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心裏有夫君的“卿卿該怎麽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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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陪我去一趟宮裏。”
    被摟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渾身難受的沈清棠突然聽見青年沉悶又疲倦的聲音。
    她疑惑道,“去……做什麽?”
    “皇祖母想見你。”
    李長策將臉埋得更深一些,順帶繾綣的蹭了蹭,弄得她脖子癢癢的。
    見她?
    聽說這個皇祖母很是疼他。
    既然是長輩見外孫媳,那定然是……催生吧?
    沈清棠的思緒忽然深了下去。
    李長策的母親,長公主早亡,父親又生死不明。
    他是他母親在和親的路上懷的,聽說他父親是長公主養的麵首。
    長公主懷著孕便嫁給了涼王,後來涼王發現李長策並非他們涼國王室血脈,頓時大發雷霆,誓要處死他們母子二人。
    好在薑國皇帝顧念舊情,出兵去接人。
    至於李長策的母親為何死在涼國,其中細枝末節,沈清棠不得而知。
    這些事情,還是江行簡告訴她的。
    那時正值上元節,她與江行簡在江邊遊花燈,偶然見到少年將軍率兵巡街而過。
    隔岸遠觀,少年將軍騎著馬,手握長槍背於身後,戴著泛寒的獠牙麵具,既威嚴肅穆又十分駭人。
    不知是她目光太暴露還是如何,少年仿若感知一般,朝她看來。
    隻一眼,她被嚇得躲在江行簡身後,再悄悄看去時,那人輕輕掀了麵具一角,露出絕色容顏。
    她承認未婚夫已是驚才絕豔,可見到李長策的那張臉後,頓時見到另一種美。
    麵具之下的臉與青麵獠牙形成強烈的反差,隻一眼便讓她忘不掉。
    回過神來,她感覺腰上有些癢,對上青年漆黑的眉眼,她心虛的垂了垂眸。
    “怎麽了?”
    “我還要問你怎麽了?魂遊天外的。”
    李長策說完,竟在她腰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下,激得她哼出聲。
    神經病啊!!!
    哼!沈清棠拉了被子將人擋開。
    ——
    沈清棠從沒去過皇宮,當她坐在馬上的時候,心裏很是忐忑和期待。
    李長策一襲玄色暗花紋錦衣,腳隨意踩在踏凳上,手撐著車窗台直勾勾的盯著她。
    “怎、怎麽了?”
    她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卿卿今日氣色好多了,看著真美。”
    青年嗓音清潤,說話直白得有些撩人不自知。
    沈清棠紅著臉,抬眸瞧他。
    卻很想大聲告訴他,到底誰教的這種白癡話術,真的很直男很直男好嗎!
    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細軟一句,“都是夫君養得好。”
    青年俯身過來,捏住她的臉,細細端倪。
    二人挨得極近,對方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沈清棠的脖子上,弄得她心裏一緊張,難道她又說錯話了?
    忽然,青年開口,“單是錦衣玉食養著,反而不夠,聽說多做那事,更能滋潤一些。”
    沈清棠小臉通過紅,一股子熱氣直竄腦門,她果然說了不該說的!!
    話說他要是這般饑渴,怎麽不多納幾門小妾?
    他納妾,她是不會在意的!更何況她也無權過問!
    不知道是腦子裏想得太嗨,還是太憤然,她竟將心裏話從嘴裏說了出來!
    “納妾?”
    青年漆黑的眸子忽染上一層寒光,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緊,微眯的眼冰冷銳利,仿佛要將她生生看穿。
    “卿卿這是在褻瀆我對你的感情,還是根本不在乎我們之間的情分?”
    “所以這便是你一直拒絕我的理由?”
    “還是說……”
    青年嘴角勾起一絲嘲諷,“那日夜裏,你夢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另有他人?”
    這話裏細細研磨,似乎飽含了一個傷心之人的痛心疾首,沈清棠莫名其妙的被勾起一絲歉疚和心虛。
    是了,那日的話本就是騙他的,沒想到他至今還記得。
    沈清棠暗罵自己這張死嘴,怎的這般不會說話!
    她顫唇囁嚅,“我如此說話,隻是一時浮想聯翩,並非真情實感……”
    “那日夢的人,是你,當真是你。”
    念叨‘是你’二字時,她的嗓音偏弱了下去,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日晚上隻是抱著哄一哄的心態試試,沒想到真的安撫了他,如今故技重施,也是奏效的吧?
    車內寂了下來,沈清棠懸起的心顯得力不從心,她眼神裏的期盼漸漸變成了祈求。
    李長策漆黑的眸子裏斂了大半的玩味,捏著她下巴的手鬆開,就在沈清棠心裏暗暗鬆了口氣時,那隻大手竟環了她的後脖頸,將她朝青年麵門突然湊了去。
    他本就比她高,一股莫名的威壓瞬間將她死死摁住。
    頭頂上響起他略戲謔的聲音,隨著眼前的性感的喉結緩緩滑動。
    “卿卿該——怎麽證明?”
    沈清棠抵在他胸口的手差些一軟,心仍有不甘。
    她知自己已跟麵前之人成婚兩年多,或許做的都做了,她如此計較反而不像人妻。
    可她本就不是人妻啊,記憶隻有十五歲。
    腦海裏浮現那溫潤的少年郎的麵容,始終是她的一道坎。
    青年垂眸,瞧著她蒲扇般輕顫的睫毛,平直的嘴角揚起一絲陰鷙的笑,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
    若非強來,事情會無趣不說,反而惹的沈清棠恢複以前的本性。
    他也不會如此難得有耐心做這等瑣事,有些誘哄的手段竟連自己都難以置信。
    原來費盡心力的哄個女人,是如此麻煩。
    也不知江行簡給她吃了什麽迷魂藥,竟讓她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他。
    甚至甘願殉情。
    等了太久,上方的人仿佛失去了耐心,漆黑的眸光漸漸陰冷起來。
    沈清棠豁出去似的,笨拙的湊上去,唇輕輕碰了他的。
    淺嚐輒止的吻。
    青年一時間竟失了神,唇上柔軟的觸感,淡淡的馨香好似毒藥,一寸寸的滲入他的皮肉,骨血,最後燙得灼熱不堪。
    不夠,似乎給的太少了,令他欲壑難填。
    沈清棠剛狠狠按捺狂跳的心,下一刻被一隻大掌掐了下頷迫使她抬頭,動作來得突然,她猛然驚呼出聲。
    青年低頭粗暴的吻著她的唇,唇齒激烈的碰撞,磕得她嘴皮子發麻。
    “唔……”
    她聲聲驚呼被對方堵在嗓子眼裏,勾纏的瞬間她仿若溺水的人,拚命掙紮。
    好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