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他比愛自己還要愛越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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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你這是拿皇帝來壓哀家嗎?”太後頓時怒了,猛地一拍桌子。
    越婈很無辜:“臣妾並無此意,臣妾當真不知該聽誰的。”
    “若是聽皇上的,豈不是讓太後誤會臣妾不孝。”
    “可若聽您的,豈非浪費皇上的一番心意。”
    越婈本就年紀小,生得稚嫩,這副為難又無辜的樣子,倒真是讓人有些分不清是在裝還是她真這麽想。
    可無論怎樣,太後都被她氣得一腔怒火。
    “你簡直是毫無教養!”
    “母後息怒。”皇後連忙起身扶著太後,給她輕拍著後背,還不忘責怪越婈,“元妃,看你把母後氣成什麽樣子?”
    “還不給母後賠罪。”
    越婈有些氣悶也有些委屈,憑什麽要她賠罪,明明就是太後自己找茬。
    “元妃要賠什麽罪?”
    一道威儀的男聲突然響起,越婈急忙扭頭朝殿外看去,便見一身龍袍的君宸州負手而來。
    他逆著光,讓人有些瞧不清神色,但他的話顯然是向著越婈的。
    君宸州徑直走進殿中,他蹙著劍眉,語氣冷冷:“皇後要元妃賠何罪?”
    皇後神色微變,勉強扯了下唇角:“皇上,元妃年幼無知,不太懂規矩,衝撞了母後,臣妾這才想要元妃向母後賠罪。”
    君宸州沉聲道:“看來皇後並未將朕之前的話放在心上。”
    皇後頓時臉色煞白:“皇上,臣妾並非為難元妃,今日也不是臣妾讓元妃過來...”
    他無心聽皇後狡辯,對著太後道:“母後,元妃身子弱,是朕讓她不必來請安,母後有何怨言對著朕來便是。”
    “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
    太後麵目鐵青,語氣也變得不善:“皇帝倒真是心疼她,連請安都不讓她來。”
    君宸州直言不諱:“既然母後明白,何必和朕作對?”
    “你!”
    “好,哀家可以不計較她不來請安。”太後話鋒一轉,“可是元妃承寵數月,一直未有孕,你又將選秀取消了,哀家如何能不擔心?”
    一直沒出聲的越婈聞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之前沒注意,但確實承寵了這麽久,怎麽一直沒有消息?
    越婈咬著唇瓣,想著待會兒回去找太醫瞧瞧。
    上方,太後這才進入今天的話題:“皇帝膝下無子,你要寵著元妃,哀家也不好多言,但是宮中也要有能為你誕育子嗣的人。”
    君宸州眼中閃過不耐:“這些事情,不勞母後操心。”
    “皇帝!”
    “太後!”君宸州一雙黑眸中透著冷厲,“太後年紀大了,好好頤養天年便是。”
    “朝中和後宮之事都不需要太後再插手了。”
    君宸州擲地有聲,前世他便是顧忌著孝道,讓越婈受了不少委屈。
    可太後已經是宮中最尊貴的女人了,她已經享受著榮華富貴,而越婈卻什麽都沒有。
    在兩人之間,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已經完完全全偏向越婈。
    他再不想她受任何委屈。
    殿內一時鴉雀無聲,君宸州牽住越婈的手,帶著她直接離開。
    坐上鑾輿,越婈先是察言觀色了一會兒,見他確實沒有生氣的征兆,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君宸州言語間維護她,但是太後畢竟是他的生母,越婈也怕他覺得自己對太後不敬不孝。
    “是朕不好,來得遲了。”君宸州將人抱在懷中,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朕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了。”
    他閉了閉眼,眸中是散不開的墨色,在他來壽康宮的路上,腦海中總是浮現著前世。
    那時越婈找了宮中的畫師在她身上刺青,他喜愛得不行,蒹葭閣中夜夜笙歌,一些閑言碎語就傳到了太後耳中。
    那日他忙著和大臣議事,直到傍晚才知道越婈在壽康宮受罰。
    等他趕到的時候,便隻見女子跪在院中,柔弱的身軀像是風中吹落的樹葉一般搖搖欲墜。
    他永遠記得女子麵色慘白,鬢發散亂的狼狽模樣。
    他曾經讓她受過委屈,這輩子就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君宸州緊緊抱著她,情緒被回憶左右,越婈感到有些難受,在他耳邊小聲喚了句:“皇上...臣妾沒事的...”
    男人這才從回憶中抽身,他放開越婈,看見眼前人鮮活的模樣,一顆心才重新落回胸膛之中。
    “沒事就好...”他低聲念著,“是朕考慮不周...”
    越婈不想他自責,連忙撲到他懷中,雙眸亮晶晶地看向他:“臣妾很厲害的,可沒讓自己吃虧哦。”
    聽她這俏生生的話語,君宸州輕聲笑了:“對,杳杳真厲害。”
    回到昭陽宮,越婈卻拉住他的袖子,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怎麽了?”
    女子小臉上有些糾結,她湊過來小聲地道:“臣妾想請太醫來看看。”
    君宸州一聽就著急了:“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的。”越婈搖頭,有些難為情地瞥他,“今日太後說,臣妾承寵多日,卻一直沒有身孕,會不會是臣妾身子不好?”
    聽到是這事,君宸州稍稍放心下來:“你別聽她胡說。”
    “杳杳年歲還小,等過幾年,咱們再說孩子的事情。”
    他一點都不想越婈懷孕,前世親手打掉了越婈的孩子,這件事隻要想起來就讓他覺得喘不過氣。
    他再無法忍受越婈有一絲一毫危險,哪怕沒有孩子也無所謂。
    所以自打越婈承寵後,他就一直在服用避子藥,至少如今他不想有孩子。
    見越婈有些失落,君宸州拉著她坐在了榻上:“沈院判說了,你自小身子就弱,得好生調養幾年,杳杳別多心,好不好?”
    越婈嘟起小嘴:“臣妾還以為皇上不想要孩子呢。”
    “怎麽會?但相比孩子,朕更喜歡你。”
    聞言越婈臉頰有些發紅,嬌嬌地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麽呢?”
    “怎麽是胡說?”君宸州低下頭親了親她,“這世上,所有人都及不上杳杳。”
    哪怕是他自己。
    他比愛自己還要愛越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