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想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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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乾元殿出來,皇後臉色倏然陰冷下來。
    她搭在采薇腕上的手死死攥緊,指尖掐得采薇生疼,偏生不敢吭聲,生怕在這個時候惹怒了皇後。
    皇後理智回籠,甩開她的手:“皇上當真是護著她,本以為今日就算勸不得皇上降了她的位份,也該讓她來給本宮見禮。”
    說到這兒皇後麵色更是難看了,她方才進殿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曖昧的味道,那賤婢就在寢殿中,還敢躲著自己不出來。
    “皇上看來很喜歡元妃,娘娘暫且還是不要和她作對了...”采薇小聲勸道,“若是您為難她,難免惹皇上生氣,反倒對您不利。”
    “本宮何嚐不知道。”皇後咬著牙,“如今皇上倒是給本宮出了難題,讓本宮去太後麵前給她說好話。”
    想到這兒皇後就覺得一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太後前些日子才傳召自己過去,話裏話外都是讓她盡中宮的職責,去勸皇上這樣越級冊封不合理。
    太後倒是不想和皇上正麵對上,以免母子情份生疏,什麽難事都交給了自己。
    如今倒好,她夾在兩人之間,裏外不是人。
    皇後深吸一口氣:“讓咱們安插在毓秀宮的人盯著穎昭儀,本宮可不信她會這麽安分。”
    穎昭儀平日裏慣會裝模作樣,但她才最是善妒,又心狠。
    皇後憋著一肚子的氣,往壽康宮走去。
    不知皇後與太後說了什麽,但是自那日起,後宮風平浪靜,也沒有人敢來禦前找越婈的麻煩。
    不過越婈覺得最麻煩的就是君宸州。
    自己居住在這乾元殿中,每天都和他見麵,每晚都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害得她每日都要在床上躺到中午才能起身。
    越婈含淚揉了揉發酸的腰肢,下定決心一定要早點搬出去。
    晚上君宸州回來時,越婈已經用過膳沐浴完等著他了。
    男人剛踏入殿中,就見一個翩躚的身影小跑著過來。
    越婈接過他手中外衫,忙前忙後地幫他端茶倒水,體貼地問道:“皇上用膳了嗎,臣妾叫人溫著雞絲粥,皇上要不要吃一點?”
    君宸州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無事獻殷勤。
    楊海將滾燙的粥端進來,越婈掀開蓋子吹了吹,這才推到他跟前。
    君宸州慢條斯理地用著,也不說話,倒是讓越婈有些不知所措。
    看見她這麽反常的舉動,他不應該好奇嗎?
    然後她就可以順勢說出自己想要遷宮的事情了。
    偏偏君宸州心無旁騖地喝著粥,將食不言寢不語貫徹到底。
    等他用完,宮人端來茶水漱了口,眼見他還想去書房處理事情,越婈坐不住了。
    “皇上...”她可憐巴巴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君宸州垂下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回過頭疑惑地看向她:“怎麽了?”
    越婈小碎步挪上前,抓著他的衣袖縮進他懷中抱著他:“皇上今日喝了臣妾的粥,可不可以答應臣妾一件事情?”
    男人微挑眉:“那粥是你做的?”
    她看著宮人做的,也是她盛出來的,越婈臉不紅心不跳地點頭。
    君宸州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小臉:“元妃娘娘還有這手藝,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反正皇上喝了臣妾的粥,就不能白喝。”
    君宸州把耍賴的她抱起來放在軟榻上:“要朕答應你什麽?”
    越婈眼珠子轉了轉,聲音軟軟的:“皇上,臣妾日日待在乾元殿,您會不會有一日覺得膩煩?”
    不等他開口,越婈就委屈地道:“臣妾害怕皇上膩煩了臣妾,皇上還是讓臣妾搬到自己的宮裏去吧,這樣皇上就能晚些再膩煩臣妾。”
    她倒是打的好算盤。
    其實君宸州早就命人開始修繕宮殿了,他也害怕自己日日粘著她,讓她感到膩歪。
    總不能讓小姑娘對他生了厭煩。
    但他沒告訴越婈,就是等著她受不了來找自己。
    “原來是這事。”
    見他神色似有鬆動,越婈忙道:“皇上答應了?”
    君宸州麵上閃過一絲傷心:“朕本以為杳杳也喜歡和朕待在一起,卻沒想到你想搬走。”
    “覺得朕煩了?”
    越婈忙搖頭:“不是的...就是...就是...”
    她不好意思將真的原因說出來,可她也不想君宸州誤會而傷心。
    君宸州摸了摸她的腦袋,笑得苦澀:“好了,朕都懂。”
    越婈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臣妾沒有覺得皇上煩,臣妾隻是...有些累...”
    最後三個字她說得極小聲,似乎很是羞赧。
    君宸州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原來是朕累著杳杳了?”
    越婈驀地紅了耳根,側過頭不想和他對視。
    男人輕聲笑了:“杳杳想搬走也不是不行,朕允了。”
    “真的嗎?”越婈開心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高興得太早了。
    寢宮中明黃色的床幔輕輕搖曳著,越婈被男人抱在懷中,光潔的後背貼著他的胸膛。
    明明是格外親密的動作,可越婈卻哭得很傷心。
    “皇上...”
    “能不能...”
    君宸州拭去她的眼淚,低頭吻著她:“怎麽了?怎麽哭了?”
    越婈嗚咽著想要咬他。
    他已經逗了自己半個時辰了,偏偏就是不進入正事,隻是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抽泣。
    “杳杳不是說累嗎?現在還累嗎?”
    君宸州替她拂開鬢邊的碎發。
    “不累了,一點都不累!”最終她還是受不了地哭著求他。
    “那杳杳還想不想搬走了?”男人將她壓入柔軟的被褥中,與她鼻尖相碰,柔聲問道。
    越婈連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不想...不想搬走了...”
    “這才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