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骨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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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權左不動聲色看了權宴三人一眼,他們真的不知道嗎…
    鳳九卿開車回來在車庫一個漂移停好車子,下車進去電梯,腦子裏還想著下午那句不止我愛你是什麽意思?
    就不能和她說大白話嗎?討厭死了…鳳九卿完全沒想過這個高度是她拉起來的。
    直接回到房間換了家居服套著睡袍下樓,今天晚上雲景是不是會被請過來?
    剛出電梯鳳九卿就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麽情況?
    “這位就是權夫人吧?”徐聞看著停住腳步的的鳳九卿對著她開口。
    “嗯…”鳳九卿有些無語,裝什麽啊?還有,他們三個是什麽情況?
    白墨站起身對著鳳九卿伸出手:“您好,權夫人。”
    “嗯。”鳳九卿無視白墨的伸出的手,不想搭理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主位上,看著幾人有些頭疼。
    怎麽辦?今天沒心情陪他們演戲。
    “這裏位是?”
    權宴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幾個人:“這三位是玄門三大家的家主,來給您看陰氣。”
    “家主?”鳳九卿看向白墨:“你也是家主?”她怎麽不知道?
    “對啊。”白墨捋了一把自己的粉發:“專業的。”
    專業的非主流嗎?鳳九卿麵無表情的看向權宴試圖在問他這對嗎?
    權宴揉著眉心這位白家小家主確實不著調:“小嬸嬸,他確實也是家主,白家的。”
    鳳九卿癱軟靠在沙發上,心好累啊:“不是隻叫了雲家?”
    雲景在旁邊平靜的開口:“比較棘手,所以都叫來了。”他不會承認是他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有多棘手?”鳳九卿擰著眉看著白墨的粉毛,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權左在旁邊笑著開口:“你身上的陰氣一直很重,最主要是荷花池的事情。”
    “荷花池怎麽了?”鳳九卿確實不知道,今天她還沒進香室呢,反正早上權梟九上過香了。
    “去看看唄…”白墨翹著二郎腿,真沒想到她竟然結婚了,嫁的還是權梟九這個危險的京城掌權人。
    不過別的不提,兩人身份相貌甚至性格都格外般配。
    鳳九卿眉眼厭厭:“白家主沒看?”
    “沒有,我們剛到。”徐聞起身看著鳳九卿:“走吧,權夫人去看看。”
    權宴幾人也站起身來領著眾人前往荷花池,權左不想動彈說自己腰疼就沒跟上。
    看著眾人離開客廳冷笑一聲,再多人去看有什麽用,照樣解決不了。
    他最完美的作品沒有消散就證明媒介還在,隻要它不消失,今天晚上自己就能在做個媒介出來。
    鳳九卿踢踢踏踏的走在權宴後邊,聽著旁邊白墨嘰嘰喳喳的聲音,頭疼欲裂,想罵他。
    “你染個粉毛是想告訴別人你是個受嗎?”
    “哈?!”白墨捋著自己的淡粉色頭發,娃娃臉上滿是憤怒:“這叫櫻花粉!流行色!”
    “還有!老子是直的!!”
    “哦…”鳳九卿無視白墨的怒吼:“那你適合染綠色的。”
    白墨懵了一下:“什麽意思?”
    “顯白。”
    “啊?”白墨沒理解,他總覺得她說的不是好話。
    徐聞站在荷花池旁邊,滿臉玩味兒開口:“她說你是白癡。”
    白墨滿眼怒氣的盯著鳳九卿,剛想開口就被鳳九卿一把推開:“擋視線了。”
    鳳九卿沒理會旁邊氣到爆炸的白墨,歪著頭看著荷花池上方的東西。
    “這手法…熟悉啊。”
    幾人臉色都算不得好看的看著那團黑霧,柳家的事情還有後手?
    權晚星戳著權擎:“二哥,小嬸嬸這是認識他們?”
    權宴在前麵沉穩的開口:“禁聲。”說完看著忽然跳上荷花池壇邊的幾人。
    四人站在荷花池的台子上,徐聞有些嫌棄的皺著眉頭扒開一點猩紅的泥土:“人骨肉活泥。”
    白墨娃娃臉皺成一團:“好惡心啊。”
    “骨泥?”權晚星在後麵出聲問著蹲在台子上的四人:“骨泥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徐聞掏出手帕擦著手指:“活人打成的泥混合著泥沙製成。”
    “活人…成泥?”權晚意臉色有些發白壓抑著突如其來的惡心:“瘋了嗎?”
    徐聞嗓音冷淡:“邪修在玄門本來就屬於瘋子。”
    雲景看著上方的黑霧和周邊濃重的孽障:“孽障掩蓋,黑霧吸食壽元和道行。”
    “媒介還在。”說完看向蹲著看肉泥的鳳九卿:“元寶拿走了?”
    “啊?”鳳九卿抬起頭有些無辜:“不知道啊…”
    雲景和鳳九卿對視一眼沉默了一瞬,看向身後站在草地上的眾人:“元寶呢?”
    權晚意從頭聽到尾確定他們真的認識:“在我房間。”
    “我上去叫?”
    “不用。”徐聞站起身看著身後的主樓:“哪間是你的?”
    權晚意伸手指著三樓的一家間窗子:“這個。”
    “嗯。”徐聞抬手一道黃符甩到窗子前,黃符瞬間燃燒起熊熊大火片刻消失。
    雲景看著縱火符有些不解:“邪霧怕火,元寶怎麽不放火除掉?”
    鳳九卿帶著睡袍上的帽子:“不知道啊…”
    白墨在旁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撒手掌櫃。”
    元寶本來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就被窗外的火光差點閃瞎了眼睛,起身抖了抖身子,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荷花池站著的人,開窗一躍而下。
    “呀!”權晚星沒忍住驚呼,三樓跳下來不會有事吧?沒等她的擔憂說出口,元寶穩穩落在地上。
    甩著尾巴誰也沒看就盯著白墨的頭發,幽綠的眼睛裏寫滿了嫌棄。
    白墨咬牙切齒的開口:“你那是什麽眼神啊。”
    元寶甩著尾巴跳進權晚意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
    雲景看著元寶懶散的樣子有些無奈:“元寶,媒介呢?”
    “喵~”
    “祈安?”
    “喵~”
    雲景看著玩著帽子上邊兩個兔耳朵的鳳九卿:“祈安回來了?”
    “嗯呐…”鳳九卿點頭:“那就是在香室呢,你們上去?”
    權宴在後麵出聲阻止了:“權左在客廳。”
    他們雖然不清楚具體什麽情況,但也合理懷疑這件事是他的手筆。
    “無所謂…”鳳九卿站起身:“媒介一除,他有反噬就死了。”
    雲景在旁邊思索了一瞬:“我們先研究研究在除?”
    徐聞看著荷花池的骨泥:“可以。”
    “這個手法過於熟悉。”
    白墨皺著娃娃臉:“那個大叔不是在客廳?”
    權晚星在後麵開口:“我去叫走?”
    “不用,讓祈安下來。”鳳九卿指著客廳到荷花池的那道廊庭:“你們守著別人他過來,就說在布陣。”