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地下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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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時起,沈序舟的噩夢開始了,繼母各種針對沈序舟,對他非打即罵,不給他飯吃,讓他住柴房,甚至還給她的兒子做出氣筒。
宣平侯對此不聞不問,哪怕沈序舟告去他那,他也選擇無視,漸漸地原本陽光開朗的沈序舟變得越來越陰鬱。
直到一次花燈節,沈序舟有意與他們分開,逃離了這惡魔之地。
那時天氣寒冷,隻穿薄薄一件衣裳的沈序舟被凍得直哆嗦。
身無分文的他,餓到扛不住,實在沒法,隻能求包子鋪的老板給個饅頭,老板見他渾身是傷,穿的又單薄,心生憐憫,於是給了一個包子。
沈序舟正準備開吃,誰知道肉包的味道引來其他乞丐,他們撲向他,開始爭奪這個肉包,本就瘦弱的他被打個半死,是原主出現救下了他。
後來沈序舟在將軍府待了整整三年,這才離開。
離開後,他改名換姓成為當時登基希望最小、最不受寵的三皇子身邊的伴讀。
那宣平侯對失蹤的兒子完全不過問,甚至還對外宣稱,沈序舟已經離世,病因和他的母親一樣。
這麽多年過去,也不知道宣平侯從何得來的消息,得知沈序舟就是自己的那個嫡長子,為了攀附關係帶著繼母來認親。
從一開始各種賣慘,到後麵撒潑打滾,可惜沈序舟對此無動於衷。
北夏看重“孝”字。
得不到就毀掉的心理,宣平侯利用群眾的力量,告訴所有人沈序舟如今有權有勢了就要拋棄他這個生父。
最後導致皇帝想包庇也無法,不得不責罰他,讓其在府上思過不許外出,並抄寫一百遍《孝經》。
麵對這個處罰,宣平侯自然是不滿意,還想做些什麽,就被人曝光他毒害發妻的事。
最後沈序舟被免去處罰,可他的名聲也是雪上加霜。
想到這宋韞初放下信紙問道:“誰買的這個消息,宣平侯嗎?”
明源震驚:“你知道?”
“我不知道,所以才來問你。”宋韞初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明源。
“我就說嘛。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就告訴你。”明源再次提出要求。
宋韞初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行,不過我要你先告訴我。”
明源沒有說話,隻是食指點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奕”字。
宋韞初立即明白,是顧奕。
*
地下競技場
宋韞初和明源戴著麵具。
“這是哪裏?”
周圍昏暗的環境,嘈雜的人聲,來往的人都戴著各式各樣的麵具。
“地下競技場。”明源帶著宋韞初來到二樓雅間。
頓時那些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從二樓窗口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競技場的中心。
“你帶我來這做什麽?”宋韞初沒懂明源要做什麽。
明源沒有說話。
宋韞初隻能往下看去,隻見兩個腳脖子上拴著鐵鏈的人走上場,一個褲腰帶綁著紅色,一個綁著藍色。
裁判站在兩人中間對台下的觀眾說些什麽。
此刻的宋韞初已經聽不清周圍的聲音,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個綁著紅色帶子的男人。
“那個綁著紅色帶子的男人是誰?”
為什麽這麽眼熟,他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可宋韞初怎麽都想不起來。
“秦峻。”明源從進入這個雅間,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宋韞初。
就好像是他很在意宋韞初的反應,不想錯過任何一絲。
宋韞初眉頭擰在一起。
秦峻,宋將軍身邊年輕有為的將領。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何會在這。
宋韞初看向明源,與他對視上:“他怎麽會在這?秦峻不是死了嗎?”
明源盯著宋韞初的眼睛,她的眼裏隻有茫然與複雜。
“他沒死,宋將軍一家走後,宋家軍不見,而他甘願來到這,改名阿秦。”
宋韞初轉頭望著底下被裁判高舉起手臂宣布勝利的人:“我想見他。”
此刻的宋韞初仿佛已經不受自己控製,大腦隻給她傳輸一個信號,她要見秦峻。
“好。”明源叫來競技場的接待人,給了那人一塊金子道,“把阿秦帶來。”
這種事在這競技場內已經司空見慣,接待人收下金子退出去,沒一會就領著秦峻來到雅間內,然後識趣的退出去。
秦峻見到他們,規規矩矩的抬手抱拳行禮。
他對這種事也已經習以為常,每次獲勝後,總會有人找他。
有想讓他做貼身鏢師的,也有想讓他教自家孩子武功的,等等各種各樣的都有。
不過都被秦峻拒絕了。
宋韞初見到他那一瞬間,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整個雅間安靜下來。
半晌,宋韞初才愣愣的開口叫他的名字:“秦峻,你想離開這嗎?”
秦峻眼睛微微瞪大,這是他回到競技場後,第一個如此叫他的人。
“你是誰?”秦峻沒有回答她的話,就盯著宋韞初露出來的那雙眼睛,企圖看出些什麽。
明源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卷軸丟給秦峻,秦峻穩穩接住。
他打開卷軸看到一幅畫,猛然抬頭:“你到底是誰?”
這幅畫,是兒時的宋韞初拉著秦峻給她畫的。
宋韞初摘下麵具,一張與小宋將軍一模一樣的臉展現在秦峻麵前。
宋家,無論是宋韞初還是她的兩位哥哥,都是挑著宋將軍以及夫人的容貌優點長。
宋韞初的樣子和她的大哥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讓秦峻一下子就認出她。
“小姐?!”秦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使勁揉了揉。
“你真的是小姐?”
這話把宋韞初給問住,是也不是,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秦峻上戰場無數,抓過的俘虜刺客不在少數,他能通過一個人的麵部表情來確定此人是否撒謊。
明源開口解釋道:“她失憶了,很多事都已經不記得。”
宋韞初點點頭:“以前的事,我就記得一點點,但是很亂。”
可以看出來宋韞初沒有撒謊,秦峻知道小姐是真的活著。
“小姐是想讓我離開競技場嗎?可是我離開這裏後無處可去。”秦峻痛苦的笑道。
當年是宋將軍把他從競技場救出來,宋家就是他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