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你對鹿蜀了解多少？”陸清問。
    煤球：“我們五行靈獸是有傳承記憶的，我現在還沒有完全長大，沒有繼承全部的記憶，了解的隻有一點。”
    “傳說鹿蜀身形似馬，頭是純白色的，身上的紋路像老虎，尾巴是紅色的。
    要說強大嘛，它的實力遠不及白澤那樣的瑞獸，但它的聲音很動聽。
    據說隻要鹿蜀出現鳴叫，便可以帶來好運，枯死的花草能煥發生機，重病之人可健步如飛。
    因此它才躋身瑞獸的行列。
    但因為鹿蜀太過稀有，千年難遇，所以見過它的人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陸清：“煤球，據你的了解，鹿蜀會做出傷害別人事情來嗎？”
    “怎麽可能！”煤球大驚失色。
    “瑞獸之所以是瑞獸，就是因為它從不害人，除非人類主動攻擊，否則瑞獸是不可能主動傷人的。”
    陸清眉頭微緊：
    “你的意思是，如果這隻瑞獸被人類傷害過，那它就有可能做出傷害人類的事。”
    煤球微微點頭：“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但哪個人類沒事吃飽了撐的傷害祥瑞啊！”
    “放在古代，就算是皇帝見到了瑞獸都得下跪磕頭，一般人類是不敢傷害瑞獸的。”
    聽到這話，陸清的眼底劃過一絲擔憂。
    “人性複雜，若是有足夠的利益驅使，哪還顧得上什麽祥瑞不祥瑞的啊！”
    若是瑞獸真的被傷害過，那它傷害人類就不足為奇。
    如今世間所存瑞獸本就不多了，再少一隻，必會影響人間的福澤。
    不到不得已的時候，陸清不想傷害一隻瑞獸。
    思索片刻後，陸清歎了口氣。
    還是先找到鹿蜀，弄清楚情況再說吧！
    “煤球，你能找到鹿蜀嗎？”
    煤球：“找是找不到的，但我可以呼喚它，至於它願不願意來，我就不確定了。”
    陸清點頭：“那你試試看吧！”
    “好！”
    煤球剛要行動，卻被顧西城攔住：
    “我們要不找個偏僻點的地方，這兒人多，它要真的被人類傷害過，隻怕不願意出現。”
    陸清：“那就去城郊吧，那兒人少。”
    顧西城和陸清帶上煤球開車出了市區，在城郊找了一片人跡罕至的荒山。
    煤球慢悠悠地走到山坡頂上，張開嘴，發出空靈如鹿鳴般的叫聲。
    聲音順著風傳播開來。
    人類聽不見，但神獸可以。
    不多時，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一雙清澈如海一般的藍色眼睛猛然睜開。
    它緩緩起身，抖了抖髒兮兮的毛發，走到洞口。
    它想出去，可又不敢出去。
    猶豫了很久。
    這邊，陸清和顧西城等了好久都沒等到，煤球的嗓子都喊啞了。
    “主人，鹿蜀應該不會來了。”
    陸清：“再等等吧！”
    話音剛落，他們便感覺到一股祥和之氣向他們逼近。
    陸清抬起頭，便見鹿蜀踏著雲層向他們走來。
    或許是同為神獸，煤球見到鹿蜀很高興：
    “鹿蜀！這邊！”
    煤球搖著大尾巴飛奔過去。
    鹿蜀見到它，眼神也分外柔和。
    “主人！主人你快過來！”
    煤球招呼著陸清和顧西城。
    鹿蜀在見到他們時，眼神中忽然多了一絲警惕，但很快，或許是感覺到了他們體內神的力量，這才放鬆了些。
    陸清緩緩走過去，打量著鹿蜀的模樣。
    跟煤球形容的基本上一致，但它身上明顯有些傷痕被掩蓋在毛發之下。
    本該雪白的毛發此刻滿是灰塵，火紅的尾巴也變成了暗紅色，失了光彩。
    這是被人傷害所致。
    陸清的心驟然一痛，眼中閃過怒意。
    瑞獸是為人間帶來福澤而誕生，如今人類卻傷害了它們，這是恩將仇報啊！
    陸清忍不住心疼地伸出手。
    鹿蜀下意識地往後一縮，但在看見陸清眼中的淚意時又停下。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陸清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到它的頭頂，她的力量傾瀉而出，將鹿蜀籠罩其中。
    不消片刻，鹿蜀身上的傷痕消失了，毛發上髒汙不在，火紅的尾巴也恢複了色彩。
    鹿蜀精神抖擻地昂起頭，蹭了蹭陸清的手掌，像是在表達感謝。
    顧西城發現有些不對勁：
    “清清，它是不是到現在都沒發出過聲音？”
    經過提醒，陸清這才反應過來。
    鹿蜀是以聲音聞名的瑞獸，但從見到它，到現在一絲聲音都沒發出。
    這不正常！
    “鹿蜀，你為什麽不開口？”陸清問。
    鹿蜀低下頭，湛藍的雙眸中閃過失望。
    陸清忽然有個不好的猜測：
    “你……你是不是不能發出聲音了？”
    鹿蜀微微點頭。
    陸清驚了一瞬，隨後連忙檢查它的聲帶。
    隨後便發現它的發聲部位被一團邪氣籠罩著。
    正是因為這邪氣，它才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陸清試圖幫他將這團邪氣剝離下來，可剛一動手，鹿蜀便痛苦地倒地，口中還溢出血沫。
    她嚇得連忙停下。
    “這是怎麽回事？”
    煤球上前探查了一番，隨後嚴肅道：
    “這邪氣跟它的身體長到了一起，一旦剝離，它也會受到傷害，可能以後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是誰做的？”陸清問鹿蜀。
    鹿蜀閉上眼睛，眼角流下兩行淚。
    陸清在它身上感覺到了極度的悲傷，讓她也忍不住為之落淚。
    “你說不出來，便讓我感知你的記憶吧，好嗎？”
    陸清將手掌貼緊鹿蜀的腦袋，隨後閉上眼睛，將神識探進它的腦海中。
    顧西城和煤球也將手貼到陸清的肩膀上，跟她一起走進鹿蜀的記憶。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眾人看見了一個盛大的舞台。
    巨大的LED屏幕高懸，仿若懸空的夢之幻境，變幻的光影流淌其中，似銀河傾落。
    一個手拿話筒的人站在舞台中央。
    無數的光打在他身上，台下的觀眾為他歡呼。
    “鹿鳴！鹿鳴！鹿鳴！”
    呼喊聲震耳欲聾，足見台上之人的火熱程度。
    鹿鳴？
    這個名字陸清覺得有點耳熟。
    好像是最近橫空出世的一個歌手，通過參加一檔音綜，以強勁的姿態碾壓同期選手而出名。
    因為他的聲音空靈優美的不似凡人，所以被粉絲冠上了鹿妖的外號。
    聽著舞台上人的聲音，陸清和顧西城莫名覺得很舒服。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鹿鳴的歌聲中帶有祥和之氣。
    這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瑞獸鹿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