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尾巴給我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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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了拍法器包,小灰灰探出頭來。
    我指了指前方的小平房,讓它出手。
    小灰灰伸長脖子,在空氣中嗅了嗅。
    然後發出唧唧吱吱的聲音。
    聲音雖然不大,但鼠族有特殊感應。
    很快,黑暗中便聚集起大量的老鼠。
    群鼠如潮。
    小灰灰站在我肩頭,揮著爪子指揮。
    鼠群在它的指揮下,全都朝小平房湧去。
    很快,平房裏響起一陣驚叫,就見一幫男人衝了出來。
    鼠群就像趕羊似的,留出了一條特定路線。
    很快,他們就在驚叫和怒罵中,被趕到了東北方位。
    接著,有人大喝:“何方鼠輩在作怪!”
    隨即,黑暗中一亮,應該是動用了符咒。
    小灰灰吱吱一叫,猛的竄到我衣服兜裏,瑟瑟發抖,隻露出個小腦袋,委屈巴巴的。
    我安撫著摸了摸它,沉聲道:“是我!”
    然後走過去。
    隻見有八個男人,正在地上哀嚎打滾。
    老鼠不吃人。
    但一群老鼠懟著人咬。
    一鼠一口,也能把人啃成骷髏架子。
    這幾個人身上被咬的全是血,應該是傷到筋了,一個個倒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不過,這傷勢離送命還早。
    唯一站著的,是一個穿著灰色唐裝,脖子上掛著星光牌,手裏握著一把拂塵的男人。
    短發,四十歲左右。
    看起來道不道,俗不俗的。
    他指了指地上的幾人,眯著眼打量我:“小兄弟,你這是什麽意思?”
    此時,周圍的鼠群已經散去。
    我淡淡道:“我是誰不重要。
    但你布下邪陣,助紂為虐。
    壞了我們法門規矩,這就很重要了。”
    男人聞言,冷笑一聲:“看樣子,你是要為井裏的死鬼出頭。”
    這種人,我也懶得跟他廢話。
    直接從法器包裏,掏出……一根擀麵杖。
    然後就朝男人衝了上去。
    “啊——!你、你不守規矩——!”
    我抄著家夥,上去就是拳打腳踢,直接進行暴力壓製。
    同行間打架,通常都是鬥法。
    我鬥他大爺!
    絲毫不給他施展術法的機會。
    我直接將人摁在地上錘。
    這敗類反應也快,找到機會,就將腰間一個類似荷包的東西一扯。
    一瞬間,一股煞氣鋪麵而來。
    我一驚,迅速後退。
    前方的空地中,赫然出現一個渾身青紫,滿頭青筋,身體有牛犢子大小的裸體嬰孩!
    是鬼嬰!
    而且是被煉化的鬼嬰!
    我們這一行,養鬼並不是什麽稀奇事。
    在特殊的情況下,我也可以養鬼。
    但煉鬼,絕對屬於邪門歪道。
    因為養鬼不傷鬼的本性,事後可以正常送它們上路。
    而煉鬼,則傷了鬼的本性.
    一般都是邪門歪道的人,用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這鬼嬰一出現,周圍頓時刮起一陣陰風。
    空氣中充斥著強烈的腥臭味。
    鬼嬰翻著灰白的大眼珠子。
    上麵全是黑色的血管。
    鼻子隻剩下兩個洞。
    一張嘴如同鐮刀,又薄又大。
    它張嘴怪叫一聲,露出一口青色的獠牙,直接朝我撲來!
    人被鬼咬。
    陰氣入體,長瘡流膿,魂魄不安。
    我立刻後退,背後長劍一抽,朝襲來的鬼嬰劈去。
    這一劍直劈鬼嬰腦袋上!
    鬼嬰身形一頓,腦袋處煞氣四溢。
    它發出一聲尖嘯,猛地一甩頭,頭顱竟然暴漲!
    瞬間,它一顆頭,幾乎有我人那麽高。
    身後小小的身體,似乎撐不起這個重量。
    巨頭耷拉在地上。
    下一秒,它猛地抬頭,灰白色的鬼眼,已經變成全黑。
    巨口一張,腥臭陰冷的大嘴,直接朝我咬來。
    我沉著臉,回身收劍,腳踏魁罡步,劍訣催動。
    在被巨口罩住的瞬間,劍訣施展,劍身爆發出一道雷光。
    紫電竄動。
    鬼嬰慘叫一聲,大頭縮小。
    我繼續催動玄霆劍,然後一劍朝著鬼嬰紮下去!
    鬼嬰慘叫一聲,被釘死在地上。
    身形抽搐間化作磷火,逐漸消散。
    對麵的男人大驚,轉身想拔腿跑路。
    我當然不可能給他機會。
    鼠群再現。
    他又要施展術法,打算驚退鼠群。
    我直接扔了一道符咒。
    “爆靈符!破!”
    這是師父準備好的現成符咒,屬於比較基礎的符咒。
    靈符爆破,那人施展到一半的術法,直接被打破。
    群鼠立刻湧上去撕咬,一時間,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我忽然意識到,鼠兄將小灰灰送給我。
    真是給我送了一個好大的禮!
    別看老鼠小,人人喊打。
    但它們無處不在,隨時隨地,都可以被召喚出來。
    而且數量多。
    對付鬼魂精怪不行。
    但對付活人,太有用了!
    見時機差不多,那人已經沒有還手之力後,我拍了拍小灰灰,讓它暫停。
    鼠群於是停止撕咬,從男人身上退去。
    我將地上的劍拔出來,走到男人身邊。
    一邊將劍尖上的泥,往男人衣服上擦了擦。
    我一邊道:“離死還早,別嚎了。”
    他渾身是血,臉差不多毀容了,瞪著眼睛,恨恨看著我。
    “小子,算你狠,我認輸。”
    我笑了一下:“然後呢?”
    他試圖起身:“你想怎麽樣?”
    他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想後退。
    我直接衝他膝彎一掃,將剛爬起來的人,又踹地上去了。
    上前一步,一腳踩住他後背。
    我一使勁兒,鞋底摩擦他的傷口:
    “助紂為虐,布下邪陣。
    一口氣害死五個人。
    想走?有那麽容易嗎?”
    他痛苦的哀嚎:“你想幹什麽!你可知道我師父是誰!”
    我又踹了他一腳:
    “你特麽看著都四五十歲了。
    你師父再厲害,也該入土了。
    要不是留著你還有用。
    今晚你得被啃成骷髏架子,知道嗎?
    從現在起,你最好夾著尾巴,規矩一點。
    再囂張一句,我就廢你一隻手。
    看你以後,怎麽掐訣作法!”
    他被嚇到了。
    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見他規矩了,我踢了他一腳:“起來,帶路,去井邊。”
    周圍群鼠環伺,他哆哆嗦嗦起身。
    眼底全是恨意。
    我根本不怕他。
    我行得正,坐得端。
    今天就算把他宰了,那也是替天行道!
    很快,我們到了那口井邊上。
    那是一口新井,上方被石板蓋住。
    周圍陰刻著詭異的符文。
    深深的煞氣,從井中散發出來,讓人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