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不透林青雲和綠眼男孩的想法，根本不敢立即應下。
    見我沒有吭聲，綠眼男孩倒也不急，嘴角微勾，笑意盎然地又來了一句：“姐姐，你怎麽不問我，到底想要和你談點什麽交易呢？”
    “相信我，這個交易很劃算，你一定會答應的！”
    許是這綠眼男孩一口一個姐姐，讓謝應淵心裏早就覺得不爽。
    現如今，已經到了臨界值一樣，謝應淵的眼色瞬間一變，替我冷冷回他一句：“既然劃算，你大可直接說明，在這拐彎抹角，打著啞語做什麽？”
    “因為……”綠眼男孩輕輕開口，故意惡心人地來了句：“我想聽姐姐求我啊，我想聽姐姐親口說，她很想知道，她想和我談合作。”
    “——我就這麽一點要求，姐姐，你該不會不答應吧？”
    “……”
    此時此刻，別說是謝應淵了，就連一直在忍著他的李初一，似乎都有些受不了了。
    她在謝應淵開口之前，一個沒忍住，直接罵了句：“我覺得你丫的就是有毛病！”
    “合作是你提的，還要讓我們十五求你？”
    “你愛合作合作，不合作拉倒，你現在是有什麽能威脅到我們的籌碼嗎？什麽嘴臉啊，這麽蹦躂？”
    “還是你真的以為，你能弄死這個惡魂的這半魂魄，就能威脅到我們？誰稀罕她是死是活，我還巴不得她快點死了清淨呢！”
    李初一這話一出，惡魂的眼中立馬閃過一絲恨意，雖然轉瞬即逝，藏得很好，卻還是被李初一給看見了，還順帶罵了句：“瞪什麽瞪？”
    “你以為你算個什麽東西？你也一樣，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聽不聽得懂人話？”
    畢竟人在屋簷下，就算心裏聽著李初一說的這話在不舒服，惡魂也隻能忍著，根本不敢再表現出哪怕一分一毫。
    綠眼男孩被李初一罵的則臉色瞬間一變，像是差點都要透過投影，過來對付李初一了。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我和姐姐說話，你插個什麽嘴？”
    “誰說我手裏沒有籌碼了？姐姐，你這些年，難道不想知道，你這位好師父，為什麽對你的師妹那樣差別對待，非比尋常嗎？”
    我是真的沒想到，他的話鋒竟然會轉得如此之快。
    我的呼吸驟然一緊，有些不可思議地對他疑問道：“難道——”
    “你知道內情？”
    “那當然了。”他再次擺出那副賤賤的姿態，說：“我差點與他融為一體，基本上接收了他絕大多數的記憶，怎麽可能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呢？”
    “我不僅知道，還知道姐姐從前被怎樣對待過，看得我可心疼了，恨不得將這王八蛋殺了，以前竟敢這麽對待姐姐，讓姐姐和我一樣，像個畜生一樣被關進籠子裏麵！”
    被林青雲關進籠子……
    那都是我剛從綠洲被他抓走，強行鞭打我，要洗去我的記憶，要我臣服他的記憶了……
    這段記憶實在太過久遠，久到若非綠眼男孩主動提起，我都差點忘了，我曾經還經曆過這些了。
    畢竟，比起臨九，比起沈知初慘死在我麵前，從前的那些虐待與折磨，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
    見我麵色寸寸白了下去，綠眼男孩用那蠱惑般的聲音，接著又說：“姐姐……你與我同病相憐，連經曆都這麽相似……”
    “我知道他那麽多秘密，更知道他真正的痛點在哪，怎樣才能徹底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幫得到你的人隻有我啊！”
    “——我們才是一夥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