我恍然大悟。
    難怪他對付紅衣女鬼時,看起來很厲害。
    但在製藥廠裏,卻很狼狽。
    我腦海裏閃過他被食堂鬼,提著腿在地上拖的畫麵。
    小哥可以借用陰煞力。
    製藥廠別的鬼也可以。
    所以在藥廠裏麵,他自然就沒什麽優勢。
    小哥繼續道:
    “至於藥廠,我不是自己進去的。
    是被一個東西抓進去的。
    那東西一直潛伏在藥廠深處。
    但前天晚上,它居然出來了!
    我守在門口,試圖阻止它,結果被它抓了進去。
    好不容易從它手裏逃脫,又被那食堂鬼捉住………”
    按照小哥的說法。
    將他抓進去的是一張古怪的人皮!
    那人皮,是十多年前進入製藥二廠的。
    從此再沒有出來過。
    而小哥之所以,沒變成包臀裙那樣的厲鬼。
    是因為事情發生後沒多久。
    有一個高人來到此處。
    那高人用自己的道行,護住了小哥的鬼魂。
    作為回報,他交給小哥一個任務。
    那就是看守製藥二廠,不讓裏麵的東西出來。
    也不讓外麵的東西進去。
    於是二十年來,小哥便一直守在保安亭。
    安陽市裏搞玄學、走陰門的人。
    都知道這地方有個‘看門鬼’。
    這也是小哥會認識師父和馬叔的原因。
    我聽完前言後果,不由眉頭緊皺,道:
    “你難道要一直守在這裏?”
    小哥似乎已經認命:
    “我能保住自己的神智,沒有變成厲鬼,已經是萬幸。
    看門就看門吧。
    周宜,這次多謝你。
    以後有什麽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找我。
    不過現在,你太虛弱,該回去了。”
    剛才在藥廠,我強撐著一口氣。
    此刻放鬆下來。
    隻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我也不敢耽誤,立刻打車回到店裏。
    也顧不得洗漱,往床上一倒,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起來時,在鏡子前一照。
    眼下青黑,印堂凹陷。
    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
    手機裏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師父打來的。
    我試著回撥過去,一下子就通了。
    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師父怒氣衝衝的聲音:
    “裁縫李把事情都告訴我了。
    你小子,還沒開始學本事,就敢去製藥二廠那種陰煞地?
    我馬上就到,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
    我懵了。
    沒想到師父因為我的事,居然提前回來了。
    我立刻收拾洗漱。
    然後跪到祖師爺的神像前。
    師父怒氣衝衝一進門,我就高喊:
    “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手裏拿著把戒尺。
    一見這情形,一時間語塞:
    “你小子……算你機靈。
    再有下次,當心我拿這祖傳戒尺,打的你皮開肉綻!
    算了,別跪了,起來跟我去個地方。”
    我麻溜起身,心裏十分感動。
    師父雖然生氣,拿了家夥要打我。
    實則背後透露的,是對我濃濃的關心。
    我湊上去賠笑臉:
    “謝謝師父。您放心,以後我再也不幹這種,自不量力的事了。
    咱們是去哪兒?”
    師父上下打量我一陣,沒好氣道:
    “帶你去看病!你這精氣神,都快被掏空了!”
    師父帶我去了一家小診所。
    診所開在街角。
    店麵很小。
    坐診的,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醫生。
    師父熟絡的跟她打招呼:“阿花,看看我的小徒弟,這孩子被掏空了。”
    診所沒什麽生意。
    被叫阿花的女醫生,笑眯眯衝我招手。
    讓我到裏屋的房間裏。
    然後道:“衣服褲子脫了。”
    “啊?好好。”
    我脫的隻剩下一條褲衩。
    她道:“全脫!”
    我結巴了:“這、這不好吧。”
    阿花醫生一臉好笑的模樣:
    “我要給你施針,拔除陰氣。
    屁股蛋子上也有穴位。
    我的年紀,都可以生一個你出來了。
    害羞什麽,快脫!”
    我隻能麵紅耳赤的脫光光。
    然後她讓我趴到床上,什麽也沒問,就開始針灸了。
    針灸不疼,隻是下針的地方有些麻。
    一邊動作,她一邊道:
    “你身上陰氣很重,而且精氣也虧空的厲害。
    這幾天遇上什麽事了?”
    她明顯是師父的朋友。
    我也就不隱瞞,將發生的事跟她說了。
    她聽完,吃驚道:“你膽子可真大。
    那隻看門鬼,我也聽說過。
    據說他脾氣很古怪,誰的麵子都不給。
    你居然能和他處成朋友?”
    古怪嗎?
    我回憶了下。
    除了第一次,見到保安小哥,他有些冷漠外。
    沒覺得古怪啊。
    多善良的保安啊!
    我道:“他是個善良、勇敢,特別講義氣的鬼。
    花醫生,你對他可能有什麽誤會。”
    阿花醫生一邊下針,一邊自言自語:
    “是嗎?難道我聽見的傳聞,是假的?”
    傳聞?
    我道:“什麽傳聞?”
    她沒回話,突然一針,下到我屁股蛋子下方。
    瞬間,一股又酸、又脹的刺痛感傳來。
    一陣比一陣厲害。
    疼的我忍不住大喊大叫,渾身冒汗。
    “小周,忍住,馬上就好了。”她開始收針。
    我逐漸感覺,小腹脹痛。
    強烈的蹲坑感襲來。
    “不行……我快憋不住了。”
    花醫生道:“憋著。等我撤了最後一針,你再去。”
    說話間,她捏住屁股蛋子下方那根針。
    一會兒彈,一會兒壓。
    在我快要噴湧而出時,終於取針。
    她往旁邊一閃,道:“廁所出門左拐。”
    我顧不得那麽多。
    抓了外套,擋住下體,就往外跑。
    到廁所,邊蹲邊拉。
    我發誓,這輩子也沒拉過這麽臭的屎。
    不像正常的屎臭。
    更像是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