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罪狀

字數:4228   加入書籤

A+A-


    越婈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掙紮著逃離他的魔爪。
    她抽泣幾聲:“那皇上以後也要事事都和臣妾說清楚,您明知道臣妾容易多想...還什麽都不告訴我...”
    “好,朕以後什麽都和你說。”君宸州放緩了聲音,指腹拂去她眼尾的淚花,“誰讓朕的杳杳這般單純,可不能再讓別人挑撥了你。”
    越婈皺著小臉拍開他的手:“皇上就是嫌棄我傻。”
    “哪有?”君宸州直喊冤,“朕的杳杳最聰明了。”
    他喉間發出沉悶的笑聲,將人攬入懷中:“朕就喜歡你這樣子。”
    不需要多聰明,也不需要為了後宮中其他事情煩心,隻要她開心就好。
    縱然給了她位份和錦衣玉食,君宸州依舊覺得不夠。
    半夜夢回間,他經常盯著越婈的睡顏看上整整一夜,他害怕這一切都是夢,等到夢醒後,他麵對的依舊是毫無生氣的她。
    所以他要給她更多的更好的,縱然是夢一場,他也舍不得再苦了她。
    君宸州握著她柔嫩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啄著,溫熱的氣息弄得越婈手心癢癢的。
    她推了男人一把:“皇上快去沐浴吧,一天都在外邊...”
    “嫌棄朕?”君宸州捏了一把她的小臉,把她逗得滿麵緋紅,這才去了後邊沐浴更衣。
    等到營帳內安靜下來,越婈坐在床榻上一個人鬱悶。
    怎麽又被他哄好了?
    明明在他來之前,她還想著這次一定要多生氣一會兒,不準他以後再瞞著自己什麽事了。
    越婈越想越鬱悶,汲上鞋子噠噠噠地跑到桌案前,提筆就在紙上寫著什麽。
    等到君宸州出來,越婈就把這張紙甩在了他麵前。
    “這是什麽?”
    君宸州隨手接過來,一邊看著一邊聽女子嬌氣地道:“你的罪狀。”
    “罪狀?”
    男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準笑!”越婈踮起腳去掐他的臉,一臉正經地說道,“你趕緊看,看完了畫押。”
    君宸州忍著笑,走到榻邊坐下,將氣呼呼的女子抱入懷中,在她的注視下拿起朱筆在紙張上畫了一個圈。
    “什麽呀?”
    越婈疑惑地看過去,就聽男人道:“錯字。”
    越婈:“......”
    “你煩死了!”她拿起一個軟枕就重重地丟在他身上。
    君宸州唇邊笑容更盛,連眼底都盛滿了笑,他將氣惱的女子抱在懷中,禁錮住了她的雙手:
    “杳杳這是惱羞成怒,想要謀殺親夫了?”
    越婈臉憋得通紅,甩開他的手,逃似的往屏風後跑去。
    君宸州整理了下被她弄亂的寢衣,慢條斯理地起身跟了過去。
    “杳杳別生氣,下次要寫罪狀,可以說出來,朕幫你寫。”
    越婈氣得不行:“出去,不準和我睡了!”
    “那可不行。”君宸州摟著她的腰肢,一下就將人帶到了床榻上,他壓在女子身上,語氣散漫,“要是不和你睡,你又要說朕冷落你。”
    “那朕豈不是罪加一等?”
    越婈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君宸州就低頭吻住了她。
    “不行...”越婈嗚咽著,艱難地蹦出兩個字。
    “朕知道...”她月事還未結束,他隻能親親她,也幹不了其他的。
    君宸州勾起指節擦過她水潤光澤的紅唇,低聲道:“乖,張嘴...”
    “親一下就好…”
    ......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番,等到越婈沉沉睡去,君宸州才起身出了營帳。
    “那兩個宮女審得如何?”
    他早在來的路上便吩咐裴慎去審問那兩個被關押著的宮女,大晚上的待在越婈的必經之路上嚼舌根,怎麽可能是意外?
    再者宮中的宮人在當值前都要在殿中省受訓,怎會在外邊胡亂議論主子的事情。
    楊海回道:“回皇上,裴大人已經在書房等著您了。”
    君宸州的營帳就在不遠處,還特意在一旁搭建了帳篷用做辦公。
    裴慎看見他過來,立馬恭聲道:“卑職參見皇上。”
    “如何?”
    “回皇上,那兩個宮女都招了,說是齊貴嬪身邊的侍畫給了她們銀子,讓她們在元妃...皇貴妃耳邊說這些。”
    “齊貴嬪為何會知道皇貴妃的藥方?”宮中的藥方除了太醫便隻有藥童知曉,齊貴嬪又是如何得知。
    “去將齊貴嬪和侍畫都傳來。”
    “是。”
    另一邊的營帳中,齊貴嬪久久未等到侍畫回來,等來的卻是裴慎。
    她心尖一顫,手指緊緊扣著桌角:“裴大人,這深夜前來有何事?”
    裴慎也並未和她廢話,一板一眼地傳達:“皇上請貴嬪娘娘過去一趟。”
    齊貴嬪心跳得飛快,卻不得不跟著裴慎去了書房。
    侍畫已經被帶來,從裴慎帶人扣下她的那瞬,侍畫就已經是心如死灰。
    她哆哆嗦嗦地跪在院中,不住地磕頭求饒:“皇上恕罪,都是奴婢的錯...”
    齊貴嬪見到男人冷淡的神色,急忙跪下:“皇上,不知臣妾的宮女犯了何錯?”
    君宸州未說話,裴慎厲聲問向侍畫:“你是如何知道皇貴妃的藥方?”
    侍畫打了個顫:“奴婢也是無意間聽人說起,說皇貴妃的藥方中有避子用的紅花...”
    “奴婢知道後就收買了禦藥房的人,得到了皇貴妃熬藥的藥渣...”
    “聽誰說的?”
    侍畫搖頭:“奴婢不知,那時天太暗了...”
    “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娘娘失寵,奴婢對皇貴妃懷恨在心,這才想給她添堵...”
    齊貴嬪臉色慌亂:“皇上,臣妾不知情,臣妾什麽都不知道啊!”
    君宸州神色淡漠地聽著,齊貴嬪素來性格急躁,若是無意間聽到人談論,確實可能有此行徑。
    “不知道?”男人冷嗤一聲,“收買禦藥房的人,那些銀子是一個宮女拿得出來的?”
    “臣妾...”齊貴嬪慌張地膝行幾步,想要去抓男人的衣擺,卻被他甩開了手。
    “侍畫,拖下去杖斃。”
    縱然侍畫再如何為齊貴嬪推脫,君宸州還是下令:
    “齊貴嬪貶為更衣,打入冷宮,即刻押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